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脸色阴沉地走进院子,嘴角带著几分不甘,但一时也没敢开口。
陆少平站在院子中央,眼神冷峻,扫视一圈:“大家別閒聊太多,最近厂里那件事还没完,別被谣言带跑了。”
王大娘忍不住小声嘀咕:“少平哥,你就不怕刘主任找茬吗?”
陆少平目光一沉:“怕?怕就退一步,退一步,就没有明天。咱们今天站得住,明天才能有底气。”
这时,刘海中低声对跟隨的几个人说:“等著,少平这小子太囂张,厂里不可能放过他。”
小李低声提醒他:“刘主任已经表態了,再硬碰硬,难保不出乱子。”
刘海中冷笑:“主任的表態?他表態也得看我怎么写报告。”
陆少平侧头看向刘海中,声音低而清晰:“刘海中,你想动我,最好先想清楚自己有多少把握。今天你嚇唬不了我,明天也未必就能。”
刘海中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知道今天的院子里,人心已经不在自己这一边。
村里老人们悄悄聚在一起討论:
“少平啊,他硬是有两把刷子。”王大娘摇著扇子。
“可刘海中也不是省油的灯,厂里背后撑著呢。”赵二叔嘆气。
“不过,咱们村这次看少平的架势,也知道谁能压得住谁。”老张点头。
陆少平转身走向厂里方向,沿路有人偷偷跟上,想看看他下一步动作。
走到厂口,他遇见了几个厂里的工人代表。小李走上前,低声说:“少平哥,刘海中在厂里造势,说你散布不实信息,可能会上报上头。”
陆少平淡淡一笑:“上报又怎样?事实是事实,假话总有拆穿的一天。关键是咱要稳住阵脚。”
小张紧张地问:“那我们普通人能帮上啥忙吗?”
陆少平目光坚定:“帮忙的办法只有一个——眼见为实,別信谣言,也別跟著人起鬨。咱们自己干活乾净,別人乱说也改变不了事实。”
几人默默点头。陆少平继续往厂区走去,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在提醒跟隨者:局势复杂,但冷静比任何武力都管用。
下午,厂里开了临时会议。刘海中在台上慌忙摆手:“各位同志,最近有人在厂里散布不实传言,严重影响了咱们的工作秩序……”
陆少平站在下方,眼神冷冷扫过全场:“刘海中,你说的不实传言是什么?你要举证,还是只会凭空污人清白?”
会议室里一片譁然。几个工人小声议论:
“少平硬气啊。”
“刘海中这下难办了。”
刘海中脸色变得铁青,结结巴巴:“我……我有报告……上头会查……”
陆少平抬手打断:“別扯什么上头。今天的事实,大家都看到了。我做的事情光明正大,你凭什么污我清白?”
刘海中咬著牙,终於无话可说,只能坐回座位。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凝重。
会议结束后,陆少平回到院子里,周围聚集了不少年轻人和工友。
小李忍不住问:“少平哥,你这样硬顶刘海中,厂里会不会真的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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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平凝视远处厂区,沉声说:“他们找麻烦也无妨,只要咱做的每一步都有理有据。事情明面上走得清楚,私底下他们再怎么使阴招,也拿我没办法。”
小张眼睛亮起来:“少平哥,你这叫啥来著?心里有数?”
陆少平微微点头:“对。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比光凭衝劲顶上去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