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个都像是我的朋友，的確有点捨不得。”

不止捨不得田野，她也捨不得甄凝、秋雨……等等、等等。

——秋雨如今已经回到秋家，马上就要继承秋老爷子的衣钵了。

曾经，她以为她会跟他们一辈子守著暗部。

只是后来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根本没给她准备好的时间。

“那就让他们留下。暗部不解散也可以。而且，只要你开口，我想他们肯定也愿意留下。”

夏灼灼听到这，毅然决然摇头。

“我不能这么自私。暗部不是什么好去处，他们现在的前途才有更光明的未来。而且，人生就是这样，有聚有散。”

“对別人来说的確有聚有散，对我们来说，只有聚，没有散。”司慎行扣住她的手说。

“谁说的？”夏灼灼好笑地看他一眼，说：“你忘了，我下午就要回沪城了。”

司慎行的表情忽得变得痛苦起来。

“要不然我不做这个劳什子董事长了，以后就跟著你吃饭。”

“也不是不行。”

司慎行立刻就要打电话，作势要安排下去。

夏灼灼连忙拉住他。

“我开玩笑的！”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怎么能轻易就放弃了？

司慎行弯起眼睛。

“我也是开玩笑的，总不能真让你养我。不过现在，我有点饿了。”

“嗯？午饭不是刚吃过吗？”

“不是午饭。”

“那是……”还没问完，夏灼灼反应过来了，脸颊涨得通红。

她连忙摆手：“不行！我还得去跟秋雨他们说一声，来回一趟，再折腾一下，要赶不上飞机了。”

司慎行道：“很快就好。”

於是他的很快，是一个多小时。

夏灼灼很无语地泡在浴缸里，给秋雨打电话。

“我要回沪城了，本来想当面跟你和谷仔说一声，但是有点事耽搁了……”

她的语气有点心虚。

好在秋雨还是个姑娘，什么都不懂。

她只是很不舍。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不是还有谷仔吗？”

“別提了，我快烦死他了。”

“怎么说？”

“他一天到晚就知道討我爷爷的欢心，午饭都没陪我吃，而是去陪我爷爷冰钓去了。”

夏灼灼笑起来。

“那还不是为了你？”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他有点分不清主次了。”

夏灼灼没把这话听进去。

因为她知道，这是秋雨甜蜜的抱怨。

两人聊了二十多分钟，司慎行敲响了浴室的门。

夏灼灼便说：“我要收拾行李了，等我到沪城再给你打电话。”

“好！等我忙完这一阵，就跟谷仔回来看你。”

“好。”

夏灼灼掛断电话，问司慎行：“都准备好了？”

她的行李，是司慎行收拾的。

司慎行点头。

“我安排了私人飞机，免得你去了机场人挤人。”

“头等舱怎么会挤？”

“主要是还有些东西要让你帮我带给爸妈还有哥哥们。”

夏灼灼便没再拒绝。

於是，私人飞机直接降落在沪城夏家庄园。

一箱又一箱的礼物从飞机上抬下来的时候，夏灼灼也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