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下意识紧贴著他的身体,汲取他身上的凉意。
不、不对!
他虽是血族,却因特殊血脉能力,身体温度向来很高,像是个大火炉。
她体虚怕寒,夜里最是喜欢窝在他怀里睡觉。
可现在……
她朦朧的眼眸看他,声音断断续续,“哥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是不是又乱来了?
帝枢抬手覆在她的心臟处,失了血色的薄唇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睫羽,“昕儿怕我变心,我就把心给你。”
姜昕双眸猛地瞪大。
他、他的心!?
帝枢轻嘆,“只可惜只剩半颗了,不过没事,我会儘快拿回另外半颗的,到时候,昕儿一个念头就能让我灰飞烟灭。”
姜昕:“!!!???”
她没忍住,滚烫的额头撞上他的下巴,“我不要你的心,你拿回去!”
帝枢任小姑娘撞著,低低笑,“拿不出来了。”
“……”
姜昕都快气死了,拽著他的头髮,“你这是做什么啊?”
帝枢与她的额头相贴,认真地开口,“我知道,因我们实力和地位的差距,你心里一直有著犹豫和不安。”
“我从未在意过任何生灵,唯爱你一人,可语言承诺太苍白了。”
他想她安安心心跟他成婚,想她完完全全地爱自己,想她无忧无虑地与他相伴此生。
姜昕眼尾溢出泪珠,抱著他呜咽,“你不用这样的,你真的不用这样的。”
帝枢轻笑,“人族娶妻不是要聘礼吗?这聘礼有点简单,你別嫌弃好不好?”
他都要把命给她了,这样的聘礼哪儿简单了?
姜昕紧搂著他的脖子,“哥哥,对不起!”
她不该总是犹犹豫豫地留著余地。
帝枢却觉得她这样很好。
他抚著她的头髮,“昕儿,没谁能让你付出所有,我也不能,你要隨时都给自己留著退路。”
“哥哥……”
“不哭了好不好?”
帝枢心疼地轻吻著她的唇。
姜昕突然咬住他的薄唇,青涩又急切地闯入他口中,汲取他的呼吸。
帝枢被小姑娘的猴急逗笑了,揉著她的后颈肉,引导著她怎么接吻。
衣物滑落床下。
帝枢喉结滚动,情慾难抑,“昕儿……”
到底不是他们的新婚夜,会不会让她留下遗憾?
姜昕真的受不住他的磨磨蹭蹭,哪有半点其他血族说的狠戾乾脆啊?
她翻了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她自己来。
然后……
姜昕疼得趴在他怀里。
帝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勉力压制住本能,轻抚著她的脊背,无奈又心疼,“怎么这么乱来的?”
姜昕眼泪汪汪地瞪他,“还不是都怪你?”
长得那么壮干什么?
帝枢:“……”
他宠溺地亲亲她湿噠噠的额头,“是,怪我!”
姜昕最受不住他没脾气的对她百依百顺了,彆扭地动了动,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帝枢也被她折磨得够呛的,声线沙哑,“不然,还是我来?”
姜昕也知道自己太菜了,红著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嗯!”
情到浓时,帝枢再难压制本性,露出獠牙。
只是他刚刺破她脖子处的肌肤,香甜的血液縈绕在唇齿间,却让帝枢猛地清醒过来。
可还没等他收回獠牙,沉沦其中的姜昕却抱住他的头,桃眸春水摇曳,“哥哥,別、別停!”
“昕儿……”
“没事的没事的,哥哥可以喝的,不会伤到我的!”
她的纵容再次让帝枢迷乱,更深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
海棠庄园春情无限,皇宫这边就瀰漫著无形的硝烟。
柏德气得发疯。
帝枢看不起他,在婚礼上,领著他的阿昕对他耀武扬威。
现在连狼王也要骑到他脸上来。
居然在他的新婚夜恶意挑衅,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的。
柏德直接就拋下新娘子,也不管什么合作不合作了,领著一眾亲卫去围杀狼王。
就是吧,架势摆得很足,结果,他是竖著出去,横著回来。
据现场可靠报导,狼王也杀疯了,不在意伤势,一个劲逮著柏德狂揍。
要不是长老会及时赶过去,他们的血族皇就要归西了。
听闻消息的所有血族:“……”
这真特么是丟脸丟到国外去啊!
他们真的好不想承认那个逞强的二百五是他们的皇。
以后遇到狼人,他们头上都得蒙块黑布了。
太丟脸了,真的太踏马丟脸了。
咱就说枢殿下真的不打算造个反,坐上血族皇的位置吗?
虽然枢殿下专制残暴,但至少他强悍无比啊!
绝不会像那个柏德,三天两头的带著整个血族丟人现眼的。
奸生子就是奸生子,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