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山看看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的陈涣,不太確定的问宋兰亭:“我必须干这个活吗?”
咋他回家之前就不需要人看牌呢!
他回个家,还给他们创造出需求来了?
宋兰亭眼睛一瞪:“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陈敬山:“……”
陈敬山无语的把西装外套递给管家,鬆了松板板正正的领带,妥协道:“知道了。”
很快陈敬山就发现,他们根本不需要一个看牌的,他们只需要一个背锅的。
不管谁输了,最后都会变成他的问题。
陈敬山:“……”
陈敬山的视线不由得往陈涣那边飘,秋秋被指挥的团团转,殷勤的在茶几上的果盘和陈涣中间打转。
林中月和宋兰亭对此视而不见,两人气氛融洽的谈论著什么,她们面前的电视上还播放著温清然参演的电视剧。
宋筱则直接坐在了陈涣下方的地毯上,偶尔截胡一下秋秋上供的水果,偶尔仰起头询问些什么。
而陈涣全程只需要懒散的躺在那儿接受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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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山感到了深深地不平衡,他一时间恶念横生,在四个老人略显迟缓的摸牌间隙,暗戳戳地开始上眼药。
其实这些小手段,他要是真玩起来那也是各种翘楚,不过是平时自持是需要维持威严的长辈,才不愿意跟陈涣一样使那些不要脸的手段。
但现在,呵,他觉得陈涣日子过的还是太舒服了!
於是在听到陈灵己说起秋秋前几天组织了一场球赛的时候,他仿若不经意的提了一句:“这个我听小林秘书说了,他说陈涣一口气踢哭了七个小朋友,还发了一堆不正经奖状。”
不过陈敬山显然忽略了一件事。
陈涣总是能告状成功,根本原因並不是他的话术有多高明,有时候他甚至会刻意说一些漏洞百出的蠢话来逗长辈开心。
在座的谁不是人精,哪能听不出陈敬山那点小九九。
陈良树当下就拧起了眉头:“这群小孩这么不坚强吗?”
陈敬山:“?”
陈涣,跟一群七八岁的小孩踢球,不仅一点不放水,还踢哭了七个小朋友,最后他爸得出来的结论是那群小孩不坚强?
宋克行不是很在意的点了下头:“现在的小孩各个都是家里的宝贝,难免有些娇惯。”
陈敬山:“……”
晏清平看了眼蠢儿子一脸鬱闷,嫌弃道:“多大个人了,还告儿子的状,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陈敬山很是无语了一会,最终得出结论,宋家虽好终非吾土,他还是早点带老婆回家吧。
但陈涣就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跟他对著干一样,不仅不同意他们回家,还在吃年夜饭的时候通知他,今晚爷爷奶奶也要住宋家,明天大家正好一块去给他大舅公拜年。
当然,陈涣这种贴心的好孩子也是考虑了老父亲的想法的:“妈明天也要跟我们一起去给大舅公拜年,爸你要是不去的话,自己回家就行。”
陈敬山:“……”
陈敬山深呼吸,咬牙道:“没有这回事。”
“哦,”陈涣语调拉长,“我还以为爸是对大舅公有意见,不想去给大舅公拜年呢。”
陈敬山毛骨悚然的发现他妈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善起来。
陈敬山斩钉截铁道:“都说了,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