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芙心便率先清醒了过来,小心將身边的舒原收进空间,然后麻溜起身,等出门时,已然清清爽爽。
灵师五感敏锐,阜新只会更甚,因此偌大的院子周围,都少见侍从活动。
时间还早,也没什么人敢靠近。
芙心一个闪身出了南家,直奔千星城而去。
既然收了钱,自然要儘快帮人解决。
全速赶路之下,芙心很快就到了三个城池临近的冰原线。
估摸了一下三城范围內冰原线的总长度,惊喜的发现,加起来竟才和瑞雪城范围內的长度差不多。
主要原因,还是三城的猎场都並不在向北方向,相较於瑞雪城来说,与冰原的相邻部分就少得多。
这点范围一上午就能解决。
说干就干,千星城、观山城、云渺城三城的城主都还在瑞雪城未回,这边一个上午就解决了。
待三城的守卫发现异常上报的时候,三个城主都懵了。
不是,那她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千星城的城主更是火急火燎的往回赶,生怕芙心自己行动,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实际上,她担心的也只有那些还未开採的矿脉群而已。
千星城城主始终相信,矿脉不会无故消失,一定是冰原的扩张,导致的地质变化,灵脉一定是下沉了,只要往下挖,就一定能挖到。
她第一时间就派人再次探查,焦急的等待著消息。
这边,芙心已经在往回赶了。
路上看到许多不顾风雪,朝著北方聚集的普通城民,好奇停下来看了两眼。
这些人手上都拿著各种工具,走在前头的几辆开矿车更是十分显眼。
看了看人群来的方向,正是千星城。
所以,这些人是去冰原附近挖矿?
芙心想到了自己进冰原时收取的那些矿脉,如果没记错的话,千星城往北挺进八百里的地方確实有几条被封印在冰层下的灵脉被她取走了。
取走灵脉的时候,她並未发现什么標记,或者记號,不像是有人占领的样子。
这些人该不会就是去开採那里的灵矿吧?
那可真是不凑巧了。
芙心跟著队伍走了一段时间,眼睁睁看著带著千星城城主府標誌的飞舟,快速的朝著一个方向飞去,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测了。
她没再多看,转身离开。
还回去是不可能的,大不了之后多卖点纯净灵石给千星城的城民吧。
芙心回到南家时,也才刚到午膳的时间,南璃月正好在此时过来找她。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芙心突然出现在眼前,嚇得正在想事情的她险些没站稳,还是一旁管家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弄得一身风霜?”
看著芙心身上单薄的衣衫,老年人南璃月忍不住皱眉,“出去怎么也不多穿些,南璟意他们怎么照顾得你?我看还是该带些侍从在身边才好,你若是同意,我马上就给你安排人。”
芙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人说话怎么突然就这么不见外了?
“不必了,我不习惯身边有外人,璟意他们也很好。”
南璃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见她虽拒绝了,但並未对她的关心表现出明显的不喜,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气。
她可是致力於將人发展成真正的一家人的,自然不能一直都那么客气见外。
她轻咳一声,“你不愿便算了,我已命人备好了午膳,稍后还想让你见一见南家的主要成员,也让她们认一认新家主的脸,免得以后衝撞,你看如何?”
芙心点头,“岳母看著安排就是,我没意见。我稍后就带著璟意几人过去。”
本以为话到此,她也就该离开了,没想到南璃月还是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芙心不解,“岳母还有事?”
南璃月:“还真有点事。”
芙心:“直说便是。”
南璃月犹豫片刻才说道:“我想让你在见底下人的时候,亲自挑选出些好苗子,做下一批觉醒灵根的人选。”
她自己选人,也不可能一个个的將所有南家人都看过,底下人一层层筛选送上来的人,难免会有偏颇,要是埋没了真正的好苗子,那就是南家的损失。
昨夜,她回去仔细想了想芙心的那一句,简单的“能者上,庸者下”。
她这个家主都自认能力不足,自己让位了,底下人自然也要如此要求自己。
奈何,总有那么几个没点自知之明的。
芙心没拒绝她的请求,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见人的时候顺便瞟一眼就是了。
得到了准確的答覆,南璃月高高兴兴的走了,亲自去安排稍后的事情,確保族中每一个人,都能在芙心面前露个面。
有芙心这么个活例子在眼前,她丝毫不敢忽视族中的任何一个小透明了,万一这又是一个绝世天才呢?
芙心回了居住的院子之后,便闪身进了空间。
昨晚被几坛新酒撂倒的几人都还没醒,可见这个新酒的后劲之大。
芙心决定之后要將顾序川手里剩余的全没收了。
这新酒的水太深,他们把握不住。
想著,便先去叫了顾序川。
芙心推门进了她的房间,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睡姿都和昨晚將人送进来时一模一样。
芙心在床边坐下,看著他抱在怀里,死活不肯撒手的川止剑鞘就觉得好笑。
坏心眼的捏住了顾序川的鼻子,结果他换嘴巴呼吸了,就是不醒。
芙心无奈,抬手覆上了他的额头,一股清凉的水灵气被输送进体內。
挣扎著醒不过来的顾序川立马清醒,连带著宿醉的不適感都一併消除了,感受到额头上熟悉触感,还有充斥鼻腔的木质冷香,他並未立马睁眼。
就这么一个迟疑的功夫,一些纷杂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
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酒后跟妻主撒娇,怎么拿著个剑鞘到处跟人比试……
一幕幕的,清清楚楚的在眼前重现,就好似他再次亲临现场,旁观了一场自己的滑稽场面一般。
等等,这回忆的视角好像不太对?
“噗嗤……”
芙心看著顾序川越来越红的耳朵,还有不停乱颤的眼珠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川想起来了没,剑鞘砍人可不疼,下次可莫要再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