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猛地拉开,带起一阵冷风。
郁子瀟站在门內,脸色苍白,眼下带著明显的青黑。
她看著门外的郁夕和牧小昭,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被惊讶,隨即化为疑惑。
“是你们两位……请问有事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著显而易见的疲惫。
“郁老师,”牧小昭上前一步,语气儘量平和,“我们想跟你谈谈方映雪学姐的事。”
“映雪?”
这个名字轻轻刺了郁子瀟一下。
她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但立刻,她挺直了背,强行將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用一种刻意的平静语气说:
“我和她已经……没什么关係了。”
就是这副“没什么关係”的样子,彻底点燃了郁夕一直压抑的怒火。
“没什么关係?”
她忽然往前一步,“郁老师,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郁子瀟不敢直视郁夕的双眼,別开头。
“嗯,我已经辞职了,学校里的事情就算了吧……映雪她也有自己的人生,你们不要再打扰她……”
“这不是打扰,”郁夕紧盯著她,“郁子瀟,你太懦弱了。”
这一声“懦弱”像记响亮的耳光,抽散了郁子瀟脸上所有的偽装。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声音有点发抖:“郁夕,可以別再管我们了吗?你只是外校来学习的学生,就算是映雪的朋友,那也不懂我们之间的事。”
“我不懂?”
郁夕眼圈开始发红。
看著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女人,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起另一个世界的一幕幕。
那个眼神空洞的母亲,那个麻木的母亲,那个最终被父亲杀死在暗房中的母亲……
越想,越是心如刀割。
她明明是什么都懂,才会不顾一切地来这里劝说她的。
“是,我是不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也不懂你怎么能这么能忍耐!”郁夕少有地难以控制情绪,
“但我至少懂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去爭取!而不是像你这样,把她推开,然后自己躲在这里要死不活!”
“郁夕,少说两句……”牧小昭赶紧拉住情绪激动的郁夕,挡在她和郁子瀟中间,焦急地看向郁子瀟,“郁老师,她只是太著急了,您別介意……”
郁夕胸口剧烈起伏著,她瞪了郁子瀟几秒,然后別过头,深吸了一口气。
再转回来时,情绪似乎被强行压下,但眼神却像冰一样冷。
“方学姐说,她申请了出国留学的项目,今天下午两点半的飞机,飞伦敦。”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报出信息,“现在赶去机场,还有不到两小时。要怎么做就全看你自己了。”
郁子瀟忽然全身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