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局的人走了,却在四合院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搅得人心惶惶。
许朗坐在门槛上,手里摩挲著那粒刚炼好的聚力丹。丹药的稜角硌著掌心,像极了李科长临走时那句“卫生队会常来看看”的威胁。他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那伙人没拿到秘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许朗兄弟,没事吧?”三大爷凑过来,眼神里带著同情,却又藏著点看好戏的兴奋,“那李科长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前阵子西街老王头因为在家醃了点咸菜,就被他罚了五块钱呢。”
“罚不著我。”许朗淡淡道,目光扫过院里。二大爷正站在自家门口,对著几个邻居唾沫横飞地“分析”局势,无非是“年轻人不懂事,得罪了领导”之类的话;傻柱蹲在墙根抽菸,时不时往这边瞥一眼,嘴角掛著幸灾乐祸的笑;贾张氏更过分,直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当间,嗑著瓜子,活像等著看大戏。
只有秦淮茹,端著洗衣盆从屋里出来,路过许朗门口时,脚步顿了顿,低声道:“俺家东旭说,卫生局的人跟厂里保卫科熟,你……你当心点。”
说完,她红著脸,头也不回地跑了,木盆里的水晃出不少,溅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许朗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微动。这秦淮茹,倒是比院里其他人多了几分真心。
“谢了。”他对著空气说了句,起身回屋。
刚进门,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自行车铃鐺声,紧接著是傻柱的大嗓门:“许朗!保卫科的人找你!”
许朗皱了皱眉。来了?速度倒快。
他打开门,只见两个穿著蓝色工装的男人站在院里,胳膊上戴著“保卫科”的红袖章,表情严肃。为首的是个国字脸,正是保卫科的张干事。
“许朗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私藏『来歷不明的药品』,请配合我们调查。”张干事拿出个搜查证,在他面前晃了晃。
院里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三大爷踮著脚往前凑,想看清搜查证上的字;二大爷清了清嗓子,摆出副“公正”的样子:“小许啊,组织上的调查,你得配合。”
贾张氏更是拍著大腿喊:“我就说他那药来路不正!肯定是偷的!”
许朗没理会这些噪音,只是看著张干事:“举报我的人,是不是卫生局的李科长?”
张干事愣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这你就不用管了,配合就行。”
“我要是不配合呢?”许朗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他倒要看看,这保卫科敢不敢动烈士家属。
张干事显然没料到他这么硬气,脸色沉了下来:“许朗同志,你这是对抗组织调查!知道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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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是烈士,我哥是烈士,我在部队立过三等功。”许朗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你们要是查不出东西,就得给我个说法。”
这话像块石头,砸得张干事哑口无言。保卫科虽然有权,但也不敢隨便动烈士家属,尤其是在有“污点”的情况下——万一查不出问题,被反咬一口“迫害烈属”,他这干事就別想当了。
僵持了半晌,张干事咬咬牙:“搜!”
两个保卫科的人立刻衝进许朗屋里,翻箱倒柜地查起来。院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三大爷甚至掏出了算盘,开始盘算“许朗被抓后,他的药材能值多少钱”。
许朗看著他们在屋里乱翻,心里冷笑。他早就把丹药和灵泉水藏进了洞天福地,屋里除了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什么都没有。
果然,没一会儿,两个保卫科的人空手出来了,对著张干事摇摇头。
张干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著许朗,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既然没查到,那我们就走了。不过许朗同志,以后注意点,別让人抓住把柄。”
“慢走,不送。”许朗关上门,把他们的背影和院里失望的目光,都关在了门外。
院里的喧囂渐渐平息。贾张氏耷拉著脑袋,没精打采地回了屋;二大爷背著手,假装看天,悄悄溜了;三大爷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不知道在算什么帐。
只有秦淮茹,还站在自家门口,看著许朗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刚才许朗那句“我爹娘是烈士”,像根针,扎得她心里发酸——她男人贾东旭,虽然也是工人,却连给烈士提鞋都不配。
屋里,许朗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卫生局和保卫科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走到桌边,拿起秦淮茹送来的窝窝头,咬了一口。粗粮的粗糙感在嘴里散开,带著点淡淡的甜。
他进了洞天福地,看著灵泉边长势喜人的药材,眼神越来越亮。
麻烦来了,那就解决麻烦。卫生局的人想找事?他就拿出让他们不敢动的实力。保卫科想拿捏他?他就结交比他们更大的官。
他走到丹炉旁,把刚成熟的“凝神草”和“聚力果”一起扔进去。炉身亮起耀眼的红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药香瀰漫开来,带著一股霸道的气息,仿佛在宣告著某种力量的觉醒。
许朗知道,是时候主动出击了。光守著这四合院不行,他得走出这方寸之地,去结交真正能帮上忙的人。
而这丹炉里的药,就是他最好的敲门砖。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合院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映著各家各户的心思。许朗看著丹炉里跳动的红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想玩?那就陪你们玩到底。看最后是谁,玩得起,谁,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