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克斯,你看这样活著才有点人的样子吗,我来之前,整个营地的人就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一样。”桑德曼看著不断欢呼雀跃的同伴向著身旁的原体说道。
“是啊,只有在这一刻,我才確实的感受到了他们发自內心的那种对自由的嚮往跟希望。
之前大家的生活虽然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但我能感受到他们內心的忐忑,他们在恐惧,在害怕,害怕原本有了奔头的日子突然间就回到了原来那种状態的那种恐惧,现在这股恐惧彻底的消散了。”科拉克斯同样看著那些欢呼雀跃的兄弟姐妹们说道。
“所以老大,拯救者日后还是需要你来领导啊。”科拉克斯说道。
“一起努力吧,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集合集体的力量,才能最大程度的改善现在的情况。
奈克瑟,带著你的人去加入这次的欢呼吧,这些年你们也辛苦了,今晚营地的警戒就交给我跟科拉克斯。”桑德曼说道。
“老大,享受光明的这种事还是让兄弟姐们去吧,影杀註定是您隱藏在背后的利刃。”奈克瑟看著城墙上的阿伦迪,安,內夫兄弟等人眼中羡慕的神色一闪而逝,隨后坚定的说道。
影杀作为最早创立的部队行事方式早已经定型,太多的暴露不利於他们日后的行动。
“去吧,行走於黑暗之中也需要偶尔沐浴阳光,这是我的命令。”桑德曼非常严肃的朝著奈克瑟等一眾影杀成员下达了命令。
“是,老大。”奈克斯向著桑德曼行了一个大礼,隨后带著自己的部队便朝著黑暗中隱去,今晚將不再有影杀的存在,有的只是拯救者营地中普通的一员,当太阳重新升起那一刻,全新的影杀將会变得更为致命!
“科拉克斯,物资兑换比例更改的目標已经达成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桑德曼看著跟自己一起坐在营地中最高的屋顶上的询问道。
虽然这次矿工们因为联合打了高塔一个措手不及,但毫无疑问,接下来阿加门努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双方只是在各自的利益面前进行了一次妥协。
而阶级斗爭往往是异常残酷的,所有的优势毫无疑问都在高塔一方。
“我准备让那些小营地併到周边那些大的营地中去,这些小营地抗风险的能力太弱了,虽然他们有著一腔热血,但在现实面前,这点勇气起不了任何作用。”科拉克斯將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裁撤?也挺好的,最好就是在每个区域都只存在一到两个大型的营地,这样抗风险的能力也会大大提高,高塔后面的针对,那些监工也不敢过於放纵。”桑德曼非常赞同科拉克斯的想法。
“剩下的事情就是把其他营地脱產的矿工训练成真正的军队了,一年的时间足够了。”科拉克斯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是啊,一年的时间確实足够了。”桑德曼抬头看著吕凯厄斯的穹顶,视线仿佛穿透了穹顶的阻挡,投向了辽阔的银河,那里才是真正的龙兴之地。
矿工们的庆祝在一顿饱餐中缓缓落下帷幕,说是饱餐,其实也就是让大家的多领取了一份的口粮,跟一小块的肉乾,一直以飢饿为伴的矿工们很清楚粮食的珍贵之处,再加上吕凯厄斯上物资確实乏善可陈,能够有这样的奖励已经算是非常的不错了。
隨著日暮的重新升起,矿工们的生活又重新开始回归到了正常的节奏,而科拉克斯也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营地上的时候离开了拯救者的营地,他需要去看看其他营地的伤亡情况跟向其他首领提出营地合併的事情。
虽然拯救者这里大获全胜,但其他营地的损失无论是科拉克斯还是桑德曼都对此还不是很清楚,为了防止矿工之间相互联繫,高塔所给的每一套通讯器都有固定的活动范围,並且限制了台数,一台主机只能配几部通讯设备,只要离开主机辐射的十公里范围內就无法联繫。
每个不同营地的矿工们的联繫都只能依靠人力来传讯。
科拉克斯根据脑海中所製造的通讯设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製作完成,之后会下发给不同的营地,通讯的问题解决了之后接下来很多事接下来就好办了。
“通讯是个大问题啊。”桑德曼看著工坊生產出来的通讯器眉头不仅没有散开,反而皱的更深了。
“老大,通讯器不是已经製作出来了吗?难道是有安全隱患吗?”一旁身材魁梧的安一脸的疑惑不解。
自从被科拉克斯使用灵能救回来之后,安的身材已经变得愈发的离谱了,桑德曼有时候都怀疑安是不是有欧格林的血脉。
“通讯器不仅没问题,反而非常的好,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桑德曼说道。
他担心的自然不是吕凯厄斯的通讯问题,而是未来一直困扰帝国持续万年的跨星域通讯的难题。
人类帝国的科学技术在经过铁人叛乱之后科技树已经东一块,西一块,跨星域通讯的能力早已经丟失了。
帝国的远距离传讯都是依靠灵能来联繫,但灵能意味著帝国的所有重要的通讯都要经过亚空间,在粪坑里泡一遍才能传达给各自的目標。
这意味著帝国大部分的情报在混沌面前都是透明的,而帝国对亚空间內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这对於一个庞大的种族来说是极其致命的。
“老大,我是个粗人,不懂你思考的角度,但我觉得,管他的呢,到时候咱们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对於安来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著,他的高个子就是他的老大跟救了自己一命的科拉克斯,反正这两个老大是无所不能的,现在解决不了不代表未来解决不了。
“倒是我著相了。”桑德曼笑了,確实帝国的天塌了有帝皇顶著,他操这个心干嘛?
一旁的安听到自己老大又在说这些高深的词汇也笑了,他听不懂,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出桑德曼的语气所代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