第44章 买主来自中国苏城

许许多多人，认真或玩笑地说过，程帆敷衍女人有一套。

他这一刻，抱著杜晓艾抱到有点手酸，几不可查地活动了一下修长手指，才自我检討，他的確从没认真过。

原来抱著一个女生，一直不放手，是会手酸的。

“程少爷，要去警局做个笔录。”

“好，”程帆应声，轻轻拍了拍杜晓艾的脑袋，伸手替她挡著摄像角度，带著人转向电梯处。

一行人都在他身后，程帆说，“那些照片……”

金助理立刻道，“我会处理，不会有热度的。”

程家那辆低调的黑色法拉利就停在警车后头，程帆带著杜晓艾上了车，坐后座，金助理开车，方律师坐副驾驶。

上车后，程帆合著眼，顶配豪车减噪一流，车內的气氛，压抑沉默，金助理和方律师互相递了几次眼神，最终都没有说话。

打破沉默的是那个短髮小姑娘，低头抠著手指问，“我们跟著警车，是要去坐牢吗？”

车里的三个男人都笑了。

“你对牢饭到底有多执著？”程帆睁开眼睛说。

“我是怕……”杜晓艾声音很低。

“別胡思乱想，”程帆安慰她，说著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来，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子，一个墨绿的锦缎袋子。

那个丝绒盒子很有品牌特色，这种薄荷蓝是tiffany独有的。

程帆把tiffany的盒子放在一边，打开了那个墨绿的锦缎袋子，里头有一个小瓶子，食指长度，像个迷你瓶。

“这是什么？”

“没见过？”说著程帆又道，“就知道你没见过，这是鼻烟壶。”

杜晓艾拿在手心里细看，瓶子虽小，但两面都有精美的纹，越看越像一个袖珍的扁瓶，只不过带了一个封口。

“这个瓶子真的太小了，好可爱啊。”

程帆说，“你数数瓶子上有几条龙。”

杜晓艾很快就聚精会神，凑在小瓶子上数了起来，“一，二，三，……八，九，九条！”

“这叫九龙缠壁，送你了，慢慢研究吧。”

这话一出，不仅拿著鼻烟壶的杜晓艾傻了，连开车的金助理也通过后车镜看了杜晓艾一眼。

上个月全球成交最高价的一只鼻烟壶，是乾隆年间的一只玉制铜鎏金胎底双面相鼻烟壶。

保存完好，白璧无瑕，玉质通透薄润，加以珐瑯彩的绘画工艺。

一面是九龙缠壁的天家祥瑞，一面是****的佛法慈悲。

起拍价就极高，最后以三倍估价成交定锤，幕后买主来自中国苏城。

现在被一个小姑娘拿在手里研究，她单闭著一只眼朝里头看，惊喜道，“透光唉！”

程帆按下遮光键，后座车厢变得昏暗，又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光束投进鼻烟壶里，又从玉质瓶底散出，照在车顶上。

光影中有一朵九瓣莲。

杜晓艾玩得入迷，再也不提坐牢的事了。

车子稳稳停在警局前。

下了车，民警带他们做了一份简单笔录，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