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倒台,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四合院这潭死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院里的人们,一方面为刘海中落得如此悽惨的下场而唏嘘不已,另一方面,也对姜晨的“煞气”更加敬畏。
看看吧,从易中海,到何雨柱,再到刘海中,凡是跟姜建国作对的,哪个有好下场?
这个姜建国,简直就是个煞星!人虽然搬走了,但谁要是敢沾惹他留下的东西,谁就倒霉!
阎埠贵也被刘海中的下场嚇得不轻,一连好几天都夹著尾巴做人,不敢再提房子的事。
但是,他那颗贪婪的心,並没有就此死去。
抢房子这种风险太大的事,他是不敢干了。可是,他眼珠子一转,又动起了別的歪脑筋。
“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个身份可不能浪费了。”他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这天,他召集了院里各家各户的代表,在前院开起了会。当然,已经瘫痪在床的刘海中家,他也没落下。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看看咱们这个院子!墙皮脱落,地面坑洼,下水道也快堵了!这都是安全隱患啊!”阎埠贵指著院里的公共设施,摇头晃脑地说道,“再这么下去,出了事怎么办?我们必须未雨绸繆!”
眾人一听,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阎埠贵见状,话锋一转:“所以,我提议!咱们院里,每家每户,都出一点钱,成立一个公共维修基金!由我来统一保管。等钱凑齐了,我就去找人,把院子好好修缮一下!大家说,好不好啊?”
院里的人大多老实,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是为了大家好,虽然心疼钱,但也没人提出反对。
“那……三大爷,这得交多少钱啊?”有人问道。
阎埠贵伸出五根手指:“不多!每户人家,五块钱!”
五块钱!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够一家人半个月的菜钱了。
大家顿时有些犹豫。
阎埠贵立刻补充道:“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你想想,万一墙倒了砸到人,万一下水道堵了淹了屋子,那损失可就不止五块钱了!再说了,刘海中家,虽然他倒了,但他家也住在这个院里,也得交!我这是大公无私,一视同仁!”
他特意把刘海中家拉出来说事,显得自己特別公正。
眾人一听,连瘫痪在床的刘海中家都要交,自己再不交就说不过去了。於是,大家你五块,我五块,不情不愿地把钱凑了起来。
阎埠贵收了十几户人家的钱,足足有七八十块,他把钱揣进怀里,心里乐开了。
修缮院子?
他才没那么傻!这笔钱,他打算先“保管”著,等风头过了,就拿去给自己买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那可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宝贝!
尝到了甜头的阎埠贵,胆子更大了。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倒腾点小玩意儿。
他从旧货市场,了几毛钱,淘来了一堆看起来有点年头的瓶瓶罐罐,什么“大清康熙年制”的鼻烟壶,“大明宣德年制”的青碗,应有尽有。
当然,这些都是些不值钱的仿品,甚至是做旧的假货。
但他把这些东西擦得鋥亮,摆在自己屋里最显眼的地方。一有人来串门,他就指著这些瓶罐,吹嘘是自己“祖上在宫里当差时传下来的宝贝”,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院里的人大多不懂这个,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有人信了。
这天,於莉的娘家远房亲戚来串门。这个亲戚在文物商店工作,对古玩略懂一二。
阎埠贵一听,觉得知音来了,把人拉到自己屋里,献宝似的拿出他那个宣德青碗。
“张大哥,您是行家,您给瞧瞧!”阎埠贵把那碗递过去,吹得天乱坠,“这可是我们家传了十几代的东西!您看这釉色,这画工,这底款!我跟您说,要不是看在您是於莉的亲戚,我都不拿出来给您看!”
那位姓张的亲戚把碗拿到手里,顛了顛,又用指甲敲了敲,只看了一眼,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这胎质疏鬆,釉色发飘,画工死板,底款更是歪歪扭扭,典型的现代仿品,连高仿都算不上,地摊上五毛钱一个的货色。
他心里暗笑,这阎老西,真是贪心贪到骨子里了,拿这种东西出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