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贾张氏在轧钢厂门口被抢钱时，张卫国正和几个工友在车间门口抽菸歇脚，隔著几十米把经过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老太太，真是活该。”

一个工友磕著瓜子笑，“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大庭广眾之下数钱，不抢她抢谁？”

张卫国弹了弹菸灰，淡淡一笑 —— 他早就料到贾张氏这贪婪又愚蠢的性子，迟早要栽跟头，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下班回到四合院时，刚进中院就被一阵尖利的哭嚎声拦住了去路 —— 贾张氏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旁边还站著两个巡捕，为首的正是前几天处理棒梗事件的张巡捕。

“我的钱啊！三百块啊！那是我儿子的救命钱啊！就这么被抢了！你们巡捕必须给我找回来！不然我就去市政府告状！” 贾张氏拍著大腿哭，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引得半个院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张巡捕皱著眉，手里的笔录本都快被他攥烂了：“大妈，我问了您一下午，您倒是说清楚抢钱的人长什么样啊？是高是矮？穿什么顏色的衣服？有没有瘸腿、脸上带疤这些特徵？”

“我怎么知道？” 贾张氏突然瞪起眼睛，撒泼道，“他抢了钱就跑，跟一阵风似的，我哪看得清？你们是巡捕，抓贼不是你们的活儿吗？问我干什么？难道要我自己去抓？”

周围的邻居都看乐了 —— 这贾张氏，真是把 “蛮不讲理” 四个字刻进骨子里了，自己说不清线索，反倒怪起巡捕来了。

张巡捕深吸一口气，强压著怒火刚要说话，贾张氏突然像疯了似的跳起来，一眼瞥见刚走进院的张卫国，当即指著他大喊：“是他！抢钱的就是他同伙！我被抢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在旁边抽菸看热闹，肯定是他放风的！这钱就是他指使抢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卫国也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 —— 这贾张氏为了讹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编瞎话都不打草稿。

没等张巡捕开口询问，贾张氏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想抓住张卫国的胳膊撒泼：“你把我的钱还给我！那是我的养老钱！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不得好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中院。

张卫国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又快又准，正扇在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捂著嘴 “呜呜” 直叫，一张嘴，一颗带血的槽牙 “咚” 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张巡捕脚边。

“你敢打人？” 张巡捕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张卫国。

“张巡捕，你也听到了，她当眾诬陷我是抢匪同伙。”

张卫国理直气壮地扬声道，“抢钱可是重罪，她这是想把我送进大牢！换作是你，被人这么平白无故污衊，能忍得住？”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帮腔：

“就是！贾张氏太不像话了，没凭没据就乱咬人！”

“这巴掌该打！让她长长记性，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上次冤枉人家设陷阱，这次又说人家是抢匪同伙，再不管管，她下次该说人家杀人了！”

贾张氏捂著嘴，嘴里含混不清地哭喊：“他打我…… 你们看他打我…… 把我牙都打掉了…… 快把这个凶徒抓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往张巡捕身后躲，眼神里却藏著一丝得意 —— 只要能赖上张卫国，哪怕被打一巴掌也值。

张巡捕看著地上那颗带血的牙，又看看一脸坦然的张卫国，最终无奈地嘆了口气：“贾大妈，你听著，诬陷他人是抢匪同伙，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严重了能判刑。”

他转向张卫国，语气缓和了些，“张卫国，打人確实不对，这次我警告你一次，下次再动手，就得按规矩处理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急了，从张巡捕身后探出头喊：“凭什么只警告他？他把我牙打掉了！必须抓他坐牢！”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先按『诬告陷害』把你带回所里问话！” 张巡捕猛地回头瞪她，眼神凌厉。

贾张氏这才怕了，捂著嘴不敢再喊 —— 她可不想被抓去拘留，那日子比丟钱还难受。

张巡捕收起笔录本，临走前又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以后没证据別乱咬人，再敢诬陷好人，我绝不轻饶！”

等巡捕走了，贾张氏才敢重新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拍著大腿骂：“张卫国你个小畜生…… 我饶不了你…… 我跟你没完……”

可这次，连中院平时爱看热闹的邻居都没人理她，一个个摇摇头回了屋 —— 谁都知道是她先恶意诬陷人，被打也是自找的。

晚饭时，后院突然飘来浓郁的肉香 —— 张卫国今天买了两斤排骨，给王老爷子燉了锅排骨汤补身子。

香味顺著风飘到中院，勾得贾张氏肚子咕咕叫。

她看著自家桌上黑乎乎的玉米糊糊和硬窝头，气得把手里的窝头狠狠摔在地上：“小畜生！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不噎死你！”

她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窝头拼命往嘴里塞，像是在咬张卫国的肉，结果吃太急，被窝头噎得直翻白眼，秦淮茹赶紧给她递水，拍著她的背，折腾了半天才算缓过来。

夜深人静时，四合院突然响起一阵 “噼里啪啦” 的爆竹声，把全院人都从睡梦中惊醒了。

贾张氏从床上弹起来，披著衣服就衝到院里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半夜放爆竹？扰人清梦！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她刚梦到抢钱的人被巡捕抓住了，三百块钱失而復得，结果被爆竹声惊醒，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