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哎哟，被咱给装到了！

那光芒並非炽热，而是带著冰冷的死寂、又蕴含著无尽生机的矛盾感。

它不是法术的光芒，而是规则本身被具现化后泄露的冰山一角。

在光芒的核心处，悬浮著一颗星辰的虚影，那绝非普通的星辰，它璀璨夺目，仿佛一片微缩的星河。

它的结构並非冰冷的几何模型，而是由无数流动的规则符文以锁链的外化表现编织，缠绕而成。

这些符文锁链本身就在不断生长、崩灭、重组，演绎著能量、物质、时空最基础的规则与变迁。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没有刻意散发能量，仅仅是其本身，就让白璃体內温顺的灵力如同朝拜君王般沸腾，几乎要脱离控制。

让一旁仔细品味知识的白瑾感到灵魂深处传来一阵源自生命本能的敬畏。

整个疗养空间內由莉莉魔力构筑的稳定法则，都因为这颗星辰的出现而產生了微妙的涟漪。

莉莉的声音直接在空间中迴荡，空灵且宏大，仿佛源自那颗星辰的律动：“这是，根源级的法力结晶。或者说，是我在施法者道路走到尽头时的形態。”

白璃已经完全呆滯，小嘴微张，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能迟迟地望著那颗仿佛蕴含了宇宙终极奥秘的星辰虚影。

曾经白璃觉醒时所见的蓝星意志，其灵能质量—都不如这宏伟星辰的半数。

光芒渐渐敛去，那颗令人灵魂震颤的根源星辰虚影缓缓沉入莉莉的眉心，消失不见。

空间的凝滯感和威压也隨之散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莉莉重新睁开眼，煌金竖瞳中残留著一丝属於星空的深邃，她看向依旧处于震撼中的白璃，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所以，璃小姐，看到了吗？超凡之路走到极致，就能触摸星辰，执掌根源。”

她余光警向一旁的白瑾，话中若有所指：“超凡修行，在於向內求索，向外追寻，终究是落了下乘。”

“而星海中贯彻向內求索的超凡种族，”莉莉的煌金竖瞳微微眯起，闪烁著魔性的光芒，她看向白璃，“就不得不提到——·魔女！”

她张开手掌，一团深邃的星屑如同拥有生命般在她掌中跳跃、流淌。

隨后开始无规则地膨胀、收缩、变形。

它时而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焰，时而变成一片寧静流淌的星云，时而又凝聚成一颗跳动著生命律动的心臟变化万千，毫无规律可循，充满了最原始、混沌的创造力。

“魔女魔力，它不同於任何已知的体系。它不是吸纳灵气转化，也不是结晶精神力构造模型。它的源头，是宇宙诞生之初那片混沌未分的『原初之海”！”

她掌中的星屑猛地向內缩，化作一个微型的混沌漩涡，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每一个魔女都会受到魔女意志的赐福，她们以自身的灵魂为锚点，直接从混沌之海中汲取力量，將其转化为独属於自身、带著强烈个人烙印的特质魔力。”

白璃屏住呼吸，看看那小小的混沌漩涡，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似乎也传来一阵微弱的共鸣和悸动。

莉莉敏锐地捕捉到了白璃眼神的细微变化，“看，感觉到了吗？那种悸动？还有那对万事万物更为『敏锐”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你体內这股，突然出现的『混沌』？”

“璃小姐，因为你是我灵魂的双生子，我的魔女转化，也在无形中牵引著你。你的灵力、你的生命本源、甚至你的灵魂，都在悄然朝著魔女的方向偏移。”

白璃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饱满的心口，那里確实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滋生。

“那么，魔女魔力到底是什么？”莉莉自问自答，指尖的混沌漩涡稳定下来，重新化作那团看似无害的星屑，“它本身，没有固定的形態，也没有预设的属性，它就像最纯净的原初气息，是等待被塑造的混沌之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