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也不知道是性格原因还是什么,做事都很隨意。
潜意识里早已形成一种模式,那就是只会朝前看,而不太会朝后看。
过去的事,除非是特別的一些事,只要过去了,基本就不会去过多计较。
当初帮那女孩逃走,让她帮忙报警和带话,最开始確实是將希望寄託於她身上。
后续一直没动静,慢慢的也就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这边的警察局什么德行,她即便真逃回小勐拉帮我报了警,大概率是不会受到重视。
至於打国內电话报警,有时確实能起到作用,但有时也没多大作用,纯属於远水解不了近渴。
帮忙联繫家里人,身上一分钱没有,电话都找不到一个,很难联繫上。
其次当时情况很紧急,我又是口述小双的联繫方式,她当时或许是记住了,但回头可能就忘记了,或者是將號码给记岔位。
再者,我现在也安全了,记恨她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將希望寄託於別人身上,不是我的风格,我只知道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对於雯雯的疑惑,我给的回应就是本心无愧。
我无愧於他人,那就行了。
听了我的解释,雯雯点了点头,说:“能这样想,活得確实是很轻鬆,但我难以做到你这种心境。”
之后,就是各种閒聊。
隔天,我本以为阿良会提议到人贩子的驻扎地去守候。
但他没有提,我也就没有主动说。
因为隨著心头的恨劲逐渐落下,外加雯雯一直劝导我说真没必要进行报復,跟踪过程中要是被发现,对方搞不好会设一个陷阱等著我们。
提前联繫好其余人等在什么地方,將我们引过去后,直接就將我们给控制了,那就是自投罗网。
她这样一说,我意识到还真有这种可能,也反应过来这一次確实是有些衝动了,没將这情况考虑到。
所以阿良只要能放下,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每天晚上七点钟,报名的公眾號都会將安排隔离的人员名单发出来。
一到点,我就立马进入公眾號去看是否有我们的名字,所得到的只有失望。
两天时间,眨眼即过。
这两天內,阿良除了吃饭会来我们房间,其余时间都是待在自己房间內。
碰面时,他没再提报復人贩子的事,我和雯雯也就没主动將话题牵扯到上面。
第三天,人贩子发来消息问拿到钱没有,计划什么时候回国。
为了拖延时间,我说目前只拿到十万现金,剩下的多半还要等上三五天,拿到钱后立马就联繫他。
对方表示没问题,只要我们想走,隨时都可以对我们进行安排。
一天躺在酒店房间要么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刷视频。
偶然看到染髮的视频,心头一个衝动冒出,我问雯雯:“想染髮吗?”
她问我:“你想染?”
我点了点头,她问我:“你要染啥色?”
“灰白!”
雯雯转了转眼珠子后,说:“可以,我想染个蓝色!”
我当即发消息问阿良想不想去染髮,他说不想,我就带著雯雯出门。
找到一家店面很小的理髮店,了两千多染了头髮后,见时间还早,我又带著雯雯去山上换现金。
计划將三万块路费提前准备好,否则忽然看到名单可以去隔离,时间会很忙,或许会赶不上。
耗费两天时间,终於是將三万现金换好並分给阿良和雯雯。
染的头髮很不如意,因为第二天就开始掉色,渐渐的成为白色,一照镜子看著自己就像是个流氓,可笑又可气。
一转眼,在酒店已经住了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