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沐非一手一杯，把咖啡都拿了，莫雅言於是便顺手喂食，嘴角沾上一点N油渍，拇指习惯X地滑过，带走那抹残渍。

少年微一偏首，顺势吻了下男人的指尖。

两人很快地解决掉那块甜点，纪沐非将另一杯咖啡给他，空下来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对方，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他一开始没理会，莫雅言提醒他：「手机是不是在响？」

「不管它。」

来电铃声停止，换讯息声响起。

莫雅言道：「看一下。」

他只好放开对方的手，拿出手机。

看了一秒，很快地抬头往某个定点望去。

「怎麽了？」

「没事。」他收起手机，重新牵起男人的手。「走，带你认识一个人。」

「谁？」尚未得到答案，纪沐非已经拉着他，来到咖啡馆对街的一名男子面前。

男子初时不语，只是沉默着打量他们，那目光彷佛在评估什麽、又好似看透了什麽，态度多有保留。

回想稍早的细节画面，明眼人都瞧得出，那互动有多亲密，他太习惯了，几乎已经成为本能的肢T语言。莫雅言不禁有些心里发虚，不确定对方是否看穿了什麽。

「没事，是我小舅舅。」纪沐非轻声安抚。「他叫卓靖凡。」

「舅舅？」也太年轻！看起来都大不了纪沐非几岁吧?!

「沐非？」男子询问的目光，望向纪沐非。

「小舅。」少年以坚定的目光回望，不闪不避地握牢莫雅言想cH0U回的手。

於是对方便明白他的答案了。

「我没有误会，对吗？」

「对。」

卓靖凡敛目，沉Y了会。「你这段日子的改变，就是因为他？」

纪、卓两家，因为那段收场不是太好看的失败婚姻，已经不太往来了，但是毕竟再怎麽样，那里都还养着连系两家的血脉，多少总会关注一下孩子的近况。

知道他近期的转变，一直不曾坐下来好好谈过。一来，因为个X的关系，两人都不是那种能够交心深谈的类型，两只闷葫芦碰在一起，只会更闷，开不出一朵花来。

二来，也是卓如湄的Si，在彼此心里都烙下一层Y影，孩子变得敏感封闭，大人变得小心翼翼，双方都避免去碰触这道疤，久了，便成了这样。

关系称不上亲近，也说不上疏离。

虽是如此，纪沐非并不排斥他，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是他认定的亲人，卓靖凡勉强算一个。

这个人，身上流着和与他母亲一样的血。

基於那样的冲动，他带着恋人过来了。「我想让你认识他。」

某种程度上，也像是得到母亲的认同。

卓靖凡懂他的意思，明白这样的举动下，所代表的深重意义。

这是见家长，完全认定这个人了。

卓靖凡表情很复杂。「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这孩子的个X，就跟他的母亲一样，非常Si心眼。当年的卓如湄，认定了纪岱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然而在感情上，若是选错了人，下场往往很惨烈。

大姊用生命，作为了代价。

而沐非……他选了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b卓如湄当初的选择，还要荒唐而错缪的对象，一旦选错了，他得伤得多重？

他是还没看够悲剧？还是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不怕跌，不怕痛？

「知道。小舅，他叫莫雅言，你恐怕得记住这个名字。」那将会是要跟他走一辈子的人。

莫雅言神sE一动，再度试图将手cH0U回时，换来少年不满的一瞪。

他好笑道：「你总得让我跟你家人握个手，不然很没礼貌。」

少年这才舒眉，将手松开。

「你好，我是莫雅言——莫非的莫，能纳雅言的雅言。」

卓靖凡看着伸来的手，一秒後才回握。「我不知道他的坚持对不对，但我希望，你不会是那个让他伤心的人。」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会，达成共识後收回手。

双方又简单交谈几句，卓靖凡忽然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从刚刚，就一直似有若无地感觉到一GU异样的注视感，不过对方很专业，迅速警觉到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很快隐没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