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学院那间饱经沧桑的旧礼堂,见证了《报告老板之万万没想到》(又名《我的沙雕室友》)剧组从鸡飞狗跳的开机,到混乱与欢乐並存的拍摄全程。当最后一场戏——林小雨带领全宿舍在掛科边缘疯狂蹦迪后,发现学霸室友周宇早已默默帮她们划好了重点(附带一句毒舌吐槽)——的“卡!”声落下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隨即,林琛猛地从导演椅上弹起来,抄起那个陪伴了整个拍摄期、喇叭口瘪得更厉害、胶布缠得更多的破喇叭,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石破天惊的吶喊:
“我宣布!《我的沙雕室友》第一季!杀——青——!!!”
“哗——!!!”
“杀青啦——!!!”
“万岁!!!”
积蓄已久的欢呼声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將小小的礼堂淹没!没有香檳,没有鲜,只有刘姐和张阿姨提前用废弃列印纸剪出来的、五顏六色(主要是红蓝黑)的“彩带”,被陈浩和小李奋力拋向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粘在头髮上、肩膀上,带著一股淡淡的油墨味。
眾人激动地拥抱、跳跃、互相拍打!陈浩抱著赵哲转圈(赵哲眼镜差点飞出去),热巴和几个学生演员抱在一起又叫又跳,连王丽丽的嘴角都罕见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虽然很快又压了下去)。小李则第一时间衝到关公像和小猪存钱罐前,虔诚地续上了三根新香。
“拍照!拍照!必须留个念!”陈浩兴奋地嚷嚷著,变戏法似的从他那个仿佛连接著义乌小商品市场的背包里,掏出一大把——塑料鸡腿造型的发箍!黄澄澄、油亮亮,还带著根小弹簧,一走一晃,极其沙雕!
“来来来!人手一个!咱们工作室的吉祥物——鸡腿!”陈浩热情地分发著。
於是,史上最“穷”且最“沙雕”的杀青照诞生了:
c位:
林琛。他头顶著那尊一尺高的关公像(小李含泪贡献),关二爷的红脸在灯光下鋥亮。林琛一手搂著旁边热巴的肩膀,一手对著镜头比著“v”字,笑容灿烂得能闪瞎人眼。
热巴: 戴著鸡腿发箍,手里高高举著一块硬纸板,上面是王丽丽用马克笔写的、力透纸背的三个大字——“沙雕之王”!热巴脸蛋微红,眼神却亮晶晶的,带著拍摄完成后的兴奋和一点点羞涩。
陈浩: 左右手各戴一个鸡腿发箍,咧著大嘴,一手还比著“钱”的手势,仿佛在说“別墅泳池,我来了!”
赵哲: 一脸生无可恋,被陈浩强行按著戴上了鸡腿发箍,眼镜歪斜,被迫对著镜头比了个僵硬的“耶”,浑身上下散发著“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要这样”的气息。
王丽丽: 站在稍边缘,面无表情,但头上那根倔强翘起的鸡腿发箍出卖了她(被刘姐偷袭戴上的)。她双手抱胸,眼神睥睨,仿佛在说“尔等凡人”。
刘姐、张阿姨、小李、周莫等: 全员鸡腿发箍,笑容朴实而灿烂。小李还不忘把关公像和小猪存钱罐也“请”进了镜头一角。
背景: 是旧礼堂斑驳的墙壁、堆放的简陋道具、以及漫天飞舞的废纸彩带。
照片定格了这一刻的混乱、欢乐和穷酸的浪漫。
林琛看著相机预览里那张全员鸡腿、关公护体、沙雕之气衝破云霄的照片,满意地点点头。他放下相机,环视著这群跟著他啃过泡麵、蹭过场地、在片场笑过也疯过的伙伴们,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破喇叭,带著一种难得的、混合著痞气和真诚的郑重:
“兄弟们!姐妹们!咱们的《沙雕室友》,磕磕绊绊,总算拍完了!过程很穷,很沙雕,也很欢乐!记住!”
他用力拍了拍身边陈浩的肩膀,又指了指热巴手里的“沙雕之王”牌子,声音拔高:
“沙雕!就是咱们『琛来运转』的风格!欢乐!就是咱们拍东西的宗旨!穷,怎么了?穷,咱们也要穷得响亮!穷得开心!穷得有骨气!让那些看不起小成本、看不起网剧、看不起咱们草台班子的人看看!欢乐,不分贵贱!沙雕,也能成王!”
“说得好!”陈浩第一个响应,激动地挥舞著鸡腿发箍。
“欢乐万岁!”热巴也笑著喊道。
赵哲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著笑意。
连王丽丽都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了!”林琛大手一挥,“杀青宴!老地方!刘姐!盒饭管够!这次…”他顿了顿,豪气干云地宣布,“…鸡腿!管够!浩哥请客!” (陈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哦——!!!” 更大的欢呼声响起!
就在眾人收拾东西准备奔赴“老地方烧烤”庆祝时,小李同志已经完成了他的杀青仪式。他无比郑重地在关公像和小猪存钱罐前摆上新的贡品(一个盒饭鸡腿和一块巧克力派),点燃三炷高香,烟雾繚绕中,他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声音虔诚而清晰:
“关二爷在上,小猪財神保佑!信男李强,诚心叩拜!保佑咱们《沙雕室友》点击爆棚!播放量破亿!弹幕满天飞!热搜上不停!保佑咱们『琛来运转』財源广进!盒饭顿顿加鸡腿!导演爸爸別墅泳池早日实现!”
眾人:“……” 看著小李那副虔诚到极致的模样,再看看烟雾中那尊红脸关公和咧嘴傻笑的粉红小猪,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適,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憋得肩膀一耸一耸,感觉快要憋出內伤。
沙雕网剧终於杀青,带著满满的沙雕勋章。但这份穷且欢乐的“沙雕魂”,在接下来的后期製作中,能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传递给观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