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冉秋叶甚至没有再多看傻柱一眼。
然后,她就那么从呆若木鸡的傻柱身边,擦肩而过。
从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傻柱就那么眼睁睁地看著她离去的背影,看著她和同事们一起匯合,消失在街角。
他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通。
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为什么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那个昨天还对他笑语嫣然,跟他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的女人,怎么今天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他站在原地,任由冬日的冷风,吹透他单薄的衣裳。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人扔在路边的垃圾,连多看一眼,都嫌脏。
傻柱被冉老师当场拒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第一个知道的,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正趴在窗户上,算天算地,结果就看到傻柱像个游魂一样,推著车子进了院。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赶紧凑上去,假意关心道:“柱子,怎么了这是?跟冉老师聊得不顺利?”
傻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推著车,径直回了自己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阎埠贵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他回到屋里,对著正在做饭的三大妈,摇头晃脑地分析起来:“我就说吧,这事儿悬!人家是吃笔桿子饭的文化人,哪能看得上一个抡马勺的厨子?门不当户不对,长不了!”
刘海中家听到了动静,也幸灾乐祸地开了腔。
“活该!让他平时牛气冲天,不把我们这些老邻居放在眼里!这下好了,碰钉子了吧!我看他以后还怎么狂!”
没过两天,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从冉秋叶的同事那里,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关係网,传到了四合院。
冉秋叶的家人,给她安排了新的相亲。
对方是一位青年才俊,在部委里工作,前途无量!
据说两人一见面,就相谈甚欢,家里人已经准备开始谈婚论嫁了!
这个消息,彻底把傻柱打入了万劫不復的深渊。
也把另一个人,气得肺都快炸了。
那就是何雨水。
何雨水是在学校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她的一个同学,跟冉秋叶的一个远房亲戚是邻居。
消息传来的时候,说得有鼻子有眼。
“哎,雨水,我听说给你哥介绍的那个冉老师,吹了?”
“何止是吹了,人家马上就要跟一个部委的干部结婚了!听说那干部可有本事了!”
“我就说嘛,一个厨子,怎么配得上人家小学老师。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些閒言碎语,像一根根钢针,扎得何雨水心里又疼又气。
她不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