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然说:“是。因为太生气,看见他就打了几下。没关系的,上级都没意见。”
“那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
“调去越南吧。越南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在那边的人都想回韩国。”
“噢。”
相对于流放,他罪有应得。
回到官舍,妙言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物品是否完好归位,趁金浩然在客厅收拾从美国回来的行李时,她翻开笔记本,看了看一直夹在里面的那枚扁平圆形徽章,它像是从谁的军装掉下来的。
然后,笔记内容不外乎都是消费明细和生活琐事,只有单独成页的两行话,妙言看不懂——“我还没有忘记你,在你记得我之前。”
“怎么了?”金浩然突然进来,吓她一跳。
妙言把徽章拿给他看,“是你的吗?”
金浩然觉得眼熟,翻来翻去看了几下,“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总统的徽章。”
“啊?我,我捡的!”
“捡的。”金浩然并不起疑,“平民要它没什么用,剪掉扔了吧。”他看了看徽章又喃喃,“不过总统什么时候来过军队?”
恰恰电话响了,金浩然跑去接听,李妙言赶紧把徽章藏好。一扭头,金浩然急着说:“我有个会议要开,先过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做,妙言躺床上发呆。
她想那枚徽章应该是李妙言从大邱带过来的,或者,徽章的主人,就是她经常梦见的那个受伤军人!
但是,这时候的总统五十有余了吧,梦里的声音明明像年轻人,他还知道李妙言的名字,也知道她住在那,偏偏跑去找她挡难。
哎一古,她是一个没有原主记忆的小白,只能处处碰壁,如履薄冰。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妙言问了声:“不是去开会吗?”
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
有军靴踏入,脚步很轻,缓缓,未关闭的房间门被推开,妙言望过去,那门缝中突然出现一双狭长的双眼,吓得她倒cH0U一口凉气!
“看样子,好了呢。”来者悠悠地说。
妙言连忙从床上坐起,“你,有事吗?”
“我?”他走近,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语速很缓,带着调戏的味道,“你说我有什么事?李妙言。”
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妙言警惕着,“朴大领,你在说什么?”
朴正昌轻嗤一下,慢吞吞地往前走几步。
再一举,他坐在了她的床上。
知道他是个有政治背景的军官,父亲就是这里的军长,人人都敬着他,仰慕他,还奉承他为越南战神。
外形也够颀长俊美,不黑不糙,浓烈的剑眉带着几分桀骜,乌黑的瞳孔散发戾气,微微上扬的唇角总是轻蔑的,好看是好看,不容易相处。
再试问,李妙言一个人妻,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未婚,闯入军官夫人的房间,这跟古代大臣闯入后g0ng的罪行相当吧。
妙言变得理直气壮,“这里是官舍,请朴大领移步,你在这里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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