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坐在炕上，一边啃著馒头，一边冷漠地看著这一切，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被打的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

“妈，別打了，我肚子疼……” 秦淮茹的声音带著颤抖，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冷汗浸湿了她的头髮，贴在额头上。

“装的！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贾张氏根本不信，上前一把扯住秦淮茹的头髮，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光，“別以为怀了孕我就不敢打你！我打你脸，跟你肚子里的孽种没关係！”

“啊 ——” 秦淮茹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软，又倒在了地上。

她的手紧紧捂著肚子，声音发颤：“妈…… 我…… 我出血了……”

贾张氏低头一看，只见秦淮茹的裤腿上渗出了一大片刺目的红，顺著裤脚滴在地上，很快积成一小滩。

她顿时嚇得腿一软，“噗通” 一声跌坐在地，指著秦淮茹，语无伦次地辩解：“不…… 不是我打的！我只打她脸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是她自己流產的，跟我没关係！真的跟我没关係！”

秦淮茹躺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著门外喊：“救命…… 救命啊……”

刚从聋老太太家回来的易中海正好路过中院，听到喊声，赶紧跑过来，用力砸著贾家的门：“开门！快开门！我是易中海！”

贾东旭这才慌了神，挣扎著从炕上下来，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易中海就看到了地上的秦淮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 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下一大滩血，看著触目惊心，显然出了大事。

“还愣著干什么？快救人啊！” 易中海吼了一声，转头对著院里喊，“傻柱！刘建军！快来人！” 他又狠狠瞪了眼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和手足无措的贾东旭，“等回来再跟你们算帐！”

傻柱和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赶紧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用门板搭了个简易的担架，把秦淮茹抬上去。

易中海强行拉上还在瑟瑟发抖的贾张氏，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往医院赶。

不到一个小时，医院手术室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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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焦急等待的易中海说：“大人保住了，孩子早產，是个女孩，有点弱，得进保温箱观察几天。”

贾张氏一听是女孩，脸上的担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拉了拉易中海的胳膊：“一大爷，既然大人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没人看著呢。”

没等易中海点头，她就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院，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怪张卫国那个丧门星！本来该是个带把的，被他妨成了丫头片子，绝不能放过他！”

贾东旭因为腿脚不便，没能去医院，躺在家里的炕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听到贾张氏回来，说生了个女孩，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对贾张氏说：“妈，我有个办法，既能让张卫国身败名裂，还能让他牢底坐穿！”

贾张氏凑近几步：“什么办法？快说说！”

贾东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贾张氏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渐渐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好！就这么办！这次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贾张氏的胖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她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胳膊，急切地追问：“快说！怎么坑死张卫国那个小王八蛋？” 话刚出口，又突然警惕地竖起耳朵，躡手躡脚地走到门边，“吱呀” 一声拉开条缝，左右张望了半天，確定院里没人偷听，才赶紧关上门，用后背抵住门板，催道：“快说！到底啥办法？”

贾东旭靠在炕头上，眼里闪烁著阴狠的光，声音压得极低：“找不到他的把柄，咱们就给他栽一个！你没听说吗？最近街道办抓封建迷信抓得特別严，抓住了就得送去劳动改造，轻则一年半载，重则三五年！”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我弄点香灰、符纸之类的东西，偷偷塞到他床底下或者箱子里，再去街道办举报，就说他在家搞封建迷信活动，图谋不轨！到时候他工作保不住，那个漂亮对象也得黄，一辈子都別想翻身！”

“好！这个主意好！” 贾张氏拍著大腿叫好，肥硕的身躯晃得炕都跟著颤，“就得这么办！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最好在劳改农场里累死，省得碍眼！” 可兴奋了没几秒，她又垮下脸，皱著眉说：“可张卫国天天上班，倒是好办，可王老爷子那老东西，大多时间都在家守著，咱们根本没机会下手啊。”

贾东旭也皱起了眉，这確实是个难题。

王老爷子跟张卫国关係好得像亲爷孙，几乎形影不离，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难如登天。

“只能等，” 他咬著牙说，“等王老爷子出门串亲戚或者去医院看病的时候，碰运气。”

另一边，张卫国正和王老爷子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喝茶。

夕阳的余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贾家那档子事，你听说了吗？” 王老爷子呷了口茶，气得鬍子都翘起来了，“贾张氏真不是个东西，秦淮茹都怀九个多月了，她还下那么重的手打，直接给打早產了！”

他嘆了口气，接著说：“听说生了个女孩，贾张氏本来以为是男孩，失望得不行，直接把人丟在医院不管了，自己跑回来了。

哪有这样当婆婆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张卫国点点头，心里瞭然。

他知道原著里秦淮茹的第三胎就是女儿小槐，本应是贾东旭的遗腹子，没想到如今贾东旭没死成，却成了残废，反倒比死了更拖累贾家 —— 活著，却不能挣钱养家，还得人伺候，真是比死了还糟。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 张卫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您想吃啥？我给您露一手。”

王老爷子笑著摆摆手：“你做的啥都香，比傻柱那小子强多了，隨便弄点就行！”

张卫国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