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说完这番话后,眼神闪著一丝狡黠,手里的茶缸搁在桌角,语气带著试探:
“柱子,你要是愿意帮这把老骨头一回,三大爷可不亏待你。今天我就去给你撮合赵老师,明天你俩就能见面吃饭,回头准保能成。”
何雨柱皱著眉,心里打鼓,脸色犹豫著:“三大爷,这事儿要是让陆少平知道了,非扒我一层皮不可。我这胳膊腿的,打不过他啊。”
阎埠贵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傻小子,我是让你动嘴皮子,不是动拳头。你到第一厂找熟人聊聊天,把风吹出去,咱们栽个心眼,让厂里人都觉得那小子不地道。他再能打,能一拳捂住天下人的嘴吗?”
何雨柱咬了咬牙,心里对赵老师的念头一闪而过,眼底露出几分心动:
“真能成?赵老师人不错,我要是能……哎呀三大爷,你可別哄我。”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我阎埠贵说话算数!”
阎埠贵拍著胸脯,眼神坚定,“今天就去学校找她聊,你明天就能和她见面。柱子,这可是你翻身的机会啊。”
何雨柱眯起眼,心里算盘一拨,终於点了点头:“行,三大爷,你说咋整,我去办!”
阎埠贵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好样的,三大爷没看错你。今天你就过去第一厂,找你那帮老相识,带点酒水生米,咱们不直接说坏话,慢慢吹风,把那小子的风头压下去。”
“成。”何雨柱站起身,挽起袖子,“我这就去买点酒菜,下午就去第一厂。”
阎埠贵眯著眼,笑得老脸上褶子挤成一团:“好,有你这句话,三大爷心里踏实多了。等你回来,咱们就说媒的事。”
……
午后,太阳斜照在胡同口,何雨柱提著一袋生米、两瓶散装白酒,骑著破旧的二八大槓,慢悠悠地蹬到第一厂门口。
厂门口站岗的老保安认得他,眯著眼笑:“哟,柱子,今天不在后厨鼓捣勺子,来我们这干啥?”
“找几个老弟兄聊聊,喝两盅。”何雨柱笑著,拍了拍袋子里的酒,“你老可別拦我,都是熟面孔。”
老保安摆了摆手:“行,进去吧,注意点,別闹大动静。”
何雨柱点头,顺著厂区小道骑进去,停在熟悉的食堂后门。他刚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柱子来了!”
一个肩膀宽厚的厨子探出头,满脸笑意。
“老赵!”
何雨柱笑著走过去,把酒和生米放在木桌上,“今天我请,没事吧?”
“能有啥事,来来来,坐下说。”
赵德柱招呼著,旁边又来了几个熟悉的伙计,都是第一厂的老厨子、採购员,凑了四五个人,搬了几张小板凳坐在休息区。
赵德柱端起酒瓶,先给何雨柱倒上一盅,手一抖,酒水洒了点在桌子上:“柱子,今儿这是啥风把你给吹来了?不是说你们后院最近热闹得跟开大会似的,还能抽空出来?”
“唉,別提了。”何雨柱捏著杯沿,眼神晦暗,“就因为破事太多,我才得出来透透气。”
他仰脖灌了一口,咂了咂嘴:“这回我是彻底看明白了,咱们这些老实巴交干活的,哪顶得过会钻营的。”
“你说那陆少平吧,原来咱都没当回事,现在居然厂长发话,要高薪把他请回去,其他人见风使舵,一个个都跟他拍马屁似的,搞得跟谁欠他八辈子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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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赵德柱,话锋一转:“德柱哥,你去年不是一直说等张处退了,你有望往上挪一级不?”
赵德柱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了起来,把酒壶重重往桌上一放,“你这不是戳我心窝子呢嘛!”
“我从学徒干到现在,整整十一个年头了!一年不落地熬著,哪次评优不是靠边站?等啊等,说今年铁定轮到我,结果怎么著?”
他用指头重重点了点桌面:“啪一下冒出个姓陆的小子,调过来不到半个月,採购组长的帽子就扣他脑袋上了!”
“我寻思这是不是天理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