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室?”杰拉德知道这个地方,听说里面还有一名囚犯正在做牧师。
瑞奇:“对的。”
“原来如此,可能是被上帝感化了?”
“也许吧。”
一路閒聊著监狱的逸闻,瑞奇和杰拉德很快就把监区巡逻完毕了。
之后两人回到了值班室里和监督部的同事们一同聊天消磨时间。
在值班室里,杰拉德听说了很多关於监狱的事情,比如监狱一开始其实只有300人的规模,结果爱德华典狱长来了以后,只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把规模翻了四倍还不止。
比如监狱之前的范围就只局限在军事基地內部,是爱德华典狱长钱购买了500英亩的土地,这才让他们吃上监狱自己种植的庄稼和水果。
事实上这也是监狱的福利之一,在水果成熟后,所有人都能根据不同的职级获得一定的水果。
像瑞奇,他在上半年分发水果时,就得到了10公斤的草莓。
他根本吃不完,除了做成果酱,还把多的那些送给了自己的亲朋好友。
而杰拉德听到这样的待遇后,也开始期待起下半年自己能得到些什么。
就在这样友善的氛围中,杰拉德又开始了第二次的夜间巡逻。
不过这次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囚犯们都睡得很香。
牢房里的呼嚕声震天响,除此之外还有磨牙声、放屁声等等。
也不知道那些囚犯是怎么在声音里安睡的。
不过当他们走到三楼牢房角落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诵经声。
杰拉德刚想查看,却被瑞奇拉住。
“別急。”
瑞奇走上前,把铁门的小窗口打开,让杰拉德亲眼看了看。
只见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名虔诚的男人正跪在地上,似乎在进行礼拜。
“他是谁?”
看完后,杰拉德小声问道。
“他们是中东人。”
“穆斯林?”
“没错。”瑞奇点头道:“他们是极端派。”
杰拉德有些震惊:“我们监狱还关押恐怖分子吗?”
“当然。”瑞奇见怪不怪道:“就算他们是恐怖分子,在监狱里也只能按照规矩行事。”
“而且他们在这里,任何行动都要戴著手脚,所以如果你之后负责监督他们,一定要確认好他们的行动有没有受限。”
“明白了。”
杰拉德带著好奇结束了第二次巡逻。
凌晨过后,直到6点之前,他和瑞奇一共进行了三次巡逻。
等太阳的光辉从边境洒向监狱,在其他狱警来到监狱上班后,杰拉德总算结束了值班,回到了家中。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他一直在曼陀罗监区,和各位狱警学习知识和技巧。
开始几天,马库斯带他学会了如何在囚犯放风的时候进行观察。
比如如何辨別囚犯是否被欺负,以及如何辨別囚犯之间是否有人说谎。
同时他还要了解监狱內囚犯们的恩怨情仇。
像是白人帮和墨西哥帮是死敌,黑人帮和墨西哥帮是朋友,以及各自的老大都是谁。
当杰拉德了解了这些后,感觉监狱里面完全就是一个小社会。
和外面也没什么区別。
之后几天,莱顿带著他学习检查技巧。
包括牢房搜查,浴室搜查,囚犯入狱搜查等等,每一个搜查都需要耐心和技巧。
看起来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学习过程中,杰拉德就亲眼看到一位囚犯因为屁股里藏东西被发现,恼羞成怒下试图狭持狱警。
结果他的手刚伸出来,就被莱顿用警用电棍电倒在地,
“狱警要时刻做好囚犯突然暴起的准备,绝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中。”
这就是莱顿对他最大的教导。
最后几天,由金斯顿担任教官的角色。
他要交给杰拉德的是察言观色。
並不是阿课奉承的那种察言观色,而是要通过囚犯的身体特徵,细微表情来判断对方处於什么状態。
像黑人,由於皮肤特別黑,根本看不出脸红。
所以如果想要判断一名黑人囚犯有没有说谎,就需要通过他的肢体语言来判断。
像是那种手舞足蹈,结结巴巴的只是最低等级,
真正难以辨认的高等级囚犯,需要狱警有很丰富的经验,並且能发现他身上的小动作比如说谎时下意识眨眼,再比如说谎时手指捏紧等等。
杰拉德在这堂课上学到了不少自己未曾了解的东西。
后来询问同事后,他才知道原来金斯顿在加入监狱前是一名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在美利坚社会是很吃香的职业,挣的钱可比当狱警多多了。
金斯顿之所以加入监狱,是因为他得罪了某个富豪,然后人做局吊销了行医执照。
所以他现在只能在监狱里实践他的心理諮询了。
不过金斯顿觉得呆在监狱里也不错,能了解到形形色色的人群,让他的学术水平更上一层楼。
听说他已经在撰写心理书籍了,书名就叫做“监狱心理学”。
等他写完,典狱长將会投资並出版,或许以后金斯顿还会成为畅销书作家呢。
而在学完了曼陀罗区的课程后,杰拉德也逐渐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狱警。
当他再次来到员工教导室的时候,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嘿!杰拉德!”时隔半个月,两位好朋友总算再次和杰拉德碰上了面。
“嘿,杰森,布兰查德。”
杰拉德坐在他们中间:“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我一直在医疗室里给各种囚犯治病。”布兰查德先开口道:“不过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治疗的最多的是什么病吗?”
“让我猜猜————爱滋?”杰森猜测道。
布兰查德摇摇头,看向杰拉德杰拉德想了想:“感冒?”
“不,是谎言病。”布兰查德微微晃头:“你们知道吗,这群囚犯真的是太爱说谎了,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十个囚犯有九个都是装病!”
“关键他们装的还特別像!”
“没错,我也碰到过。”杰拉德笑起来附和。
“所以你们懂的,与其说我是医生,不如说我是心理医生。”布兰查德翻了个白眼。
“你呢,你怎么样?”杰拉德又问杰森。
杰森的回答倒是没什么特別的:“很累,我们每天都要拉练,跑步,训练,还要学习应对囚犯的各种办法。”
“我感觉像是进入了军队一样。”
“是吗?”
杰拉德也对荆棘区有些了解,听说那里是监狱最先进的监区,同时也是最严格的监区所有狱警都要进行军事化训练。
並且可能过不了多久,全监区的狱警都要接受相同的军事化训练。
不过杰拉德对此並不觉得为难,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训练过来的。
而就在三个人聊著彼此监区的时候,靴子声忽然传入眾人耳膜,紧跟著教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菸斗率先映入大家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