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时还是得劝劝这小子,得儘管做出决断,要么停练葵,要么就赶紧自宫。
若是后者的话,他在东厂还有些老朋友、老关係,哪怕这小子不再当锦衣卫,而当了太监,他也能儘量的,帮其在东厂安排个好点的差事。
方难轻轻頷首,凝望远处片刻后,想了想又道:“点苍剑法,剑势冲天,而你们锦衣卫的绣春刀法,则讲究一往无前,越战越勇。”
“双方之势,都有著霸道压制的特质,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若你要得一丝胜算,便只能想办法以你之势,阻断对方之势,切记……不要陷入焦灼。”
“当然,万事不可强求,你放平心態全力出手便是,若真败了……”
“贫僧自会保你性命。”
他虽和赵兴多有接触,但却从未见过赵兴动武,想著赵兴如今不过仅仅二十来岁的年纪,就算意外偶的葵残本,那从其上次提出的问题,以及尚未自宫却不至於阳火焚身来看,也是刚刚在很基础的阶段,那內力定然浅薄,肯定不可能是那点苍派和点苍双剑同一辈分的葛来的对手。
是以,才有了以上这番提醒。
他说赵兴有可能得一丝胜算,那都是故意给赵信信心,免得惹赵兴不快罢了。
而这……其实也是其余围观者的想法。
赵兴微微一笑,诚恳谢过对方,而后再迈步回到陈琼身边,看向……
姍姍来迟刚到了这山顶的葛来!
葛来当然並非孤身一人,他那主子郭少青也来了。
此外还带了不少同属於锦衣卫的属下,距离赵兴这边几丈后停下,双方人马遥相对应。
对上陈琼冷冽的光芒,郭少青心下一凛。
他还记得当初陈琼斩到他身侧故意嚇唬他的那一刀,至今犹觉得屈辱和……后怕。
只是也不知是他们郭家见识太少,亦或者族中故意有人要他好看,再加上陈琼这郡主又太过低调,他竟是至今都没打探清楚……这陈琼的真实身份。
要不然的话,他哪还敢和陈琼对视?
陈琼淡淡瞥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此等跳樑小丑,曾经……也就是能对赵兴造成些威胁,至於而今,便是她位这忠实的狗腿子,怕是都不把郭少青当回事了。
倒是那葛来……许是故意內气外放,要让赵兴不战先怯,陈琼细微感知下,確认其內力彻底稳固在通脉中段,且坚实无比。
所以这一战,哪怕赵兴依旧突破到了通脉,也依旧胜算不大啊!
想到此,陈琼微微皱起眉头,轻声提醒:“打斗之时,不要转移腾挪跑太远,不然……我也不方便一直跟著。”
赵兴乖乖点头称是,大声凛然道:“大人放心,属下就算战死,也要死的英勇,死的毫不退缩,绝对不会墮了您的威名!”
说话间,情真意切,感慨涕零,就差点要忍不住抱住陈琼的大腿了。
陈琼面无表情,心中却是鬆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