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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魔影惊雷

生辰宴的剑光余韵仿佛还在松林间流淌,云舒山的日子却已悄然翻过新的篇章。晨光熹微,张陵盘坐於屋后青石,周身毛孔紧闭如玉匙封匣,肌肤下流转的玉色光晕越发凝实。口齿间金津玉液汩汩而生,每一次吞咽,都如熔炼地脉元精,四肢百骸发出细微的清鸣。《玉清洞真金丹大道经》第二关“玉液还丹”已至最后关头,三转九炼將成,无漏道体只差临门一脚。

丹田深处,那象徵“有无”的奇点命源缓缓旋转,吸纳著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独特的、流云般縹緲深邃的命源之气。凝命境重在夯实本源根基,急不得。苏锦雪在青妙山闭关衝击凝命中期,陆青黛则沉浸在《流云无相诀》千变万化的奥妙中,进境虽快却也稳扎稳打。张陵並不急躁,命源道的每一次凝练,都让他对《金丹大道经》中精元流转有了更深体悟,两相印证,道基愈发浑厚。

这日,陆云飞踏著松风而来,將一个巴掌大小、形如流云、通体青莹的玉梭拋给张陵。

“拿著,渡云梭。”他胖脸上带著笑意,“源海境方能御空,在此之前,这玩意儿能让你尝尝飞天的滋味。以灵力驱动,心神御之即可,小心点用,里面的核心可经不起你瞎折腾。”

张陵好奇地注入一丝灵力,那玉梭瞬间悬浮而起,发出低微的嗡鸣,周身云纹流转,一股轻盈的托力传来。他尝试著操控心神,玉梭便载著他离地三尺,在青石坪上缓缓盘旋,山风拂面,视野开阔,一种新奇的自由感油然而生。

“喜欢飞的感觉?”陆云飞看他专注的模样,捋须道,“为师已托赤霄山的冉长老,为你锻造一柄剑。剑乃百兵之君,亦是护道之器,与你的流云剑法相得益彰。”

“剑…”张陵落地,摩挲著温润的渡云梭,心中一动,“师父,炼器之道…难吗?”

陆云飞小眼睛一亮:“怎么?对这打铁的手艺有兴趣?炼器之道博大精深,非朝夕之功。不过多懂些皮毛,对温养自身法器、辨识宝物也大有裨益。”他隨手弹出一枚记载著基础炼器法门和常见灵材图谱的玉简,“拿去玩吧。若有疑难,拿著我的信物,去赤霄山寻冉长老指点一二,那老傢伙虽脾气臭,手艺却是顶尖的。”

数日后,张陵持著陆云飞的玄玉佩环,踏入了赤霄山地界。甫一靠近,森然剑气与灼热火气便扑面而来。无数剑形山峰直插云霄,峰顶熔炉喷吐烈焰,將天空映得一片赤红。叮叮噹噹的金铁交击声不绝於耳,空气中瀰漫著硫磺、金属与灵火的气息。

赤霄山主峰炼器堂內,热浪滚滚。一位鬚髮皆赤、肌肉虬结如古铜铸就的老者,正赤膊挥舞著一柄巨锤,锤头缠绕著暗红色的地火灵光,狠狠砸在一块烧得通红的奇异金属上。每一锤落下,火星四溅,金属內部便发出龙吟般的颤鸣,杂质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挤压排出。

“陆胖子的小徒弟?”冉长老声如洪钟,头也不抬,汗水顺著他沟壑纵横的脊背流淌,“站远点!別被火星燎了眉毛!”

张陵依言退后几步,目光却紧紧盯著那翻腾跳跃的金属液和冉长老玄奥莫测的落锤轨跡,不由想起《元始天尊说混元铸器玄章》:“…器之本,在灵性,非徒形坚。引灵入微,点化性光,方为灵宝之始…”这经文所述,似乎更侧重於赋予器物“灵性”与“本源”,与眼前这以地火猛力锤炼、追求材质极致的法门,隱隱有殊途同归,却又更高屋建瓴之感。

冉长老瞥见张陵专注思索的神情,並非走马观,手中巨锤稍缓:“看出什么了?”

张陵沉吟道:“长老锤落之处,似非隨意,每一击皆引动地火灵流,疏导金属內部脉络,去芜存菁…晚辈愚见,此乃『以力导灵,塑其筋骨』?”

冉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隨即哼了一声:“陆胖子倒是收了个好苗子,眼力不差!炼器非蛮力,需通晓物性,引天地灵机入器,方能成就不凡。过来,看这『千锻星纹钢』的火候变化…”他难得耐心地讲解起控火、塑形、引灵的关窍,张陵如饥似渴,將所见所闻与道经玄章相互印证,心中对炼器之道豁然开朗,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半年的时间里,张陵常常待在赤霄山,如飢如渴的吸收新知识,进步之快,天赋之高,让一向不苟言笑的冉长老,都去找陆云飞,希望把张陵引到赤霄山来。可是陆云飞又怎么会答应呢!但冉长老还是尽心尽力的教导著!但被冷落一旁的小师姐却不高兴了!还好张陵答应学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帮师姐打造一个银铃,才哄的师姐转怒为喜!

这天张陵带著满脑子炼器心得和几块冉长老隨手送的边角料返回云舒山。刚至山门,便觉气氛凝重异常。往日悠閒的药圃无人打理,松涛声里夹杂著压抑的低语。

“四师兄回来了!”陆青黛像一阵风般衝来,小脸上没了往日的跳脱,只剩下惊惶与担忧,“他…他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大师兄和师娘正在全力救治!”

张陵心头一紧,快步冲向四师兄白芷居住的竹舍。浓重的血腥气和苦涩药味瀰漫在空气中。竹榻上,白芷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得几近於无。他浑身遍布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泛著诡异的黑紫色,丝丝缕缕阴冷邪异的气息不断从伤口中渗出。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臂,齐肩而断,断口处縈绕著浓稠如墨的黑气,不断侵蚀著残余的血肉。

大师兄齐枫面色凝重,水晶镜片上蒙著一层水汽,正以银针飞速刺入白芷周身大穴,每一针落下都带著莹莹青光,竭力封堵著那邪异黑气的蔓延。师娘云静婉则双手虚按在白芷胸口,精纯温和的命源之气源源不断渡入,护住他微弱的心脉,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是『蚀魂魔气』!还有…无心印的气息!”陆云飞站在一旁,胖脸上再无半分平日的隨和,只有山雨欲来的阴沉,他盯著白芷断臂伤口处那若隱若现的扭曲印记,声音冰冷刺骨。

“怎么回事?”张陵低声问守在门口、眼圈通红的陆青黛。

“是…是『无心上人』!”陆青黛声音发颤,带著哭腔,“四师兄和丹霞山、赤霄山、青妙山的六位师兄师姐一起执行宗门任务,在『葬风谷』附近…撞上了那个三百年前被青玄祖师封印的老魔头!他…他脱困了!其他六位师兄师姐…为了掩护速度最快的四师兄回来报信…全都…全都陨落了!”豆大的泪珠滚落,“四师兄是拼著最后一口气,燃烧本源才逃回来的…”

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在云舒峰顶。竹舍內一片死寂,只有银针破空的微响和云静婉急促的呼吸声。

青玄门震动!

掌门李道明携数位闭关的长老亲自赶往葬风谷,妙音仙子、慈安真人等各峰强者严阵以待。然而,现场只余下惨烈战斗的痕跡,山崩地裂,魔气森森,六位內门精英弟子的残破法器和染血的衣袍散落各处,昭示著他们最后的壮烈。无心上人,连同他那令人胆寒的蚀魂魔气,已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更令人不安的消息隨后如瘟疫般从外界传来。东洲各地,原本分散隱匿的邪道修士活动陡然猖獗,数起屠村灭镇的血案接连发生,手法残忍,皆带有蚀魂魔气的特徵。更可怕的是,素来各自为政、互相倾轧的血魔门、阴煞宗、万毒窟、合欢派、尸神教这邪道五宗,竟一改常態,彼此间摩擦锐减,隱隱有遥相呼应、同气连枝之势!种种跡象表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操控,而这只手的主人,极有可能便是脱困而出的无心上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青玄门上下笼罩在一片肃杀与紧张之中。护山大阵日夜开启,巡逻弟子增加了数倍。原本寧静祥和的云舒山,也瀰漫著挥之不去的阴霾。

张陵站在云崖边,俯瞰著云海远方若隱若现的广阔世界。手中紧握著那柄练习用的木剑,剑身冰凉,恨意如毒藤在心底缠绕——血魔老人屠村的血仇未报,如今又添上无心上人这滔天魔孽,以及六位素未谋面却为守护同门而陨落的师兄师姐之仇!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与愤怒几乎要衝破胸膛。

他恨!恨自己年岁尚幼,修为浅薄,神通未成!恨不能立刻仗剑下山,扫荡群魔,还这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然而,云崖的风吹拂著他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胸中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业火。他想起了云崖夜话时小师姐的话,想起了自己命源中那包容“有无”的奇点。极致的愤怒之后,是冰封般的沉静。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翻腾的烈焰已被一种更深沉、更坚韧的寒铁之色取代。

“急怒攻心,徒乱己身。”他低声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又仿佛在对冥冥中的仇敌宣告,“神通未成,便铸神通;剑锋不利,便磨剑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他不再立於崖边空嘆,转身走向青石坪。流云无相步踏出玄奥轨跡,手中之剑化作一片连绵不绝、变幻莫测的光幕。剑招流转间,他尝试著將《灵宝天尊显化诛邪剑经》更深地融入流云剑的万千变化之中。每一剑刺出,都带著洞穿虚妄、斩灭邪祟的决绝信念。

松涛阵阵,剑鸣錚錚。少年沉默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那坚定的剑光,仿佛要劈开这笼罩山门的沉沉阴云,刺向那未知却必然波澜壮阔的未来。他知道,平静修行的日子或许不多了,但手中的剑,心中的道,便是他在这风雨欲来的乱世中,唯一能握紧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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