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第一血祖金丹的力量,陈阳连续施展出了几个大招。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第一血祖的法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因为金丹碎裂,神力无以为继。
留给陈阳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第一血祖的金丹神力流逝掉之前,把第三血祖干掉。
否则凭藉他自己的力量,很难干掉第三血祖,甚至可能被反杀。
“嗖!”
第三血祖身形一闪,瞬间晃到了千米之外,可还是迟了一丝。大片猩红的血水,在虚空中洒落,一道醒目的伤口,在他身上浮现,蔓延了大半个身子,险些將他劈成两半。
“啊,该死,你竟敢伤我!本老祖必將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將你的神魂用地狱冥火灼烧一万年。然后再当著你的面,杀光你的亲人,屠灭你的国家。”第三血祖咆哮道,像是一头髮怒的狮子,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从容。
轰轰轰!
一道道恐怖的法力从他体內汹涌而出,宛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这股力量之雄浑,让虚空都不稳定了,地面上的群山万壑在不断的崩塌。
“再来!”
陈阳根本不予理会,再是一剑狠狠劈出。
当劈出这第二剑,他身后原本千米高的魔神法相,缩水了一半,只剩下五百米高了。
按照这趋势,最多还能劈出两剑,第一血祖的法相就会消失。
法相消失,意味著金丹的力量消耗到一乾二净。
咔嚓!
隨著这第二剑,虚空再次崩裂。
第一血祖的魔神法相好似一尊太古魔神般,手掌天剑,一剑分割阴阳,一剑斩破天道。
无数人眼中就见,这一剑並没有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甚至有些平平无奇。
但是第三血祖身上释放出的无数护身法宝,护体神通,全都凭空破裂,就连他脚下的一座座山峰,都被割裂开来。
天上的大云,也被切割出一道醒目的剑痕,绵延十多公里长。
“好强,太强了!”
“之前老龙王那一剑已经足够强大了,想不到和陈天人的这一剑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啊!”
“这才是真正的极道剑意!”
……
无数人的惊呼声中,这第二剑再次斩到了第三血祖的身上,再添了一道醒目的剑痕。
“找死,我和你拼了!”
第三血祖怒吼,抬手间打出一柄血光灼热炽的小旗。
小旗的旗面之上密密麻麻,刻印了不知道多少符文法阵,一经祭出,便迎风膨大,瞬间化作百丈大小,如同一面血色天幕般。
轰轰轰!
无穷血气从旗面中衝出,还有无数冤魂怨鬼。
此旗名叫炼魂幡,乃是一件邪恶至极的法宝。
这三天里,第三血祖在西方世界吞噬了上千万人,这上千万人死后的魂魄,全部被炼化进了这一柄炼魂幡之中。
而魂幡中的冤魂总数,又何止千万?
当无穷冤魂怨鬼从中衝出,那场面简直就和九幽地狱的大门打开差不多,铺天盖地的猩红血气,死气,煞气……,如同泛滥的黄河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然,如此炼魂幡,想炼化陈阳,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炼化普通人,肯定再容易不过,分分钟就能炼化成百上千个。
此刻,第四血祖打开连魂幡,无穷阴煞死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伴著无数冤魂怨鬼,便是对著地面上我东大的几十万大军汹涌而去,分明是要把这几十万大军给炼化了。
嘶嘶!
当地面上我方几十万大军抬头,看著铺天盖地而来的“血浪”,无穷冤魂怨鬼,全都头皮一阵发麻,只觉人间化作了地狱。
这是一位降维层面的打击,火力再猛都难以应对。
“找死!”
陈阳大喝,催动起元磁小山法宝,从中衝出千万道元磁神光,照亮了天宇,阻挡炼魂幡中的阴煞死气对著我方大军蔓延,同时超度炼魂幡中的亡灵。
就见到,炼魂幡中的千万亡灵,和元磁神光擦著就伤,挨著就死,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一大片。
“继续斩!”
陈阳面无表情,以元磁法宝镇压了炼魂幡后,当即持剑对著第三血祖斩了过去。
趁他病,要他命!
刚才第三血祖连中了两剑,已经受了不轻的伤,陈阳不能给他恢復的时间。
“玄黄剑诀第二式,剑破阴阳!”
一剑横空,阴阳两分。
这一剑,如羚羊掛角,妙不可言,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第三血祖面前的炼魂幡,悄无声息的从第三血祖面前一划而过。
噗呲!
虽然只是轻轻一划,第三血祖身上却血流如注。
“啊啊啊!”
第三血祖咆哮,陈阳这一剑看似轻飘飘,却伤到了他的金丹本源,將他的境界都给斩落了。
他大声吼叫,全身法力狂涌,却也无用。
陈阳的连续三剑,不仅让他的肉身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就连金丹都被被重创了,一道醒目的剑痕出现在上面。
是第三剑,陈阳以剑破阴阳的剑招,一剑斩到了他的金丹之上。
这对第三老祖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金丹不仅关乎他的法力,他的境界,还关乎他的寿元。如果金丹被毁,他隨时可能走到生命的终点。
“逃!”
此刻第三血祖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逃跑开去,找个秘密之地癒合身上的伤势,尤其金丹的道伤。
对他来说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报仇雪恨都要往后排排。
陈阳说他是十三个血祖中,唯一一个还活著的,另外十二个全被他杀死,打心眼里,第三血祖是不愿意相信的。他要去血海秘境中看看,眼见才能为实。
这时,就见到,劈出了第三剑后,陈阳身后的魔神法相,再次缩水,只剩下两百米高了。体內的第一血祖金丹,也遍布裂痕。
正如他之前所预料的,最多还能劈出两剑,属於第一血祖的力量就要消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