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的出现,以及他中二十足的台词,迅速冲淡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他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对第七班挥挥手表示歉意,另外多看了鸣人一眼,然后带著有些不甘的小李离开了。
二楼里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第七班身上,尤其是是那个出人意料的漩涡鸣人。
想想小李在未来的战绩,以及他的师公一一迈特凯的老爸迈特戴一一曾经怒开八门遁甲血虐过忍刀七人眾,林克不禁感慨,木叶村最可怕的果然还是下忍。
就这些牲口们一旦认真起来,那可是能把火影按在地上摩擦的(確信.jpg)。
风波平息,距离笔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第七班三人聚在一起,气氛略有些微妙。
这时,一个看起来温和无害、戴著圆框眼镜的棕发青年走了过来,脸上带著友善的笑容。
“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你是谁啊?”小樱警惕地看著他,“还有我们哪里紧张啦?”
“我是药师兜,算是你们的学长。”青年指了指自己的护额,示意他也是木叶村的下忍,“你们的表现让我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毕竟这是我第七次参加中忍考试了———”
“第七次?!”鸣人惊讶了,隨即意识到了什么,热情地问道,“学长你经验丰富,有没有什么通关秘籍告诉可爱的学弟们呢?”
“你是笨蛋吗?”小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考六次都没通过,和你一样是个吊车尾!”
药师兜:“..—”
真是不可爱的小姑娘,虽然自己多次参加考试主要是为了给大蛇丸大人收集情报,但被对方如此看不起,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爽的。
我真正的实力很牛逼这种事情,能轻易告诉你们吗?当然不能!
药师兜微眯著眼睛,深呼吸几次才稳定住情绪:“我可是知道很多情报的——”
“忍者之间的战斗很大程度取决於情报,”药师兜微微一笑,“虽然我的实力一般,但歷次考试可不是白参加的。”
他拿出一叠早就准备好的卡片:“要不要看看我收集的各国下忍情报?或许对考试有帮助哦。”
就在小樱好奇,佐助意动,鸣人著“快给我看看”的时候,一个带著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哦,忍识卡?利用查克拉储存和投射情报的简易忍具吗?构思挺巧妙的嘛。”
林克不知何时已经从楼上下来,走到了他们身边,胸前的“特约记者”证格外显眼他微笑著看向药师兜,眼镜片后的目光饱含深意。
“主编大哥!”鸣人高兴地打招呼。
“林克先生。”小樱和佐助也点头致意。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笑容无懈可击,但眼底深处闪过警惕:“您是?”
“《木叶周刊》的记者,奈良林克。”林克看似隨意地拿起一张忍识卡,在指尖灵活地转动,“药师兜是吧?你也算是个名人,听说你参加过六次中忍考试,真是——毅力可嘉,让人感动啊。”
他语气很平常,但“毅力可嘉”四个字咬得有点重,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一一一个疑似影级甚至以上实力的大蛇丸得力助手,偽装成下忍混了七年,这可不是简单的“毅力”能形容的。
药师兜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恢復自然:“哪里,只是个人实力不足,一直没能通过罢了,林克先生对忍具也有研究?”
“略懂皮毛而已。”林克將忍识卡递还给他,目光扫过卡片上关於我爱罗等人的情报,意味深长地说道,“情报工作做得不错,细节丰富,来源也很—专业,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杂誌社工作,薪酬从优哦。”
药师兜的镜片反著光,让人看不清眼神,乾笑了两声:“林克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个普通下忍,当不起如此看重。”
“真不再考虑考虑?我们杂誌社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不了不了,谢谢。”药师兜敷衍两句,就想找机会开溜。
开什么玩笑,万一被大蛇丸大人知道自己被人挖角,后果不堪设想。
林克见好就收也不坚持,转而看向第七班:“考试快开始了,加油吧!你们记住,有时候试卷上的问题,答案未必在题目本身,而在出题人的脑子里。”
他这话看似是对鸣人说的,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佐助和小樱。
说完,他对药师兜礼貌地点点头,转身溜达回观察区,留下若有所思的佐助和小樱,一脸憎懂的鸣人,以及內心警铃大作的药师兜。
没过多久,第一场笔试如期开始。
主考官森乃伊比喜带著一眾中忍考官登场,他那张布满伤疤能把小孩嚇尿的脸,瞬间让现场温度下降十度,当宣布完笔试规则后,考场里的紧张气氛更是几乎凝成了实质。
规则很残酷,而且试卷难度非常高,根本就没想让考生进行正常作答。
事实上,考场中有知道正確答案的中忍混在里面,这场考试的真正目的是考验下忍们的情报搜集能力,说白了就是筛选出两种人。
能收集到情报的人,和不会搜集情报但也不给队友添乱的人,凸显的就是一个“寧可不做,不能做错”。
考试开始后,考生们开始施展五八门的手段。
林克坐在角落的观察区,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著,但他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感知整个考场的查克拉流动上。
这简直是一场精彩纷呈的“作弊艺术展”:
不管是写轮眼的复製与洞察、沙之眼的窥探与沙字的传递,还是虫子的情报接力、心转心之术的操控,亦或是水镜之术的倒影各种秘术和血继限界能力,以令人眼繚乱的方式在上演。
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手段高超,森乃伊比喜时不时就会揪出来几个手潮的考生,给本就紧张的气氛火上浇油了一把。
林克重点关注著鸣人,只见他紧张得满头大汗,笔都快捏断了。
旁边的日向雏田比他还紧张,生怕他因为答不上来题目而被淘汰,於是刻意把自己的试卷露出来方便给他抄答案。
林克: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
森乃伊比喜:我好像又快抓住两个作弊的了。
但在最后关头,鸣人想起了林克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又回忆起了“蓝染大叔”关於信念与抉择的教导,他猛地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了豁出去的决然,目不斜视盯著试卷,不再往別的地方再看一眼。
“真是无趣啊!”
森乃伊比喜失望地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