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心人早就发现了，这部电影的监制，剪辑的第一个名字，全都是曹忠。

这是申奥的电影，但是无论是剧本，大方向，甚至是最后成品基调，都是曹忠的电影。

申奥的成功，本身就印刻着无数曹忠的印记。

北电的横幅又挂起来了。

“热烈祝贺我校曹忠导演编剧，申奥导演执导的《我的失格女儿》，创下2008年以来最高票房成绩！”

“热烈祝贺申奥导演，首次执导电影，便创造北电票房第三佳绩。”

本来是挂在北电的横幅，消息传到陈凯哥耳朵里之后，陈凯哥差点心梗了。

这个票房第三佳绩，字字句句都没有陈凯哥的名字，但是字字句句都在打陈凯哥的脸。

因为他变成第四了。

同样痛苦不堪的还有王晓帅，他去找了自己的老师郑洞田，但是郑洞田表示已经上报了校长，校长明显两边不站。

他也去找了田庄庄帮忙，但是田庄庄一直在笑，表示天气热了，得多喝点凉水。

明摆着不准备帮着王晓帅上。

郑洞田都急了，指着田庄庄的鼻子骂，说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田庄庄被当面贴脸开大，脸有点绿。

最后怯生生道：“你要明白我不能做，我要是被你当枪使了，我的《吴清源》指不定也得被曹忠拉出来揍。”

郑洞田闻言怅然。

吴清源这位围棋大师，昭和棋圣，华人被本子归化了，还被田专门拍成了传记片，这要是真被曹忠拎出来打，他还真不好回应。

“那怎么办？”

郑洞田问了一句，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无言。

田庄庄笑了笑，但没有出声。

他要是知道怎么办，去年他就办了。王晓帅自己都没有答案，外人能怎么办？

聊艺术？

为什么你们的艺术，全他妈是烂的？谁能回答？

……

史密斯专员办公室。

“古斯塔沃先生，最近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我们每日有几千条内容攻击申奥电影的内容和叙事手段，我们创造了很好的成绩，我看到了很多人对这部电影的差评。”

古斯塔沃眼神阴翳不定，

他看向众人，轻声吐道：“你们当我是傻的？这部电影最后的票房定格在这么高的成绩上，你让我如何上报？我们赢了？”

“当然赢了，媒体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那帮人一直在攻击这部电影的父爱叙事，我已经看到很多人都说了，这部电影纯属靠营销而成功。”

“而营销，自然就是虚假的，古斯塔沃先生。”秘书轻轻吐道，“这是上面最希望看到的答案。”

“所以，当年你们跟着史密斯混的时候，就是这么哄骗我的？”古斯塔沃目光凶狠，恶声道，“你们就一直这样，丧事喜办？！”

“不，这是两种角度。媒体上，我们一直在赢，这足够了。古斯塔沃先生，如果不这样，你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砰的一声。

古斯塔沃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他是天朝上人，是鱿鱼，他怎么会担心那些无畏的牵连？

但想到今年是奥运年，古斯塔沃忽然浑身涔满冷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如此上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