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伊格纳西奥和他的老师一直在帮忙破解这些谜团,但有关这些內容的记载很少,所以进展也不大。
这就是戴高乐家族拥有的优势,他们不仅掌握著读取地图信息的方法,应该还知晓地图上这些地点隱藏的线索。
不过齐云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他现在已经知晓了四处地点的详细坐標,分別是楼兰古城、成吉思汗墓、玛雅遗蹟、还有胡夫金字塔。
並且前面两处的线索,已经被他所掌握。
至於要不要去探索玛雅遗蹟和胡夫金字塔,还要等跟戴高乐见面后才能决定,如果对方已经获取到这两个地方的路引,那就没必要再去折腾了。
晚上十一点,天还没彻底黑下来。
鲤鱼山公园內,齐云在一处假山后面找到了周弘昌。
“干啥要约在这地方见面?整的跟特务接头似的。”齐云笑呵呵的来到旁边石凳坐下。
周弘昌盯著齐云看了几秒,隨后当著后者的面,按下手机的关机键,放到一旁的石桌上。
接著掏出烟盒,递了一根过来:“这边清净。”
齐云接过烟,见他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於是又出言询问:“遇到事了?”
“嗯。”周弘昌点了点头,攥著打火机帮齐云把烟给点著,“是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齐云叼著菸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等烟点燃后,吸了两口:“啥事儿,你说。”
周弘昌四下张望了一圈,见周围没人,这才试探著问:“你认识邱嘉豪吗?”
齐云脸上表情一滯,转头盯著周弘昌,他还以为对方约他见面,来是有什么事情想求他帮忙,没想到却会问出这个问题。
“干嘛问这个?”
周弘昌也是多年老捕快了,他从齐云刚才眼角肌肉的抽动,观察出后者突然升起的警惕心。
他低下头,自己也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上,不紧不慢的说道:“前阵子我被抽调去负责一件案子,案子的死者就是邱嘉豪。”
“这个案子的调查是秘密进行的,知道的人很少,上头也给我们下了封口令。”周弘昌说到这顿了顿,再次转头看向齐云,脸上表情诚恳,“所以我现在来见你,以及跟你说这些话,已经算是违规了。”
“老齐你对我有恩,所以我不会害你,相信我。”
齐云夹著烟的手指顿了顿,菸灰掉落在鞋面上。
他能感觉到周弘昌说的是实话,但心里依旧没有放鬆戒备。
邱嘉豪跟自己的关係,不是啥秘密,甚至不需要动用衙门的力量,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所以对方冒著违规的风险来见自己,肯定不是为了问自己认不认识邱嘉豪,必定还有下文。
他需要先弄清楚周弘昌的真实目的。
“这件案子原本是归新区分局负责的,他们的调查结论是意外性心臟病死亡。”
“但后来我们秘密安排了一位法医,对邱嘉豪重新做了一次尸检...”
周弘昌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更低:“法医在他体內发现了微量的汞化物残留!”
“而且是一种提纯过的液態汞,毒性极强,几分钟就能让人心臟骤停。”
“中了这种毒,死后表面看跟心臟病发作一模一样。”
齐云听到这,夹著菸头的手指猛的收紧。
虽然他早就猜测邱嘉豪不会是死於心臟病,可当真的证实这个结论时,后背还是窜起一股寒意。
那些人可太狠了,先杀老子,又杀儿子...
周弘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齐云跟前,继续道:“还有这个,他后颈有个非常细小的针孔,被头髮遮住了,法医是剃了头髮才发现的。”
“推测应该是注射毒物时留下的。”
儘管齐云此刻內心已经波涛汹涌,但他脸上依然努力维持著平静:“你跟我说这些是啥意思?”
周弘昌沉默了几秒:“我们调查了邱嘉豪生前三个月的生活轨跡,发现你曾经跟他有过数次接触。”
齐云轻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你们怀疑我杀了他?”
周宏昌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
“邱嘉豪曾经被人严密监视过,我们初步判断,对方很有可能是想在邱嘉豪那里获取什么信息,或是某件东西。”
“监视他的人隱藏的很好,我们至今还没找到对方的行踪。”
周宏昌说到这,再次停顿住了,隔了很久,才沉吟道:“我不知道你跟这件事是否有牵连,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
“要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杀他的人手法非常专业。”
齐云点了点头,继续抽著烟,心中早已警铃大作。
既然周宏昌能发现自己跟邱嘉豪有过频繁接触,以那伙人的能量,相信要不了多久也能查到,到时候多半同样会怀疑到自己。
终究还是陷入这个麻烦里了.....
直到一根烟燃尽,齐云才问了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你们这个调查组,是谁牵头成立的?”
周弘昌听后没有立刻回答,眼神飘向远处的路灯,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伸手在石桌上写了个2。
“他直接给刑j队下的命令,连市局领导都不知情。”
齐云思虑许久,最终长长嘆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周宏昌的肩膀:“很多事情,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把握得住。”
说罢,便朝著夜色中走去。
周弘昌望著齐云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无以復加的震撼!
另一边,伦敦,肯辛顿宫园。
这里被称为“亿万富翁大道”,聚集著世界上最顶级的富豪以及英国的皇室成员,包括那位“小目標”的男人,都在此处拥有豪宅。
中心区域的某处庄园內,一名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人正在打电话,嘴里操著一口纯正的伦敦腔。
他叫詹姆斯,詹姆斯·布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十分抱歉!布特先生,这次的確是我们的问题,请您不要生气!”电话那头的人態度非常恭卑,“我们已经查到那伙劫匪的踪跡了,但是他们目前已经带著货物乘坐货轮离开了,所以请您再给宽限我们一天时间,我们一定会將货物找回来。”
詹姆斯摇晃著手里的红酒杯,脸上看不出喜怒:“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以再宽限你们一天,但是我的耐心有限。”
“明白!明白!感谢布特先生的宽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