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杀之后快！
“曹导，对电影的攻击，忽然多了起来。”
申奥发现媒体大批量下场，专门打电话过来提醒曹忠。
破亿之前受到的攻击，与点名《史前一万年》之后受到的攻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巨大抨击，还反馈到了票房上，
到了工作日，票房下降力度很大。
四月一日，《失格女儿》票房跌破千万。
虽然这也符合三四月份冷门档期的票房曲线，但申奥很难不怀疑这与那些舆论有关。
攻击手段上，媒体故意略过史前一万年不谈，去攻击这部电影当中的闫妮的举报操作，
白大褂来隔离甚至清除病患的操作，也被扭曲为这是电影内容对体制的攻击！
南方系等媒体一改自己的立场，忽然站在了他们不爽的“体制”一边。
申奥先前的谦虚，在媒体口中也变成以退为进的氛围营造，攻击申奥明知电影问题，依旧不改，是为傲慢。
对故事，则是笑点不好笑，悲情不够悲，前后割裂此类的新闻和影评忽然增多。
相关新闻媒体也在进化，还说申奥学了曹忠的扣帽子手段，只要说电影不好看，就会给媒体冠上缺少父爱的帽子，准备两头堵曹忠和申奥。
曹忠闻言，乐了。
颠倒黑白的能耐，媒体还是很牛逼的。
“你准备怎么应对？”
曹忠问申奥。
“未来，肯定是要做质量更过硬的作品。”申奥眯了眯眼睛，“但这次，我准备在《左右》上下工夫。”
“怎么说？”
“这几天攻击《失格女儿》的媒体，同时在支持《左右》，左右大导这几天也接受了某些媒体的采访，抨击曹导的三重架构理论，
他们用命运高高在上，有时候必须牺牲，来解释曹导之前对他们扭曲纯粹母爱的质问。
强调电影饱含艺术片的干净，纯粹，人性困惑，
将电影内容描述成中年男人总归会遇到人性困境的本质，不谈戴绿帽，只谈人性挣扎，
并且声称自己在炫，华丽，快节奏之外的大片道路上，选择冷静的孤独的走，用人性和戏剧张力去探讨向左还是向右，而后表现善。
他们还说《左右》当中能忍受绿帽的继父之爱，要比《失格女儿》当中的牺牲之爱更伟大，而且是两个家庭的伟大。
他还说，如果这部电影的票房不好，他就封镜。”
申奥笑了笑，
“我感觉这是歪理，所以做了些准备。”
“说说具体想法。”
“我希望曹导出面，帮我和左右大导约定一场艺术交流，我做了很多准备，我相信辩论的话一定能赢。”
申奥很自信。
“你不要妄图辩论去赢。”曹忠摇摇头，“你只会陷入对手给你备好的口袋阵中。”
“可我心急。”票房出现下滑，申奥被曹忠拒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曹忠道：“不要妄图去解释或者自证，要攻击，他不是和观众要赌气吗？那就打到他封镜！”
“我不懂。”申奥纳闷。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前世，有吴晶，申奥等人被轮番攻击的经验，曹忠知道对于这种叙事舆论，要痛下杀手。
既然和左右大导已经势同水火，那就必须杀之后快！
曹忠看了看网上的新闻，沉思片刻，很快胸中就有了章程。
当天夜里，申奥就看到了白天曹忠出了剧组的新闻宣传。
“曹导，左右大导导演声称《左右》当中的父母所忍受人性牺牲，要比《失格女儿》的父爱牺牲更深刻，很多媒体也持正面态度，你如何评价？”
曹忠看向媒体，脸色肃然：“我记得，这部电影改编自真实事件，但我记忆中，真实事件没有这么多张力，而是纯粹的爱。
那我怀疑，或许是王导自己或者那些支持者的媒体人有过相关经历？
如果是这样的，我会双手双脚支持。”
记者们兴奋极了。
“曹导的意思是，王导的电影，有故意营造道德卑贱的艺术化改编？！”
“如果是他们的亲身经历，我无话可说。”
是夜。
舆论爆炸。
“左右大导家庭情况遭曝光，《左右》电影内容或为左右大导亲身经历！”
网友们都惊了！
“我有点理解王导了，他父亲也做了类似的牺牲吗？这也太伟大了。”
“这是真的假的啊？”
“我看了曹忠的采访，他只是合理怀疑。”
“如果是真的，我表示同情和支持，如果是假的，我有些怀疑左右大导这部电影的险恶用心了。”
申奥看到那些新闻媒体题目，恍然大悟。
既然无法自证，那就攻击！
因为对方也无法自证！
……
“曹忠！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群恶心的媒体，我要让他们接我的绿尸寒。”
左右大导破防了！
可曹忠只是怀疑式攻击，他没办法！
左右大导一时间气到失语！
他家庭和睦，结果媒体把《左右》的真实事件改编，变成了真实事件和他个人事件的联合改编。
麻了！
老家那边都有电话打到了他亲戚家里去，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们怎么不知道。
夜里，左右大导和好友贾队长打电话，
“队长，曹忠这是攻击，是最恶毒的个人攻击！我该怎么办？”
贾已经有了经验，耐心道：“不要反驳，反驳的话，你的电影立马就变成了符合道德卑贱结构的电影。
你爸被网友们喷了，至少对你没影响，
你要是反驳了，对你的影响就大了！
等时间过去，时间会抹平一切东西。”
左右大导脸色骤变。
“可我爸那边……”
“那你是选你爸的名声，还是选你电影的正当性？！”
左右大导犹豫了，沉默不语。
……
次日，曹忠继续接受媒体采访。
“曹导，您昨天言论引发舆论媒体热议，请问你的猜测有何证据？！”
“猜测要什么证据？”
“那你这种攻击，是不是太过于针对？”
“我什么时候攻击了？我只是听到了有人传出来风声，支持了王导的电影而已，如果没有真实事件，对方自然会反驳我。解释就是掩饰，不说话就是默认，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新闻再度出来。
左右大导脸都绿了！
昨天他想了，绿尸寒都不好发！发出来就是给曹忠递刀子！
“看懂了吗？”
曹忠给申奥打电话，
“这就叫阵前搦战，自诩的文化人是不会要脸的。
不要犹豫，果断攻击，还没到周末，你有足够的时间攻击。
未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连续骂上三天，周五那天，我给你个惊喜！”
申奥神色复杂，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很大冲击！
连续三天，申奥每日轰炸，左右大导都没回应。
《失格女儿》的票房在舆论热度下，没有再度的明显下滑，每日都有个八九百万的水平。
周五，曹忠继续接受媒体采访，
“北电的老师们告诉我这件事并非王导的家庭经历，但我很奇怪，为何王导不出来正名？
还是单纯的无法解释自己的艺术化改编为何向着如此猎奇，情色的方面去走？
如果是正常人遭到这种怀疑，早就出来反驳了。
我为王导感觉委屈，究竟是谁传的谣言？！”
曹忠怒了，当着媒体发了火！
新闻出来，
网友们先懵了。
“这谣言，不是你传的啊？！”
“如果不是真实经历，五天了，左右大导导演怎么连个回应都没有？”
“难不成是真的故意朝着猎奇，情色的方面走？”
“有人污名化父母，早就光膀子和对方干了！而且舆论闹得这么大，别跟我说左右大导听不见。他就是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把一个纯粹的母爱故事，变成一个膈应人的艺术片。”
“指不定是大方呢，不想回应。”有支持者问。
“你大方不大方，把你爸送出来给我骂一骂！”
舆论战场瞬间形成一面倒的压制力。
舆论用了五天，直接反转！
这五天，《左右》拿下了总共一百一十多万的票房，
而伴随着舆论场上的逆转，观众们已经不想看电影了，只想听左右大导的回应。
无数记者开始围攻他，采访他。
左右大导彻底疯了！他觉得自己是傻逼。
他被两头堵了！
贾队长误我！
左右大导知道，自己无法翻盘了，他无论如何回应，终究绕不过那个核心问题。
一个纯粹的母爱新闻，为何会出现两个家庭之间的拉扯，为何要加上试管婴儿连续失败，不得不物理左爱的绿帽猎奇，为什么不让原配父母离婚，为何电影里面要拍带尺度的情色场面。
解释不通！
再好的编剧，也解释不通！
周六，《我的失格女儿》打赢了这场战役，票房再度突破千万，逆袭到1048万！
“学会了吗？”
曹忠给申奥打电话，“那些媒体叫什么，不重要，票房是你的成绩，左右大导是你的垫脚石，所谓的银熊奖最佳剧本荣誉，不过只是你的洗脚水而已。”
“恭喜你，随时要踏入两亿俱乐部了。”
申奥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两亿，已是必然。
而且就在这几天。
虽然冷门档期的票房明显下滑，但是两亿的确是板上钉钉了……
他激动到失语。
但申奥感受到了乐趣，不准备给左右大导恢复名誉的机会。
第四天，申奥笑谈左右大导：“如果王导不唾面自干，或许王导要封镜了~”
瞬间引发媒体热议。
这个消息，成为压死左右大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家中，左右大导怒意上头，差点晕过去。
他实在没想到，
他自己说的赌气话，把自己埋了进去，曹忠给他刨了个坑，贾张科帮他买了棺材，申奥给了他最后一捧土，堆了个坟头。
左右大导浑身颤抖，羞臊的不知如何是好。
拿奖的时候有多疯狂，此刻他就有多落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