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的新生与活力,如同投入四合院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虽不如缝纫机那么显眼,却也悄然改变著邻居们的看法。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愁眉苦脸的张桂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清亮、手脚麻利、脸上时常带著温和笑容的妇人。她身上那份沉静的气质和偶尔流露的淡雅体香,甚至让一些长舌妇的閒言碎语都少了许多。
“桂芬妹子,这领子改得真服帖!比裁缝铺的老师傅手艺还好!” 后院赵婶拿著改好的衣服,讚不绝口。
“是啊,桂芬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精了!收费还这么便宜!” 另一个邻居也附和道。
口碑的力量是巨大的。来找张桂芬缝补、改衣服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有人拿著新扯的布,请她帮忙裁剪、缝製简单的成衣(如裤子、衬衣)。张桂芬来者不拒,收费依旧公道,但活计多了,收入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虽然都是些毛票、分票,积少成多,加上偶尔收到的鸡蛋、粮票、布头等实物,李家的经济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善著。
王秀兰脸上的笑容多了,柜子里攒下的钱和票也厚实了些。她甚至破天荒地扯了几尺便宜的布,让张桂芬给自己做了件新罩衫,穿上后对著镜子照了半天,直说“年轻了十岁”。李建国走路腰板挺得更直了,在厂里干活都更有劲头,觉得日子有了奔头。
而这一切改变的源头之一——李玄,则在进行著更深层次的蜕变。
金丹初成,带来的不仅是实力的飞跃,更是对天地灵气和自身力量更精微的掌控。他盘膝坐在炕上,心神沉入丹田。那颗龙眼大小的金丹,如同微型太阳般缓缓旋转,散发著柔和而磅礴的金辉,每一次旋转,都引动著周围稀薄的灵气,丝丝缕缕地匯入体內,虽然缓慢,却比筑基期时效率高了数倍。
他的神识覆盖范围,已能轻鬆笼罩大半个街道办片区,连更远处供销社门口排队的人群的低语都能清晰捕捉。对灵力的操控更是达到了入微之境。此刻,他正用意念操控著炕席上三根长短不一的草屑,让它们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在空中悬浮、旋转、交织,组成各种复杂的几何图案,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空间…灵泉…” 李玄意念扫过那扩大至一百立方米的储物空间。空间不再显得空旷,一角是那口汩汩冒著清泉、散发著淡淡灵气的灵泉眼。旁边整齐地码放著一些物资:系统奖励的百斤精米用厚实的麻袋装著,堆成了小山;几匹顏色朴素但质地不错的布(用缝纫机赚的钱和布票买的);还有一些零散的、在这个年代算是稀罕物的东西,如几包水果硬、一小罐麦乳精、几盒火柴、甚至还有一小捆崭新的铅笔和几个作业本(为上学做准备)。
这些东西,如同一座隱形的宝库,是李家应对任何风浪的底气。李玄甚至开始有意识地利用空间时间流速慢(1:10)的特性,在里面尝试用灵力进行更精密的操作,比如尝试凝聚灵力丝线“织布”,或者用意念刻画简单的符文(虽然灵气稀薄,效果微弱),为未来可能的炼丹、炼器打基础。
这天下午,李建国下班回来,脸上带著抑制不住的兴奋,手里还拿著一个牛皮纸信封。
“桂芬!娘!玄子!好事!大好事!” 他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咋了建国?捡著钱了?” 王秀兰正在纳鞋底,闻言抬起头。
张桂芬也从缝纫机前转过身,好奇地看著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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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把信封递给王秀兰:“厂里发的奖金!还有…还有这个!”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摺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那是一张自行车票!崭新的,盖著红章!
“自行车票?!” 王秀兰和张桂芬同时惊呼出声,眼睛都亮了!自行车啊!这可是这个年代家庭“三大件”之一!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徵!整个四合院,也只有三大爷阎埠贵有一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是奖金和票!” 李建国激动地说,“因为我之前提的那个改进夹具的点子,厂里正式推广了,效果特別好!厂领导特批,除了奖金,还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说…说这是对工人技术革新的鼓励!”
“我的天!自行车!” 王秀兰拿著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票,手都在抖。
张桂芬更是激动得站了起来,看著那张票,又看看窗边那台给她带来新生的缝纫机,眼圈忍不住又红了。缝纫机,自行车…这在几个月前,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竟然都成了现实!
“买!必须买!” 王秀兰斩钉截铁,“家里现在有点积蓄,加上这奖金,够买一辆了!这可是大事!建国,你明天就去百货商店!挑辆好的!”
李建国用力点头:“嗯!我打听过了,永久牌的结实!就买永久的!”
李玄也“適时”地表现出孩童的兴奋:“爸爸!有自行车了!能带我出去玩吗?”
“能!当然能!” 李建国一把抱起儿子,笑得合不拢嘴,“以后爸爸骑车带你去公园!”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四合院。
“听说了吗?李家要买自行车了!”
“永久牌的!全新的!”
“厂里奖励的票!李建国在厂里立大功了!”
“嘖嘖,这李家真是要起来了!缝纫机有了,自行车也要有了!”
羡慕、嫉妒、惊嘆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李家。秦淮茹看著李家窗户透出的灯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傻柱哼了一声,心里骂了句“狗屎运”。阎埠贵听到消息,推眼镜的手都抖了一下,心里飞快地盘算著李家买自行车要多少钱,自己那点家底…唉!许大茂更是气得晚饭都没吃,觉得老天爷瞎了眼。
在眾人复杂的心思中,李建国第二天果然请了假,揣著奖金、积蓄和那张宝贵的自行车票,在工友的陪同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百货商店。下午,当一辆崭新的、漆著黑色烤漆、鋥亮夺目的永久牌二八大槓自行车,被李建国小心翼翼地推回红星四合院时,整个院子再次沸腾了!
“嚯!真漂亮!”
“永久牌的!好车啊!”
“李家这回可真是鸟枪换炮了!”
李建国在眾人艷羡的目光中,將自行车停在了自家窗根下,小心翼翼地锁好。阳光照在鋥亮的车把和铃鐺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张桂芬和王秀兰围著新车,摸了又摸,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和自豪。李玄也围著车子转圈,小脸上满是新奇。
窗內,是噠噠作响的缝纫机。窗外,是崭新的永久自行车。李家的日子,如同上足了发条的钟表,在缝纫机的节奏和自行车的铃声中,驶向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新阶段。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那个小小的金丹仙尊,看著家人脸上幸福的笑容,只觉得比突破一个大境界还要满足。
守护,便是他此世最大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