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吸引了大量汉文化圈的人跑来参观,不少人都是特地为了看这传说中的物品选择来的楚国。
今年还是这么久以来,这三样国宝第一次离开博物馆。
九鼎已经提前放置在山头,而这较轻的玉璽,则会跟著王泽,一步步踏上山巔。
这种庆典,古代不能骑马坐轿,现代也是如此,不能坐车。
王泽走出议事殿门口,数百人组成的队伍已经在宽阔的广场上等著他的到来。
虽然现在天还没有亮,可在现代技术的加持下,整个广场灯火通明。
没有讲话,一切早已经提前安排妥当。
王泽走在前面,身后紧跟著拖著玉璽玉帛的楚王宫总管。
在他们走下阶梯的时候,乐队开始奏响祭天乐曲。
所演奏的乐曲属於中和韶乐。
脉络可追溯至先秦雅乐,明代经系统整理成为国家礼乐主体。
楚国音乐学院的教授们和汉语言专业的教授配合,將念唱內容更改的更適配於楚国。
庄严肃穆的音乐,在编钟的声音中展开。
身穿礼服的音乐学院乐团,面容庄重的吟唱。
“玄天苍兮穹隆,临朔方兮庞洪,建龙旂兮飞扬,歷白山兮幽通,神之来兮海东,驭玄鸟兮御长风,瞻浩荡兮云中,锡吾楚兮昌隆。”
王泽走下玉阶,王志风开始跟在总管身后,而后是各级官员,军官依次紧跟。
这可都是楚国的高级官员,平日开会可能都聚不齐这么多人。
紧跟在官员身后,则是乐队,他们手持16种乐器演奏不停。
在微型话筒的收音下,这里的演奏声,在提前布置好的道路上开始响起。
原本还嘈杂吵闹的市民观礼之地,隨著音乐响起也安静下来。
这古乐,和如今的音乐差別巨大,节奏缓慢而庄重,条理清晰、有始有终,金声玉振。
但搭配上这个场合,让所有人的心灵,都感受到一种神圣传承的体验。
似乎这是在天地的见证下,和生命来处对话,和死亡互动。
王泽带头,一步步顺著山路下山,后面绵延千米的队伍紧跟在身后。
就连李雯婷,也强烈要求参加。
原本王泽想著,李雯婷马上要生產,就別跟著了。
可李雯婷不愿意,第一次祭天庆典,怎么能缺少了皇后呢。
於是也就跟在皇室人员之中,王志云和王志雯跟著照看。
他们行进的速度,都是专门经过计算的,保证在抵达山下的上山阶梯处,刚好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到时候,从海上升起的太阳將直接照耀过来。
路边每隔一段路就有一盏灯笼,这灯笼是异常的亮。
这正是出自化学研究所做出来的防水高燃蜡烛。
不过今天显然用不上了。
王泽在晚上的时候,亲自登上一架螺旋桨飞机,將周边的雨云直接收进了无垠空间里面。
也让这几日连绵的阴雨,在今天放晴。
就是此刻正在气象局监控气象的工作人员有些傻眼。
他们是眼睁睁看著,原本厚重的雨云,成片的突然开始消失。
雷达倒是看到了一架飞机,可他们只是觉得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新技术?
灯笼的特製蜡烛虽亮,可也达不到电灯的亮度。
下山的道路虽然能看清,可也看不远。
不过对於王泽来说,七点五公里范围,他精神力是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注意力也在观察,防止有人在这种场合捣乱。
顺著山道下去,就进入了环城路。
此刻,道路两边密密麻麻围满了观看的市民。
各国的记者也不少,许多都没有在记者区待著,而是带著摄像机到处拍摄这古老的仪式。
在古乐吟唱声中,王泽一步步走著,不快不慢,但每一步都很稳。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王泽,激动地捂著嘴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面前警察和军人组成的人墙,可能都有人要衝上来了。
“这音乐真难听。”一个记者看著队伍摇头道。
“是啊,曲调简单,没有和声,这就是古代汉族的乐曲么。”记者旁边的同事赞同道。
只是刚说完,就发现旁边的楚国市民对他们怒目而视。
那愤怒的样子,看起来要不是场合不对,就要当场对他们动手了。
西方几个记者摄像害怕了,连忙道歉,然后一溜烟跑回记者区,生怕被揍。
楚国人可不像是日韩东南亚,对他们西方人是说动手真动手。
偏偏楚国的年轻人从小就练武,西方人因为出言不逊被揍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最终在楚国警方的偏袒,在他们看来是偏袒下,事情不了了之。
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
当王泽站在长长的石阶下面时,刚好,远处海面上的太阳缓缓升起。
一股红霞射在石阶上,將王泽前路照亮。
整套流程走下来,可是一点都不轻鬆,从楚王宫走到这里,了一个小时。
在太阳升起后,他们一路顺著台阶开始登山。
这是真的要走到山顶的,不然王泽也不至於担心李雯婷的身体。
每隔一百米,都有一个亮度不高的指示灯,根据这些灯,可以算出队伍的前进速度是快了还是慢了。
他们需要在正午的时候抵达山顶。
然后將传国玉璽盖章玉帛,玉帛则烧毁在荆州鼎之中,以告上天。
王志雯看著母亲大著肚子爬了这么久山,担忧轻声问道:“妈,你还好吧?”
李雯婷看到儿女们都看向她,眼神中都带著担心。
笑道:“放心吧,我身体好著呢。”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女儿的搀扶下继续迈上新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