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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鉴宝台辨真偽

湖州文化馆的大礼堂里,连后排的加座都坐满了人。舞台背景板上“2025湖州非遗传承创新大赛·初赛”的字样,被聚光灯照得格外亮,台下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里,混著相机的快门响——文旅局特意安排了媒体席,湖州电视台的摄像机正对著鉴宝台,镜头里能清晰看到台上摆著的12组鉴宝工具:放大镜、酒精灯、软毛刷,还有叠得整齐的白色纸。

林砚攥著號码牌(15號),手心的汗把纸牌边缘浸得发皱。后台走廊里,刚好撞见泽家的“首席绣娘”刘梅——她穿著一身絳红色旗袍,领口別著枚“泽家文创城”的胸针,正对著镜子整理头髮,看见林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你靠修旧帐本混进比赛?鉴宝可不是看纸页那么简单,別到时候连真假都分不出来,丟了苏氏的脸。”

林砚没接话,只攥紧了口袋里的银质绣针——针尾的“苏”字硌著手心,像在提醒他陈老的叮嘱:“鉴宝要『看、摸、闻、试』,別被架子唬住。”他转身走向候场区,夏晓雨从观眾席探出头,高马尾上的青灰髮带晃得欢:“林砚哥,別紧张!苏婆婆说你肯定行!”

苏桂兰坐在第一排,手里捏著块蓝布——是太奶奶传的那块,她特意带来给林砚打气,银鐲子在膝盖上轻轻磕著,眼睛紧紧盯著鉴宝台。周明站在媒体席旁边,警服的袖口挽著,手里拿著笔记本,隨时准备记录——她早打听了,泽家为了这次初赛,特意让刘梅提前练了三个月“仿苏绣鑑別”,还偽造了几份老绣品鑑定报告。

“请15號选手林砚,到3號鉴宝台。”广播声响起时,林砚深吸一口气,走上台。3號台的桌上摆著三个锦盒,分別標著“1號”“2號”“3號”,旁边放著一套鉴宝工具。评委席坐著三位专家:省非遗中心的李教授(研究苏绣40年)、湖州博物馆的张馆长(文物鑑定专家)、还有一位民间老绣娘——正是陈老之前提过的“吴婆婆”,据说能靠手感分辨出光绪和民国的苏绣线。

“30分钟內,鑑別三件苏绣的真偽,写下鑑別依据,每件10分,总分24分以上晋级。”李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沉稳,“现在开始。”

林砚先打开1號锦盒——里面是块巴掌大的苏绣残片,绣的是荷,瓣用“套针”绣制,每层丝线顏色渐变,从淡粉到浅紫,摸起来有细微的凹凸感。他用放大镜看针脚,每针间距在0.8-1毫米之间,没有完全一致的;凑近闻,有淡淡的草木香和旧布的潮气。“1號是真品,民国苏氏绣品。”他在鑑定表上写下:“套针分层清晰,丝线为20支桑蚕丝,染料含蓼蓝和槐成分(草木染),针脚有手工呼吸感。”

吴婆婆点点头,小声对李教授说:“这孩子看得细,连丝线支数都摸出来了。”

接著打开2號锦盒——是块绣著鱼藻纹的老绢布,针脚是“虚实针”的基础款,丝线偏粗,氧化痕跡明显。林砚用软毛刷扫过布面,掉下来几根碎丝,他用酒精灯烧了一根——有焦糊味,像头髮烧著的味道(桑蚕丝特徵)。“2號也是真品,清代晚期苏绣,丝线为18支桑蚕丝,染料含苏木和黄檗(古法染),布面有自然老化的脆化痕跡。”

张馆长翻看他的鑑定表,指了指“脆化痕跡”几个字:“你怎么判断是自然老化,不是人为做旧?”

“人为做旧的布面,脆化只在表面,內里还是软的;自然老化的,从里到外都有细微脆感,而且布纹里会藏著经年的灰尘,不是靠砂纸打磨能仿的。”林砚指著绢布的边角,“您看这里,布纹里的灰是嵌进去的,用软毛刷都刷不掉,这是几十年积累的。”张馆长闻言,用放大镜细看,隨即点了点头。

最后打开3號锦盒——里面是块“太湖渔歌图”残片,绣的渔翁蓑衣用了金线,看著和真苏绣很像。可林砚刚摸了一下,心里就有了数:金线摸著滑溜溜的,没有桑蚕丝的韧劲;用放大镜看针脚,每针间距精准到0.6毫米,没有一丝偏差;凑近闻,有股淡淡的化学味,盖过了布的潮气。

他的眼前闪过淡蓝色的系统提示(只有自己能看见):【3號:现代仿品,金线含涤纶和少量合金(非纯金),针脚为机器平绣(间距误差≤0.1mm),染料含甲醛和工业靛蓝,布面人为做旧(砂纸打磨+茶水泡)】——但他没提系统,只把提示转化成可观察的细节。

“3號是仿品,泽家现代仿苏氏绣品。”林砚的声音不大,却让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刘梅在候场区听见,脸色一下子白了,攥紧了手里的鑑定报告。

“何以见得?”李教授坐直身体,眼里带著探究,“这残片的金线和针法,看著很像光绪年的苏氏绣品。”

林砚拿起3號残片,走到评委席前:“第一,金线有问题。”他用镊子夹起一根金线,放在酒精灯上烧——瞬间冒出黑烟,有塑料味,“真品金线是桑蚕丝裹金箔,烧了有焦糊味;这个烧著有塑料味,说明含涤纶,是现代机器纺的。”

吴婆婆接过金线,摸了摸:“没错,现代仿金线都加涤纶,不然容易断,摸著就滑,没有真金线的温润感。”

“第二,针脚是机器绣的。”林砚用放大镜对著残片,“您看渔翁的蓑衣,每针间距都是0.6毫米,没有一针偏差——手工绣不可能这么精准,就算是老绣娘,也会因为力度不同,有细微差別。而且机器绣的针脚是『平进平出』,没有手工绣的『藏针』痕跡,背面针脚比正面还乱。”

张馆长用手电筒照残片背面,果然,针脚杂乱,没有手工绣的规整:“背面露馅了,手工苏绣讲究『正反面针脚一致』,机器绣做不到。”

“第三,染料是化学染的。”林砚把残片凑近评委,“您闻,有股淡淡的刺鼻味,是工业靛蓝和甲醛的味道;真品草木染只有草木香和旧布味,没有化学味。而且这残片的顏色看著深,其实是靠工业染料堆的,没有草木染的渐变层次——您看渔翁的帽子,只有一种深蓝色,没有深浅变化,真品会用『三提三晒』,近看能看到浅蓝和深蓝的混合。”

李教授点点头,刚要说话,林砚突然拿起旁边的针线盒:“我再用『水色针法』绣一缕金线,和3號残片对比,您就更清楚了。”他从针线盒里拿出24支桑蚕丝线,用指甲轻轻一劈,分成8股,拿起银质绣针(自己带的,不是台上的工具),在白色纸上绣起来——第一针从纸下穿出,针脚0.8毫米,第二针在第一针上方0.5毫米处入针,针尖从第一针的针脚里穿出,把线藏得严严实实,金线在纸上形成自然的弧度,像水流过一样。

“这是『水色针法』的『藏针起头』。”林砚把纸递给评委,“您看,手工绣的金线有弧度,针脚藏在之前的针痕里;3號残片的金线是直的,针脚露在外面,没有藏针的痕跡——机器绣做不出『藏针』,更绣不出这种水色感。”

吴婆婆接过纸,手指轻轻蹭过金线:“好针法!这才是真的水色针,藏针藏得细,金线走得顺,比我年轻时候绣的还好。”她抬头看向李教授,“这孩子不仅能辨真偽,还懂真手艺,不是只会看表面的半吊子。”

30分钟到的时候,林砚的鑑定表已经写得满满当当。评委们打分时,台下传来小声的议论:“原来泽家的是仿品!”“林砚也太厉害了,还会绣水色针!”刘梅在候场区,脸色铁青,转身就走——她知道,这一局,林砚贏了。

“15號林砚,总分28分(1號9分,2號9分,3號10分),排名第6,晋级复赛!”广播声响起时,夏晓雨激动地跳起来,苏桂兰攥著蓝布,眼泪差点掉下来,周明在旁边,嘴角终於露出笑意,在笔记本上写下:“初赛晋级,泽家仿品被揭穿,林砚展现苏绣真手艺。”

林砚走下台时,刘梅突然从侧面衝过来,压低声音:“別得意太早!复赛是『文创创新』,我们泽家的文创,可不是你那小作坊能比的!”

林砚停下脚步,看著她:“文创比的是初心,不是规模。你们的仿品再像,也没有真手艺的魂——复赛见。”他转身走向观眾席,苏桂兰迎上来,把蓝布递给他:“孩子,好样的!太奶奶要是知道,肯定高兴。”

夏晓雨举著手机,屏幕里是刚才林砚绣针的视频:“林砚哥,我刚才录下来了!发出去肯定火!好多人都在问『水色针法』怎么学呢!”

周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泽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复赛他们会搞更大的动作,比如用假文创冒充『非遗创新』,你得提前准备。”

林砚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质绣针——针尾的“苏”字还带著体温。他知道,初赛只是开始,复赛的“文创创新”环节,才是和泽家真正的较量。但刚才在台上,当他用“水色针法”绣出那缕金线时,他突然有了底气——真手艺从来不怕比,就像陈老说的:“苏绣的魂在针脚里,不在帐本上,更不在仿品里。”

礼堂外的阳光正好,林砚看著手里的晋级通知书,又想起鉴宝台上的3號残片——泽家的仿品再像,也藏不住机器的冰冷;而他的针脚里,有太奶奶的传承,有陈老的教导,有漕瀆的水色,这是泽家永远仿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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