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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平野大辉=画皮?

夜漆黑,鸟居后方,那棵被劈成两半的焦黑枯树还摇曳著。

枯树根部,一个穿著深色警服的男人背靠树干,头颅低垂,似乎陷入了沉睡。

是平野大辉。

佐藤健没有出声,压著脚步,也没有打开手电,只是借著微弱的月光,缓缓靠近树下的目標。

在距离平野大辉还有三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摺叠整齐的白色湿巾,上面早已涂好了强效迷药。

一个箭步衝过去,佐藤健用手里握著的迷药湿巾,死死捂住了平野大辉的口鼻!

“唔!”平野大辉瞬间从沉睡中被惊醒,惊骇和窒息感让他爆发出本能的挣扎,反手向后抓去,但手只抬到了一半,就鬆软下来,反抗越来越微弱。

几秒钟后,他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

佐藤健又维持了这个姿势十几秒,確认对方完全失去意识,再捂一会儿,大概就得把平野大辉送走了,才缓缓鬆开。

他卸下平野大辉腰间枪套里的警用手枪和备用弹匣,接著,从背包里取出一捆拇指粗的麻绳,先將平野大辉的双臂反剪到身后,手腕交叉,用绳结死死勒紧,隨后,他將绳索绕过枯树的树根,將平野大辉的上半身牢牢固定在树干上,最后是双腿,脚踝併拢捆死。

做完这一切,佐藤健又从背包侧袋拿出一个棕色玻璃瓶,他拔开橡胶塞,將瓶口凑到平野大辉的鼻子下方,轻轻晃了晃。

“咳!咳咳咳!”平野大辉被这刺激性气味呛到甦醒,睁开眼,“佐藤健?你他妈什么意思?!放开我,混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是袭警!绑架!重罪!这里隨便拿出一条就能让你牢底坐穿!”

佐藤健蹲下身,与平野大辉愤怒的视线平齐,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笑道:“没什么意思,倒是你,平野警官,或者,我该叫你什么別的?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特意靠著这棵『能分裂出怪物』的枯树睡觉……”

他下巴朝焦黑的树干扬了扬:“想干什么?嗯?也想学录像带里那样……给自己弄个『分身』出来玩玩?”

“放你妈的屁!”平野大辉暴怒地咆哮,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佐藤健的脸上,“老子是在验证那盘该死的录像带!我要亲眼看看你们说的那些鬼话是不是真的,看看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名堂!放开我!佐藤健!你这是在犯罪!你会后悔的!”

“哟哟哟……”佐藤健发出一阵冷笑,匕首的刀尖轻轻点在平野大辉的肩头,又在他脖颈上轻轻划了划,“还来脾气了?『警官』?我是不是应该更准確地称呼你,『画师』?还是说……『画皮』更贴切一点?”

“画皮?!”被捆缚的“平野大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他妈在胡说什么?!谁是画皮?!老子是平野大辉!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警部!警號8527!你睁开狗眼看清楚!”

“装得挺像,说实话这张脸,画得確实天衣无缝。伤疤的位置、深浅,甚至那点胡茬的走向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神態、语气、包括那种一点就著的暴躁脾气……都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佐藤健扒拉著“平野大辉”的下巴,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人品面具的痕跡,他站起身,“但是你身上没有平野大辉那种根植在骨子里的东西,那种属於真正警察的、近乎偏执的责任感,对程序正义近乎刻板的敬畏。而且……”

“我不相信,真正的平野大辉警部会在没有任何確凿证据的情况下,仅仅因为怀疑,就敢在大庭广眾之下拔枪,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医生直接开枪,你觉得这合理吗?”

“平野大辉”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混蛋!你……你血口喷人!你知不知道袭警是重罪!你死定了!我……”

“啪!”

佐藤健的右手狠狠抽在“平野大辉”的左脸上!力道之大,让对方的脸瞬间偏向右侧,嘴角破裂,鲜血混合著唾液流淌下来。

“老实点,『画皮』,这巴掌是替被你杀死的我的分身打得。”佐藤健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

“你搞错了!”“平野大辉”怒吼!

“我搞错了?画皮先生,等等,我还不確定。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让我……验验货?”

“不要!住手!你他妈敢!”“平野大辉”彻底慌了,他拼尽全力扭动身体。

但佐藤健根本不听他说什么,手直接伸向了“平野大辉”的裤襠。

“啊!雅蠛蝶!!”被捆缚者发出绝望而屈辱的呜咽,身体因恐惧和羞辱而剧烈颤抖,他试图夹紧双腿,但在绳索和佐藤健的力量面前,徒劳无功。

佐藤健的动作顿住,他清晰地感觉到手里空空荡荡,眼前的“平野大辉”低下头,失去了狡辩的勇气。

许久,佐藤健收回手,他站起身,俯视著眼前的“平野大辉”:“嘖嘖嘖,现在,你该不会还想狡辩说我们尊敬的、铁骨錚錚的平野大辉警部,其实是个……『太监』吧?我觉著不能。”

偽装者张著嘴,却也说不出一个字。

“画皮,我挺好奇你的真面容的,是录像带里的那个美女,还是恶鬼?”

“这重要吗?”画皮戏謔地抬头,眼里没有悔恨,只有认赌服输的坦然。

佐藤健:“当然,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还有,你为什么要製造分身?真的平野大辉在哪里?”

“因为姐姐我啊,也需要爱呢。”画皮的嘴角裂开,在平野大辉的面容下说出来,显得格外阴森,“真的平野大辉,估计还在岛上的某个角落昏睡吧,可能已经挣脱了,也可能快饿死了,还有可能被醉春园那些……”

“停,平野大辉不是重点,小哟西,你爱上谁了?”佐藤健蹲回到画皮面前。

“可惜了,不是你呢~”

佐藤健苦笑:“那可真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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