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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秋染千丝赶新单 邮音万里传佳音

清溪荷韵·第377章 秋染千丝赶新单 邮音万里传佳音

秋阳刚漫过荷染工坊的竹篱笆,周师傅劈竹的脆响就刺破了晨雾。那声音不似铁器劈砍的粗厉,倒像清晨荷塘里荷叶卷舒的轻响,带著股子草木的韧劲。他蹲在青石板上,身前码著十几根三年生的楠竹,竹皮泛著浅黄的光泽,竹节处还留著新鲜的笋衣痕跡——这是昨天阿明刚从后山竹林运下来的,周师傅特意挑了向阳坡的竹子,说这样的竹纤维更紧实,编出来的物件不容易变形。

手里的竹刀是用了二十年的老物件,刀背磨得发亮,刀刃却依旧锋利。周师傅拇指抵著竹条,目光落在竹节中间的纹路处,那是竹子最容易拆分的“筋骨缝”。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竹刀精准切入,竹条顺著纹路裂成两瓣,断面平整得像用尺子量过。他再换个角度,竹刀翻飞间,两瓣竹条又拆成四缕细竹丝,指尖拂过竹丝断面,连一点毛刺都没有,只留下温润的触感。

“小宇,过来看看。”周师傅朝院角招了招手。十五岁的小宇是村里第一个主动来学竹编的年轻人,前些天还总把竹丝劈得粗细不均,此刻攥著竹刀,眼神里满是紧张。周师傅把劈好的竹丝递过去,指腹蹭过竹丝的肌理,像在摸荷塘里刚采的嫩藕:“劈竹丝得顺著纹路来,就像摸藕节上的丝,你得找到它的『性子』,它才肯顺著你走。你看这竹丝,得粗细匀净,编荷掛件时,瓣才能服帖,不会歪歪扭扭。”

小宇握著竹丝,学著师傅的样子调整竹刀角度。竹刀落下时,他手劲没控住,竹丝“啪”地断成两截,断面还带著细碎的毛刺。他脸一红,刚要把断竹丝扔了,周师傅却伸手拦住:“別急著扔,毛刺能磨掉,断了的竹丝也能编小莲蓬。咱们做手艺的,最忌浪费,一根竹子从山上砍下来,要晒、要泡、要削,哪一步都不能糟践。”

说著,周师傅从工具箱里掏出细砂纸,捏著小宇的手,一点一点打磨竹丝边缘。砂纸蹭过竹丝的声音很轻,像细雨打在荷叶上。“力道要轻,顺著竹丝的纹理磨,”周师傅的声音带著耐心,“咱们做竹编,讲究『手过无糙』,顾客拿到手里,得跟摸刚出水的荷叶一样顺溜,不能让毛刺硌著人家。”

小宇跟著师傅的动作慢慢磨,不一会儿,断竹丝的边缘就变得光滑。他试著把竹丝弯了弯,居然能轻鬆绕成小莲蓬的形状,眼里顿时亮了:“师傅,真能编小莲蓬!”周师傅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当然能,手艺这东西,就怕琢磨,你多练几天,比师傅编得还好。”

两人说话的工夫,染坊里的水汽裹著栗子壳的温香漫了出来,那味道不浓,却带著深秋的醇厚,混著竹屑的清香,把整个工坊都浸得暖融融的。王婶站在陶缸前,蓝色的土布围裙沾了些染料,却丝毫不显杂乱。她手里握著根两米长的木桿,正搅动著缸里深褐色的染料,木桿划过水面,激起细碎的涟漪,米白色的坯布在缸里慢慢翻涌,像一群游进浅滩的鱼,渐渐被染上深浅不一的咖色。

“李姐,水温再升两度。”王婶探头看了眼缸边掛著的温度计,水银柱停在六十五摄氏度,还差一点才到她要的温度。李姐连忙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干松枝在灶膛里“噼啪”作响,火苗舔著陶缸底部,映得王婶的脸通红。“这批布要染深咖色,温度差一点,顏色就差著意思,”王婶一边搅动染料,一边跟李姐解释,“马可要的七百个手袋,每个袋身都要用这种布,可不能出岔子。人家在米兰等著卖呢,咱不能让人家失望。”

李姐点点头,又往灶膛里添了些柴火。她跟著王婶学草木染半年了,最知道王婶的脾气——对染料的温度、时间,甚至坯布的浸泡顺序,都要求得格外严。有次她不小心把水温多升了三度,王婶硬是把一缸染料全倒了,重新熬煮:“草木染靠的就是天候、温度、材料的配合,差一点,染出来的布就没那股子活气,跟化学染料染的没区別了。”

正说著,染料表面渐渐泛起细密的油,像清晨荷塘里的露珠聚在荷叶上。王婶眼睛一亮,停下搅动的木桿:“成了!这油就是栗子壳色素充分释放的信號,现在把坯布全放进去,泡够两个时辰,顏色就能匀匀实实地渗进布里。”她招呼李姐过来搭手,两人合力把堆在旁边的坯布全放进陶缸,米白色的布团瞬间被深褐色的染料吞没,只留下木桿露出缸外,像荷塘里立著的荷梗。

苏晚踩著染坊门口的青石板进来时,手里攥著刚从村部列印好的订单明细,纸页边缘还带著印表机的余温。她刚走近染缸,就被栗子壳的香气裹住,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王婶,这味道闻著就暖和,比城里的香水还好闻。”王婶回头笑了,手里的木桿还在轻轻搅动:“那是自然,这栗子壳是后山老栗子树结的,熬出来的染料不仅香,染出来的布还越洗越软和。”

苏晚把订单明细递过去,指尖点在“暗纹位置”那栏:“王婶,马可又补了五十个手袋,要加印荷暗纹,就在袋身侧面,用浅墨绿的丝线,跟咱们染的封面布一个色。他说这样看著更雅致,米兰的顾客就喜欢这种有细节的东西。”王婶接过明细,凑近窗边的晨光看了看,老镜滑到鼻尖上,她也没在意,笑著点头:“这好办,我让村里的绣娘张嫂来帮忙,她绣荷最拿手,针脚细得能跟荷叶的脉络比,別说暗纹,就是让她绣只蜻蜓落在荷上,都能看出翅膀的纹路。”

苏晚刚要应声,院门外就传来阿明的吆喝声,带著年轻人的爽朗:“苏干事,李叔送坯布来啦!”话音刚落,一个推著小推车的身影就出现在竹篱笆外,阿明穿著件蓝色的运动服,额角的汗顺著下頜线滴在布角上,却丝毫没影响他脚步的轻快。小推车后座堆著几匹印著蓝色印章的坯布,那是李叔家纺织厂的標记,代表著这批布是纯手工织的麻料。

“阿明,辛苦你了,这么早跑一趟。”苏晚迎上去,帮著把坯布从推车上卸下来。阿明抹了把汗,笑著说:“不辛苦,李叔说这批布织得比上次还密,让我赶紧送过来,別耽误你们赶订单。他还说,要是不够,隨时跟他说,厂里还有现成的纱线,能连夜织。”苏晚掀开布角,指尖捻著布料的纹理,能清晰摸到线交织的纹路——確实比之前的密,用指甲轻轻刮一下,布料也不会起毛,用来做手袋袋身,既挺括又不容易变形。

“你跟李叔说,后天再送三百米坯布,”苏晚把布卷好,放回推车上专门用来垫布的竹筐里,“马可的七百个手袋加上补的五十个,现有的布不够,还得留些备用,万一染坏了,也有得换。”阿明掏出个旧笔记本,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著染坊里木桿搅动的声音,倒像首轻快的晨曲。他记完后,把笔记本塞回口袋,刚要推著车走,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对了,邮局的张婶让我捎给你的,说这是从巴黎寄来的,上面写著林晓的名字。”

苏晚接过信封,指尖碰到信封边缘,还带著点从远方传来的凉意。她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掉出一张照片和一张折得整齐的便签。照片是在巴黎一家书店里拍的,林晓站在专柜前,手里举著个竹编书籤,笑得眼睛都弯了。专柜的竹编框架是周师傅特意编的,上面已经掛了几个荷染手袋样品,旁边的展架上摆著荷染封面的笔记本,阳光透过书店的落地窗,把浅咖色的布料照得泛著暖光,连布面上的荷暗纹都清晰可见。

便签上是林晓娟秀的字跡,墨水还带著点晕染,看得出来写的时候很急切:“苏晚,你不知道这里的顾客多喜欢咱们的手作!书店老板说竹编书籤第一天就卖了三十多个,已经催著要补货了。他还问能不能做竹编杯垫,跟笔记本配成套装,说这样更適合当伴手礼卖。我看了下,杯垫的尺寸跟书籤差不多,周师傅应该能编,你要是同意,我就先跟老板定个小批量的订单。”

“太好了!”苏晚把照片贴在染坊墙上,那里已经贴满了米兰专柜的装修图、马可发来的手袋样品照,还有之前村里姑娘们绣的荷图,像一面小小的“清溪手作地图”,每一张都记录著清溪手作走出大山的脚印。王婶凑过来看了看,指著照片里的竹编框架,语气里满是自豪:“你看这框架的纹路,跟周师傅编的一模一样,连接头的地方都藏得严严实实,咱们清溪的手艺,总算走出国门了,让外国人也看看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

李姐也凑过来,看著照片里的手袋,笑著说:“这布还是我上次跟王婶一起染的呢,当时还担心顏色太深,没想到在巴黎的灯光下这么好看。”苏晚心里暖烘烘的,她忽然觉得,这些天的辛苦都值了——从春天顶著寒风去后山采栗子壳,到夏天在染坊里熬煮染料,再到秋天跟著周师傅学看竹料,每一步都没白走。

中午的阳光把院子晒得暖融融的,竹篱笆上的牵牛已经谢了,却留下了绿油油的藤蔓,绕著竹竿爬得老高。周师傅带著小宇和两个学竹编的老人坐在石凳上吃午饭,搪瓷碗里盛著清炒莲藕和燉排骨,那莲藕是昨天从荷塘里采的,脆嫩多汁,排骨则是村里养猪场刚杀的,燉得软烂入味。竹编篮里还放著刚蒸好的栗子,外壳裂开一道缝,露出金黄的栗肉,那是后山刚收的新栗子,王婶说留著熬新一批染料,剩下的就当大家的零食。

“师傅,我今天编了十个荷掛件,您看看怎么样?”小宇扒著饭,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用红绳繫著的竹编荷。那荷比巴掌小些,瓣层层叠叠,连芯的纹路都编得清晰,虽然边缘还有点毛糙,却已经有了几分模样。周师傅放下筷子,接过荷掛件,放在手里轻轻摩挲著,眼神里满是欣慰:“不错,比昨天编的强多了。你再把瓣边缘收得更圆些,別太尖,荷的瓣是软的,得编出那种柔劲,就更好了。”

小宇用力点头,把荷掛件小心翼翼地塞回口袋,像藏著个宝贝。旁边的张大爷笑著说:“小宇这孩子有天赋,学了半个月就编得这么好,比我当年强多了。想当初我学编竹篮,编坏了十几个才像样。”周师傅也笑了:“咱们做手艺,不怕慢,就怕懒。小宇肯学,肯琢磨,將来肯定能把竹编的手艺传下去。”

苏晚端著一碗荷茶走过来,荷茶是用荷塘里的荷叶晒乾泡的,带著点清苦,却能解腻。她刚要递给周师傅,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马可”的名字,还带著视频通话的標识。苏晚连忙接起,屏幕里立刻跳出马可熟悉的笑脸,他穿著件白色的衬衫,身后是米兰专柜的竹编框架,几个工人正在掛手袋展示架,框架上已经掛了几个样品手袋,浅咖色的布面在灯光下泛著温润的光泽。

“苏,你们的手袋样品太受欢迎了!”马可的声音里满是兴奋,还带著点雀跃,他拿起一个手袋样品,把镜头凑近袋身的竹编掛件,“昨天有个义大利的设计师看到这个荷掛件,当场就订了二十个,说要送给朋友当礼物。她还问这个掛件能不能单独卖,说想掛在自己的包上。”

苏晚笑著把镜头转向染坊,让马可看看正在浸泡的坯布:“我们正在染新一批布料,爭取下个月中旬给您发货。对了,您要的荷暗纹,我们找了村里最好的绣娘,保证跟您要的效果一样,针脚细得几乎看不出来。”马可连连点头,又把镜头转向旁边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这是旁边皮具店的老板,他昨天看到我们的手袋,也想跟你们合作,说要把你们的手袋放在他的橱窗最显眼的位置,还愿意帮你们宣传。”

屏幕里的皮具店老板朝苏晚笑了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你们的手作,很有特色,我相信我的顾客会喜欢。”苏晚连忙道谢,心里的底气更足了。掛了电话,她看著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周师傅在教小宇编掛件,王婶在查看染料的温度,李姐在整理坯布,每个人都在为了清溪手作忙碌著,却没人觉得累,眼里都带著光。

她走到染缸前,王婶正把染好的坯布捞出来。浅咖色的布料滴著染料,在青石板上晕出小小的水渍,像荷塘里的涟漪,一圈圈散开。“苏丫头,你看这顏色,”王婶拎著布角,把布料举到阳光下,布料在光线里泛著温润的光泽,没有一点色差,“比上次的还正,栗子壳熬的染料就是这样,越用越顺,染出来的布也越来越有味道。”

苏晚伸手摸了摸布料,触感柔软却不失挺括,染料已经完全渗进布里,不会掉色。她忽然想起春天的时候,王婶带著村里的妇女去后山采栗子壳,当时大家还说:“采这么多栗子壳干嘛,又不能吃。”现在看来,正是这些不起眼的栗子壳,让清溪的手作有了独特的味道,也让更多人知道了清溪这个小山村。

下午的时光在竹丝穿梭和染料搅动中过得飞快。张嫂带著两个绣娘准时来帮忙,她们都是村里的老手艺人,一个擅长绣荷,一个擅长绣荷叶,两人配合著,绣出来的图案总能栩栩如生。她们坐在染坊窗边的长凳上,面前摆著绷架,绷架上固定著裁好的坯布。张嫂手里的绣针在坯布上翻飞,浅墨绿的丝线渐渐勾勒出荷的轮廓,瓣的阴影处用针脚的疏密来表现,远看就像真的荷落在布上,连瓣上的露珠都仿佛能滴下来。

“张嫂,您这手艺,跟画的一样。”苏晚凑过去看,忍不住讚嘆。张嫂笑著抿了口荷茶,手里的针却没停:“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我嫁过来的时候,婆婆就教我绣荷,那时候天天对著荷塘看,看荷怎么开,荷叶怎么卷,看久了,绣出来的东西自然就像了。”她指著坯布上的荷:“你看这瓣,最外层的要绣得鬆散些,像被风吹得微微展开的样子,中间的要绣得紧凑些,这样才有层次感。”

旁边的李绣娘也笑著说:“上次我绣荷叶,绣了三遍才满意。第一遍针脚太密,看著死板;第二遍针脚太松,没质感;第三遍才找到火候,针脚疏密相间,像荷叶上的脉络,看著就有生气。”苏晚听著,心里满是敬佩——这些手艺人,把自己的心思和时间都融进了针线里,才让每一件手作都有了温度。

周师傅那边的竹编荷掛件也堆成了小山。他教小宇和张大爷用竹丝编掛件的掛绳,用三股竹丝绞成绳,末端编个小小的活结,方便掛在手袋上。“编掛绳要力道匀,不然容易松,”周师傅手里的竹丝像有了生命,手指翻飞间,就绞出结实的绳结,“顾客拎著手袋,掛绳要是鬆了,掛件掉了,那多影响口碑。咱们做手艺,讲究的就是个细致,不能让人家挑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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