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林克们都是小心眼
木叶终究是慢慢活了过来,进入了重建期。
倖存的人们在废墟里翻找著还能用的家当,医疗忍者穿梭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间,空气中瀰漫著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哀伤和肃穆的气息。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葬礼,就在这片沉甸甸的氛围中举行。
白色菊铺满了通往临时灵堂的道路,风吹过处,瓣飘飞,如同无声的泪雨,洒满了火影岩下的广场。
前来悼念的人群沉默地聚集著,从村子高层到最普通的村民,他们脸上都写满了悲痛。
广场中央摆著猿飞的遗像,前面堆满了悼念的物品一一有束,有毛线织成的护额,有各种各样的食物,还有小孩画的“亲切の三代爷爷”的笨拙涂鸦林克穿著一身熨烫得平整的黑色风衣,站在受邀的宾客队列中,表情和胸前別著的白一样肃穆。
在他的视线里,漩涡鸣人小心翼翼地將一朵白色告死菊放在遗像前,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认真。
宇智波佐助独自站在更边缘的阴影里,他低垂著眼脸,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双手,无声地泄露出內心的波澜。
宇智波灭族之夜的阴霾尚未散去,如今木叶最强的三代火影也离世了,村子必定会陷入一段动盪期,这让他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某些东西的质疑,变得更加复杂。
在远处的屋顶上,自来也面带悲愴之色望著仪式现场,回忆著在猿飞手下学习时的种种点滴。
每个人都与三代有著或多或少的交集,大家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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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夕日红小声说道。
站在他身边的猿飞阿斯玛微微抬头,感受著滴落在脸上的凉意,喃喃道:“老头子,连上天也为你哭泣了吗?”
猿飞日斩,木叶歷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火影,终於走完了六十九年人生的旅程。
纵观他的一生,可以说他阴险、狡诈,也可以说他偽善、腹黑,但他所有行为的出发点,都建立在维护木叶的基础上,不可否认在这个过程中,他伤害了很多人,也利用了很多人。
可是他作为一村之长,要保护的必须是大多数人的利益,要驱动木叶这艘大船就必须牺牲掉个人喜好,在他的努力下,木叶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和军事基础。
“未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这句话某种意义上也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当然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在他治下唯有猿飞一族势力急剧膨胀,別的大族被打压得妈都不认识,这也是无法粉饰的污点。
《木叶周刊》在葬礼次日,推出了加厚的黑色边框特辑。
头版並非简单的讣告,而是一篇笔触沉重的纪念文章,標题是《火之意志:传承与新生》。
文章高度评价了三代目一生守护村子的功绩与牺牲,称其“以生命践行了火的意志,为木叶燃尽了最后的光和热”,文章没有完全沉溺於悲伤,而是犀利地指出,悲伤无法重建家园,眼泪更换不回和平,木叶需要的不是沉沦,而是在废墟中汲取教训,在灰烬里重燃希望。
紧接著的第二版,是一篇措辞严谨、目光长远的社评一一《论木叶与砂隱:从背叛到共生的可能性》。
文章冷静分析了砂隱村在风影(已证实遇害)被替换的特殊背景下做出的错误抉择,没有一味指责砂隱的背叛,並指出继续无休止的仇恨与对抗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让本就暗流涌动的忍界更加动盪。
社评隱晦地提出了“有限度合作,可控接触,共同应对更大威胁”的前瞻性观点,这在普遍要求严惩砂隱的民眾情绪中,宛如一股清醒的冷风颳过。
这两篇文章,如同两颗投入池塘的石子,在木叶尚未平静的水面上,漾开了截然不同的涟漪。
在“根”的隱秘基地深处,团藏拄著他的手杖,独坐在昏暗的房间里。
他手中也拿著一份《木叶周刊》,那只裸露在外的左眼,紧紧盯著社评里的某段分析,手指在“守护家园的决心与力量”这句话上重重敲击著,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力量决心说得不错。”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迴荡。
葬礼结束后第三天,一场决定木叶未来走向的高层会议,在火影办公室旁的小型会议室內召开。
长方形的会议桌周围坐满了人,转寢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位顾问,志村团藏,以及几位大家族的代表悉数在场。
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五代自火影的人选。
然而会议在刚开始就陷入了僵局,团藏直接將那份《木叶周刊》拍在桌上,手指重重地点在社评版块。
“看到了吗?猿飞刚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和差点毁了我们村子的砂隱握手言和!”团藏的声音冰冷且充满煽动性。
“软弱!天真!这就是猿飞那一套『火之意志”带来的弊端!现在的木叶需要一个强硬的领导者,能够以雷霆手段震镊內外敌人,让木叶重现昔日荣光,而不是一个继续空谈理解和包容的庸才!”
他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矛头直指任何可能倾向於缓和与砂隱关係,或者继承三代政治路线的人。
转寢小春皱著眉:“团藏,注意你的言辞!猿飞才刚刚———”
“正是因为他走了,我们才更不能走错路!”团藏打断她,语气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