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瞳孔中,木棍的身影越来越大。
她的身体却提不起一点的力气,嘴巴就仿佛被浆糊粘住似的,一个自我辩解的词汇都飞不出来。
就在秦淮茹认命似的闭上双眼,等著贾张氏手中木棍敲烂自己脑袋的一瞬间,贾张氏宛如正常人的声音在秦淮茹耳畔响起。
“淮茹,你看棒梗,看看棒梗。”
秦淮茹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贾张氏的声音看著就跟正常人似的,但是肢体动作,百分之百是疯子才有的做派,她口中的棒梗,就是手里的半截木棍,上面还残留著少许白色的纸。
分明就是哭丧棒。
不晓得贾张氏从那个坟头拔的。
把哭丧棒当棒梗,这妥妥的神经,更让秦淮茹无语的事情,是贾张氏居然认得秦淮茹就是自己的儿媳妇,是棒梗的亲妈。
秦淮茹被嚇的汗毛倒立。
好吃懒做的贾张氏,秦淮茹一点不怕,甚至还有些理解,毕竟儿子不在,不强势真是被人吃干抹净的下。
她怕神经兮兮的贾张氏,拿著哭丧棒当棒梗,这都是往好了想,再往不好的想想,大半夜起来,拿著菜刀架在秦淮茹脖子上,说棒梗饿了,她要杀鸡给棒梗补身子,手起刀落,秦淮茹根本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淮茹,你怎么了?妈把棒梗找回来,你不高兴吗?”
“高兴,妈,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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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哆哆嗦嗦的语气,完全没有高兴的意思。
她听过这么一句话,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顺著疯子的意思去说,这样才能不刺激到神经病。
“你抱著棒梗,棒梗想你了。”
秦淮茹颤巍巍的接过哭丧棒,做出一个搂抱孩子的动作,嘴里还顺著贾张氏的意思,喊出棒梗的名字。
“棒梗,別怕,妈在,妈在呢。”
贾张氏蹲在秦淮茹对面,一脸溺爱的看著眼前一幕。
刚才躲进閆家的那些街坊,估摸著也是听到贾张氏跟秦淮茹对话的声音,在三大妈的带领下,各自大著胆子从閆家小心翼翼的出来,轻手轻脚的挪到大门跟前,鬼头鬼脑的看著大门外的一幕。
见秦淮茹搂著半截木棍,口口声声说棒梗如何的话,一度泛起脑补,觉得秦淮茹也神经了。
瞅著贾张氏背对著她们。
几个娘们各自对视一眼,一起动手,把四合院的木头大门给关在一块,后背死死的顶在木门上。
没顶门的三大妈,把门栓反插。
这帮娘们,各自鬆了这口气,差点被贾张氏给嚇死。
秦淮茹见街坊们把大门关严实,心都裂了。
你们真是见死不救。
她本来还想寻个机会跑回四合院,关严实贾家屋门,在易中海等人未回来之前,死活不开门。
三大妈她们把大门关上,断绝了秦淮茹逃回四合院的念想。
一张脸拉的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淮茹,棒梗饿了,你餵棒梗吃奶。”
秦淮茹看著手里的木头棍子。
这玩意怎么吃奶。
她生下槐小两年的时间,去年就把槐的奶断掉,早没奶了。
“棒梗,別著急,你妈这就给你吃奶,吃的饱饱的,长大进轧钢厂上班,好好孝顺奶奶,东旭,你怎么出来啦?也是看棒梗吗?我跟你说,棒梗很乖的,一看就是咱老贾家的种,老贾,你个混蛋玩意,躲了这么多年,终於捨得出来见我了,你看看棒梗,可爱不可爱。”
贾张氏说一句,秦淮茹的心抖一下。
先小贾。
在老贾。
就一句话,贾张氏该不是被老贾和小贾给缠上吧。
手里的哭丧棒瞬间沉了许多。
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老贾和小贾,看在自己给贾家生儿育女的份上,带著贾张氏走吧,別再嚇唬自己了。
......
在街道办忙自己工作的王红梅,从热心群眾的口中获知贾张氏出现在街道辖区,手里拎著一根哭丧棒,朝著四合院走去的事实。
当场指挥著眾人,浩浩荡荡的朝著四合院奔去。
贾张氏现在是王红梅的第一要务。
別的不说,神经病三个字,就能把人嚇出一个好歹,再要是闹出让人负伤或者致死的事件,王红梅估摸著也就剩下了哭。
因心里记掛著事情,王红梅一度小跑著冲向四合院,跟在王红梅屁股后面的那些人,也都有样学样。
三分钟过去,气喘吁吁的王红梅隔著老远的距离,就看到贾家大小寡妇各自拉著一张诡异的脸。
跟贾张氏痴呆傻笑的脸颊不一样,秦淮茹的脸上更多的是无奈和苦楚。
贾张氏在王红梅听到消息从街道办跑来的那一会儿,给了秦淮茹两巴掌,打的秦淮茹脸上的手指印记到现在还没有消退下去。
非说秦淮茹虐待棒梗,不给棒梗吃奶。
闹得秦淮茹真想跟贾张氏飆一句『吃你奶奶腿』 的脏话。
木头棍子咋吃奶。
眼帘中映入王红梅急速奔来的身影,秦淮茹宛如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见到驴肉火烧,眼睛泛著精光。
手里的半截木棍,顺势一丟,手脚並用的朝著王红梅跑来,一刻也不想待在贾张氏跟前。
心里隱隱约约有股错觉,自己再跟贾张氏待下去,肯定性命不保。
贾张氏抽秦淮茹两巴掌那会儿,嘴里说了一句让秦淮茹毛骨悚然的话。
『东旭,妈知道你捨不得淮茹,妈这就带著她来找你』
秦淮茹把王红梅当成自己的救命靠山。
在贾张氏眼中,秦淮茹丟的可不是木棍,是棒梗,嘴里喊了一句『不要脸的骚狐狸,你敢丟我大孙子』的话,抓起被秦淮茹丟在地上的木棍,朝著秦淮茹的后脑勺狠狠砸下。
从秦淮茹丟掉木棍到贾张氏用木棍砸晕秦淮茹,也就三十几秒钟的时间。
连三步都没跑出去的秦淮茹,挨了一木棍,身体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