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牙行打手反应迅速,直接一跃而起,翻过院墙。
炼气四层的牙行伙计慢了半拍,刚跳上墙头,一把黑刀破空而来,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
牙行伙计口中吐血不止,瞪大眼睛。
李政跃出数丈,来到牙行伙计身旁,只匆匆看了眼。
是白天带他来住处的伙计。
“你俩来的真不是时候。”
李政握住刀把,將牙行伙计的內臟搅得稀碎。
顾不得停留,拔出刀就朝那牙行打手追去。
看著逃出十余丈的打手,李政也有些无奈。
他正准备毁尸灭跡呢,咋的就被发现了?
这活口是万万留不得,万一被那筑基期的武二发现。
他还活不活了?
同为炼气七层,牙行打手跑的不慢。
但李政更快,他走南闯北一年,多的是追杀邪修和被邪修追杀,这跑路追杀的本事最嫻熟。
不过跑出二十多丈,李政就追上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背影,李政一刀划过。
噌——
牙行打手背部被砍出道一寸深的伤口,隱约见到內臟。
这打手彻底慌了,他不知李政是炼气几层,只觉得这么快就追上他,肯定比他修为高。
“大哥,大哥饶命!我什么都没看到啊!”牙行打手边跑边求饶。
“什么都没看到?那你跑什么?”李政喊道。
“大哥,你拿把刀在后面追,我能不跑吗?”打手直呼冤枉。
“大半夜的,跑进我家?还不是想为非作歹?”李政冷笑一声。
“冤枉啊!我是牙行的伙计,特地来看看您睡得安不安稳,对这住宅满不满意呢!”
李政只觉得好笑,这般说辞实在滑稽。
他又一刀砍中打手的大腿。
打手知道今夜是跑不了了,索性停下脚步、取出武器和李政对峙。
“你……你別欺人太甚!我若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周围人可都知道了!”牙行伙计威胁道。
“你都看到了?我只能杀了你。”李政沉声道。
“別……別啊大哥!”牙行打手一听这话,觉得还能商量,於是道:
“我现在隨你回去,也在那尸体上砍几刀,这样我就是你同伙了!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看得出来,这打手是真想活。
李政听后沉默,似是在思考,半响后道:
“行,那你跟我回去。”
“你先收起刀。”
“嗯。”
李政將刀收起,牙行打手鬆了口气,慢慢朝李政的宅院走去。
他隱约看到打手偷偷將手放到怀里,似是在掏什么东西。
“唉——”
李政嘆息,伸手一拋,一瓶药水砸在打手头上。
“啊!”
打手整张脸瞬间被腐蚀,只见他惨叫一声,伸手疯狂抓挠著脸。
这是痒蚀虫水,能够迅速灼烧皮肤,同时让人奇痒难耐,一瓶便价值十枚灵石。
莫说炼气修士,便是筑基修士沾到也不好受。
趁著牙行打手痛苦不已,李政一刀穿过他胸口。
“你,你不讲信用……”牙行打手死不瞑目。
李政嘆息一声,又补了几刀。
“抱歉,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李政在打手怀里掏了掏,找到五枚灵石和一包石灰粉。
方才这打手应该是想用石灰粉偷袭。
当然,李政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这打手,对这种邪修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李政扛起尸体,准备回家处理掉。
正往家中走,他豁然回头。
只见邻院小屋中,一个女童趴在窗口,睁大眼睛愣愣看著他。
这女童看著不过十来岁,脸色蜡黄,那双眸子却漆黑、有神。
李政盯著女童看了好一会,终是长吁一声:
“唉——”
他扛著尸体,返回自家宅院。
李政还是没狠下心,原因有二。
其一,这女童实在是无辜,也许是起夜上厕所不小心撞见。
其二,他盯了这女童半天,也没见面板弹出提示。
他发誓,只要这女童对他流露半点敌意,他绝不会手软。
李政返回院中,將五具尸体收拢在一起。
虽然不是一家人,但也要整整齐齐。
李政从怀里取出几瓶化尸水,浇在尸体上。
幽绿色的水落在皮肉上,尸体迅速腐蚀,连骨头渣滓都被烧的一乾二净,只剩下一地骨灰。
正毁尸灭跡,李政忽然停了下来,挠了挠头。
“糟糕,化尸水不够了……”
这不能怪李政,他也没想到今夜会有五个不长眼的送上门,没提前准备好足够的化尸水。
正想著挖个坑埋尸藏著,忽然李政感觉到一道目光注视。
他猛然侧头望去,只见在破落宅院的矮墙上,一个女童趴在墙头,静静注视著他。
他刚才毁尸灭跡的举动,被这女童看得一清二楚。
李政脸都黑了,他好不容易心软放过这女童,结果她还送上门来了?
李政朝矮墙走去,女童依旧静静趴在墙头,仿佛没察觉到危险。
正在李政为难如何处置时,这女童伸出了手。
手里握著一瓶绿色的药水。
李政眉头紧皱,这是化尸水。
他接过化尸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灵石塞了过去。
女童微微点头,也没说话,收了灵石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