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宫野明美的事情之后,古月娜又閒在下来了,日本就这点好。內卷福报完全没有对岸的那么诱惑,至於朗姆,那傢伙要是敢招惹,她绝对让那个死光头知道什么叫宝刀未老。
但是,本该是心情美好的一天却被一通电话给打破了,古月娜的脸顿时就黑下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了,“琴酒,怎么又是这货?他现在这么閒吗?”
古月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琴酒低沉冷冽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带半点温度:“雪莉叛变,上头让你清理了她。”
“呵,你倒是挺会挑时间。”她冷笑一声,指尖不耐烦地敲著桌面,“我刚清閒两天,你就来给我找事?”琴酒似乎对她的抱怨习以为常,语气毫无波动:“雪莉掌握重大的研究情报,对组织影响很大。”
“完全不行。”古月娜冷冷的回应,“区区一个首席科学家,就算她再怎么有才能也是可以替换的。”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最不欠缺的就是有才能的人了。
“摩根,注意你的措辞,雪莉这个代號的重要性你可明白?”
“哦,那你去唄。”古月娜不为所动,“区区一个雪莉,需要让我亲自出动吗?还是说,琴酒你已经老了,干不动还是身体废了?”电话的那头似乎传来咬碎什么的声音,隨后只听琴酒说:“我有任务,需要盯紧fbi的老鼠。”
“行吧行吧。”她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不过琴酒,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怎么老是你来传话?伏特加呢?贝尔摩德呢?实在不行让波本去也行啊,非得找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隨后琴酒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少废话,现在你是东京方面的负责人,要干什么,你心里有点数,別整天让我通知。”琴酒那颇像老妈子的语气,令古月娜忍俊不禁。
听到电话里的嗤笑声,琴酒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摩根那女人一定在笑话他了。琴酒搓著牙,已经磨出了声音,然后脸黑的掛掉电话。他寻思著,回来一定去训练场一趟,给新人上上课,抚平他暴躁的內心。
能力和资歷都凌驾於你就算了,结果还偏偏那么招人火大,琴酒感觉自己迟早要得高血压。琴酒把手机『塞到』车座上,然后冷冷的命令道:“伏特加,开车去训练场!”
“尊命,大哥!”伏特加咽了咽口水,琴酒一发威他就一阵哆嗦,对琴酒佩服无比的他可不敢有任何意见。於是,他直接发动车子离开。而琴酒,则是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他眯起眼,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新人惨叫求饶的画面,只有鲜血和哀嚎才能平息他的怒火。良久,琴酒睁开双眼,“伏特加,研究所的事情和朗姆说一声。”
“好嘞,大哥!”伏特加恭敬的应下来。
对於这个小弟,琴酒还是非常的满意,驾驶技术过硬,而且功夫也不差,还不会多嘴。琴酒可以放心的去执行任务了,不像摩根那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纵然能力强,但这么不靠谱不认真的工作態度,迟早得翻船。基於多方面考虑,琴酒还是会把研究所的事情与朗姆说一声,避免摩根那女人真的撂担子走人。
伏特加熟练地拨通了朗姆的加密线路,低声匯报了琴酒的指示。电话那头,朗姆的声音带著几分玩味:“哦?琴酒居然会主动找我?看来摩根那女人又惹他不痛快了。”
伏特加不敢多言,只是简短应道:“大哥说,雪莉的事需要您多留意。”朗姆轻笑一声:“行,我知道了。不过……摩根要是真撂挑子,你们打算怎么办?”
“朗姆.....”琴酒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吐了口烟圈,“摩根的事情自有boss处理,我只是按照组织的程序向你匯报,至於你后面做什么,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琴酒既回答了朗姆的问题,又避免了朗姆为了让他表態而设置的陷阱。至於二人的矛盾,那是你们的斗爭,只要別牵连到他的头上即可。
说完,琴酒掛断与朗姆的通话,伏特加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朗姆那边……?”
“不用管。”琴酒掐灭菸蒂,声音里带著一丝不耐,“摩根的事自有boss定夺,我们按规矩办事就够了。”
伏特加识趣地闭上嘴,专心开车。琴酒则靠回座椅,闭目养神,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古月娜那副懒散又囂张的模样——明明能力出眾,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態度,连雪莉叛变这种大事都敢敷衍。
真是麻烦的女人……
他在心里冷哼,不过,既然朗姆已经被大哥拉进来了,那后续的烂摊子就让他们自己去爭吧。
琴酒开口问道:“伏特加,距离训练场还有多久?”
闻言,伏特加连忙回应:“大哥,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只见他调转方向,保时捷356a开入了一条高速公路,同时心里默默为即將遭殃的新人们点了根蜡。
......
研究室內,宫野志保得知了自己的姐姐宫野明美已经死亡的消息如遭雷击。宫野明美是她在世的唯一亲人,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后,她的精神防线彻底垮掉了。
琴酒那一巴掌,打得不仅仅是她的脸,还是她的內心,失魂落魄的她第二日就停止了研究,向组织发起了抗议。她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没有开灯,坐在床边神色憔悴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这样,罢工的雪莉终於突破了组织的容忍限度,琴酒向她发布了最后的通牒: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乖乖的研发a药,否则將会按照背叛处理。
然而,宫野志保破天荒的拒绝了琴酒的通牒,失去至亲之人的她,已经对生活没有了希望,更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她不知道多久会被组织处决,但是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