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並不是猜测,”特里劳妮说道,披肩上的珠串劈里啪啦作响,“这是我的天眼告诉我的。”
“真厉害。”维森说。
“那么,亲爱的,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特里劳妮的声音变得亲切了许多,“既然你刚才帮了我,我很乐意回报这份善意。”
维森注意到她的態度有了明显的转变。
他斟酌著开口:“我最近从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预言,但我不太清楚那代表著什么。”
“啊,命运的谜题!”特里劳妮兴奋地搓了搓手,“我最擅长解读这些了。
来我的占卜室详谈如何?那里有最適合探討预言的氛围。”
於是维森跟著特里劳妮前往了北塔楼。
特里劳妮所说的占下室就是她的办公室,与她的教室相连,是一个很小的房间。
维森总感觉这个房间用“巢穴”来形容更加合適。
低矮的天板上掛著乱七八糟的珠子串,木架子摆满了整个房间,上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杂物,只有正中央的桌子旁余留一些落脚的空间,但也快被两张扶手椅所占满。
“请坐,亲爱的。”特里劳妮指了指其中一把扶手椅,“我会准备好工具的。对於优秀的预言家来讲,那是不可缺少的。”
她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很多件物品,摆放在桌子上。
一个陶盆,一瓶不明液体,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灰色的纸条。
虽然维森看不出这些物品的用途,但这副煞有其事的模样,让他感觉这次或许真的能有所收穫。
好吧,他並不太抱希望。
眾所周知,特里劳妮的大部分预言都是胡话,只能用来忽悠人。
“让我再確认一遍,”特里劳妮认真地对维森说:“你是有一个从別人那儿得来的预言需要確认,是吗?”
维森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些奇特的占下工具上。
“很好,”特里劳妮的神情变得格外专注,她將那张皱巴巴的灰色纸条和一根五顏六色的羽毛笔推到维森面前,“如果你还记得那个预言的確切措辞,请把它写在这张羊皮纸上。记住,必须一字不差。”
维森拿起那张纸和笔,仔细观察了一下。
嗯......只是普通的物品,除了外表有些奇特以外,並没有其他神奇的地方。
智慧之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待夜幕三次降临又离去,你灵魂中那道与眾不同的印记將会显露在危险之中。”
维森老老实实將预言写在纸上。
他刚写完最后一笔,正准备將纸条递给特里劳妮,她却猛地向后一缩,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物品。
“不!不要让我看到!”她神经兮兮地摆著手,“把它折起来,快!”
“天目的力量是双向的,如果我直接阅读这个预言,很可能会被其中的命运之力反噬。”
“6
”
维森依言將纸条对摺,但觉得眼前的人愈发不靠谱起来。
特里劳妮这才鬆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接过折好的纸条,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扔进了陶盆里。
接著,她迅速打开那瓶不明液体,倒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顿时瀰漫在空气中。
只见那张灰色的纸条在液体中迅速溶解,分裂,化为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杂质。
“好了,”
特里劳妮神神秘秘地说:“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