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铁山商量好后，秦月离开营帐，回到自己的帐篷中。

不多时，一道倩影飘了进来。

来人婀娜多姿，眉眼间带著几分羞怯，小心翼翼地来到秦月面前。

秦月抬起眼，面色平静：“进展如何？”

柳如烟站在那里，小声开口：“回...回大人，我与江司正这几日多有来往，他待我並无防备，言语间甚至还颇为亲近。”

秦月悠悠然喝了口茶，將茶杯放下后，冷哼了一声。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他的生辰八字，可知晓否？”

柳如烟一愣，睫毛轻颤，半响没作声。

秦月目光锐利如刀，继续追问：“既然言语亲近，那他平日最喜欢喝什么酒？又曾言过故乡在何处？家中父母兄弟，可曾提及？”

柳如烟脸色渐渐涨红，手指死死拽紧衣角，支支吾吾：“这...这...未曾...”

秦月剜了一眼，“未曾？我看，你是压根没去探吧？”

帐中气氛陡然转冷。

柳如烟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在地上，声音颤抖：“大人恕罪，我定当再加小心，探得更详细。”

“柳如烟啊柳如烟，你可还记得当初派你，是为了什么？”

柳如烟娇躯一抖，低声回道：“是为了色诱江辰，让江辰对我放鬆警惕，等到青石县事了，暗中下手，除掉江辰。”

“哼！你记得很清楚嘛。那你倒是说说，你色诱了吗？”

“这...”柳如烟哽住了，“江辰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为美色所动。”

秦月的声音猛然提高，

“狡辩！”

“我看你是压根就没去色诱！怎么？事到临头，后悔了？”

柳如烟连连摇头。

“哼！当初我可没有逼你，是你自愿的。如今你却想著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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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声音微颤，“大人，没有，只是，只是我头一次做这种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月敲打了一番柳如烟后，收回咄咄逼人的態度，语气稍缓。

“罢了，虽然对你有过训练，但毕竟没有经验，进展不佳也是难免。但別忘了，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柳如烟身子一颤，低低应了一声：“是，大人。”

秦月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幽幽，“江辰自从昨晚做了诱饵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你跟在他身边，要仔细探查他的言行举止。”

柳如烟怔了一下，小心翼翼抬起头，“这...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现在，军营中已经发现，有些士兵的记忆被怪物动了手脚。而江辰的举动也很可疑，明明之前都没什么举动的，在当了诱饵后，却突然盯上了张峰和赵勇两名士兵，还发现他俩撒谎的事。”

“大人是怀疑...江辰也出了问题？”柳如烟小心问道。

秦月猛地一拍案几，茶盏里的茶水都溅出几滴，“不是怀疑，是很有可能！”

柳如烟被震得心头髮颤，连忙低头应道：“我明白了，大人放心，我定会探得仔细。”

秦月目光冷冽，“记住你该做的事，好好探查他，哪怕舍了你自己，也要套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