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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典旧物凑银,传家宝托志守非遗

梅雨季的潮气顺著旧书店二楼的木梯往上爬,林砚蹲在出租屋的角落,把抽屉里所有的钱都倒在铺著旧报纸的地上——一沓皱巴巴的纸幣,最大面额是一百,最小的是五块,他数了三遍,都是8600块。报纸上还留著上次修復帐本时溅的米浆印,干硬的边缘蹭得指尖发涩,像他此刻紧绷的心情。

“丝线要最好的真丝,三斤至少3000块;布料得用麻混纺,做钥匙扣底座和围巾,算5000块;包装得印『苏氏非遗』的logo,设计费加製作费2000块;还有染料,苏婆婆说古法染要蓼蓝叶和黄檗皮,得从苏州买,加上运费得1500……”林砚拿铅笔在纸上列开支,每写一笔,笔尖就顿一下,最后算下来,光基础材料就要11500块,他手里的8600块,连零头都不够。

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晃了晃,叶子上的水珠砸在玻璃上,噼啪响。林砚盯著纸上的数字,目光落在桌角那个深棕色的木盒上——那是爷爷留下的“民国修表工具盒”,胡桃木的盒身,边角被磨得发亮,上面刻著爷爷的名字“林正国”,是当年爷爷在上海修表行当学徒时,掌柜送的。林砚小时候总爱翻里面的小螺丝刀、镊子,爷爷说“这盒子跟著我走南闯北,修好了无数块老怀表,比我的命还重要”。

他伸手摸了摸盒子,木质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著。可一想到苏婆婆抱著《苏氏染谱》时眼里的光,想到夏晓雨说“汉服店客人等著非遗周边”,想到周明在市局里红著眼说“不能让苏氏文物成悬案”,他咬了咬牙——爷爷要是还在,肯定也会支持他的。

第二天一早,林砚把工具盒用蓝布包好,揣在怀里,去了巷口的“老湖州典当行”。典当行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门脸很小,掛著块褪色的木牌,里面瀰漫著旧金属和樟脑球的味道。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戴副老镜,正坐在柜檯后擦一块老怀表。

“小伙子,当什么?”老板抬头,目光落在林砚怀里的蓝布包上。

林砚把工具盒放在柜檯上,慢慢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著十二件修表工具,黄铜的镊子、螺丝刀,木柄上还留著爷爷的指痕,最下面压著一张泛黄的纸条,是爷爷1956年写的:“修表如修心,细致方能成”。“民国的修表工具盒,您看看能当多少?”

老板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看盒子的木纹和工具的包浆,又摸了摸上面的刻字,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这是上海『亨达利』的老物件,胡桃木盒,工具是纯铜的,保存得这么完整,少见。我给你5000块,当期三个月,你要是想赎,隨时来。”

5000块。林砚的指尖在纸条上轻轻蹭了蹭,爷爷的字跡娟秀,他好像能想像到爷爷当年写下这句话时的样子。“行,谢谢您。”他接过老板递来的现金,都是崭新的纸幣,却觉得比怀里的工具盒还沉。走出典当行时,阳光刚好照在巷口的老砖墙上,林砚回头看了一眼那褪色的木牌,心里默默说:“爷爷,等我赚到钱,一定把您的盒子赎回来。”

回到旧书店,林砚刚要上楼,就被老板王叔叫住了。王叔正蹲在门口整理旧书,手里拿著本1980年的《湖州文物志》,见林砚回来,放下书问:“小林,听说你要做苏氏非遗文创?昨天晓雨来借包装纸,跟我提了一嘴。”

林砚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想试试,就是……启动资金还差一点。”

王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从柜檯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林砚:“这里面是1万块,你先拿著。我这旧书店赚不了大钱,但也够餬口,你做的是正事,保护咱们湖州的老手艺,我得支持。”

“王叔,这不行,我不能拿您的钱。”林砚赶紧把信封推回去,“我要是赚了还好,要是赔了……”

“赔了就当我投资非遗了!”王叔打断他,把信封硬塞进他手里,“我在这老巷开了二十年书店,看著苏氏绣坊从热闹到冷清,现在终於有人想把它捡起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用有压力,真要算,就当我入个股,等你文创盈利了,分我3成就行——不过我可有个条件,以后你的文创產品,得在我书店摆个展架,让来买旧书的人也看看咱们湖州的好手艺。”

林砚攥著信封,指尖传来信封的厚度,心里暖得发慌。王叔的旧书店生意不算好,平时连灯都捨不得多开,这1万块,是他攒了好久的积蓄。“谢谢您,王叔,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鞠了一躬,转身往楼上走,口袋里的银质绣针不知何时热了起来,像是在为他高兴。

下午,林砚去南巷找苏桂兰,想跟她商量染布的事。刚走到苏婆婆家门口,就看见她坐在院子里的老梨树下,手里拿著个银线轴——轴身是银白色的,上面刻著细密的缠枝莲纹,是太奶奶传下来的,苏婆婆平时宝贝得很,从不离手。

“苏婆婆。”林砚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

苏桂兰抬头,把银线轴放在桌上,笑著说:“你来得正好,我刚把太奶奶的老丝线找出来,都是当年她染的真丝,顏色还亮著呢。”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布包,递给林砚,“这里面是2000块,你拿著——我把银线轴卖了,昨天去巷口的古玩店,老板说这是清代的老物件,给了我2000块。”

林砚猛地抬头,看著桌上的银线轴不见了,心里一下子慌了:“苏婆婆,您怎么把线轴卖了?这是太奶奶留给您的念想啊!”

“念想重要,可苏氏的绣技更重要。”苏桂兰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鐲子,內侧“光绪廿三年,苏记绣坊”的小字贴著皮肤,“太奶奶当年说,『苏氏的东西,要能护著绣技才行』,这线轴要是能帮你把文创做起来,让更多人学苏绣,比我天天攥著它强。”她握著林砚的手,掌心粗糙,却很温暖,“小林,你別让绣技断在我这代,行吗?”

林砚看著苏婆婆眼里的光,鼻子突然发酸。他攥著那个红色的布包,里面的钱被叠得整整齐齐,每一张都带著苏婆婆的体温。“苏婆婆,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苏氏绣技断了,等我赚到钱,就把您的银线轴赎回来。”

苏桂兰笑著摇了摇头:“不用赎,只要绣技能传下去,比什么都强。走,我教你调靛蓝色,咱们先染几块布,试试顏色。”

林砚跟著苏桂兰走进里屋,她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里面装著各种染料——蓼蓝叶、黄檗皮、槐,都是她之前晒乾收起来的。苏婆婆抓了五斤蓼蓝叶,放进院子里的青釉染缸,又加了二两石灰,说:“太奶奶教我的时候说,蓼蓝叶要浸七天,每天都要搅三次,这样染出来的靛蓝色才透亮。”她边说边搅拌,染缸里的水渐渐变成了深蓝色,泛著柔和的光。

这时,夏晓雨也来了,手里拎著个帆布包,里面装著她从汉服店拿的布料和线团。“林砚哥,苏婆婆,我把汉服店的周转资金拿出来了,有8000块,刚好能买缝纫机和包装材料!”她把钱递给林砚,又拿出手机,“我还联繫了苏州的汉服博主『@湖州小锦』,她说等我们的文创做好了,免费帮我们带货!”

林砚看著手里的钱——自己的8600,典当来的5000,王叔的10000,苏婆婆的2000,夏晓雨的8000,总共33600块,不仅够买材料,还能剩点钱备用。他把钱整齐地放进信封,又摸出口袋里的银质绣针,放在桌上:“咱们现在有资金了,明天就去买材料,爭取下周做出第一批文创——钥匙扣、书籤、围巾,咱们一样一样来,让苏氏的顏色,重新亮起来。”

苏桂兰拿起绣针,放在阳光下,银亮的针身映出院子里的染缸和老梨树,她笑著说:“太奶奶要是能看到,肯定会高兴的。”

第二天,林砚和夏晓雨去湖州的布料市场买材料。他们之前联繫好的一家丝线店,老板却突然说丝线要涨价50%,说“最近进货成本高”。林砚心里清楚,这肯定是泽家搞的鬼——泽明远肯定知道了他要做文创,想从供应链上卡他的脖子。

“林砚哥,怎么办?涨价后,丝线就要4500块,咱们的预算就不够了。”夏晓雨急得抓了抓头髮。

林砚没慌,掏出手机给陈砚秋打了个电话。陈砚秋听了,说:“我认识苏州的一家非遗丝线厂,老板是我师父的学生,专门做古法丝线,价格公道,还能包邮。我现在就把联繫方式发给你,你跟他说是我介绍的,他肯定会给你优惠。”

掛了电话,林砚看著手机里的联繫方式,心里鬆了口气。他知道,泽家想阻止他,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王叔的支持,有苏婆婆的付出,有夏晓雨的帮忙,还有陈砚秋的后盾,他一定能把苏氏文创做起来,让更多人知道苏氏的故事,让泽家的阴谋无处可藏。

回到南巷,林砚把苏州丝线厂的样品照片发给苏桂兰,苏婆婆看著照片里的靛蓝色丝线,笑著说:“这顏色跟太奶奶当年染的一模一样,好,就买这家的!”

院子里的染缸里,蓼蓝叶还在浸泡著,水色一天比一天深。林砚蹲在染缸边,看著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银质绣针,突然觉得,之前的焦虑和迷茫都不见了。他知道,这条路肯定不会容易,泽家还会搞破坏,资金可能还会紧张,但只要他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让苏氏的绣技和顏色,重新在湖州的老巷里绽放光芒。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照在院子里的老梨树上,落在染缸里的水面上,泛著细碎的光。苏桂兰坐在绣架前,开始绣第一个“金线渔翁”钥匙扣,夏晓雨在旁边帮忙穿线,林砚则在整理刚买回来的布料——三个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暖,像是一幅最美的非遗传承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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