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心中的野望此刻已经隨风散去，但他依然不愿意屈服，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事情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他的子嗣会背叛他？

而在他的眼前，他最信赖的黑暗使徒拉雅克缓缓地走到了荷鲁斯的身旁，而摆脱了真名束缚的福格瑞姆则以一种玩味的姿態游离於战场旁，静看事態发展。

“大人，这是至高天的选择。”

“一直以来，你都在自欺欺人。”

拉雅克站在了荷鲁斯的身旁，淡淡的说道，那张无法被看穿的面具下似乎毫无情绪波动。

他是由珞珈·奥瑞利安亲手培养，引导走向亚空间之路，从某种意义上说，珞珈的確將他培养的足够出色。

当亚空间的低语告诉拉雅克，荷鲁斯才是那个正確的选择时，他便割捨了对原体的感情和忠诚，毫不犹豫的站到了荷鲁斯的身边。

而荷鲁斯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满脸平静的看著自己脚下正在抽搐和蠕动的兄弟。

“我曾经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兄弟。”荷鲁斯那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自詡效忠於混沌，自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最適合统御一切的存在，可是你没有发现吗？”

“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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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诸神从未选择你，你覬覦的东西从来就不属於你，而你的愚蠢让我们的力量在不应该浪费的地方浪费了。”

此刻的乌兰诺上早已经血流成河，廝杀在一起的怀言者、吞世者、帝皇之子还有荷鲁斯之子倒在了昔日一起奋战的土地上，在昔日流过血的战场上再次流血。

而在混乱的战场中，一些特殊的九头蛇战士则在反覆的跳转阵营，他们怀著不知何种目的挑拨离间，甚至將不愿意牵扯进来的钢铁勇士也拉下了水。

怒气上头的佩图拉博可不管这么多，正在屠戮一切敢於向他们挑衅的敌人。

艾瑞巴斯还有安格尔泰等人保持著沉默，等待著珞珈为自己辩护。

只不过命运之手的注意力始终分出了一半，停留在了安格尔泰的身上，似乎正在思索著什么事情。

珞珈满脸是血，嫣红的血液浸透了他那满是经文的皮肤，勾勒出一副淒艷的绝决之態。

“荷鲁斯，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有缺陷的吗？黎曼鲁斯留下的伤害並非是你全部的缺陷，你註定无法战胜我们的父亲，你会让眾神的伟大游戏走向失败！”

“眾神？”荷鲁斯忽然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別，珞珈，我从不在乎什么眾神，我不是祂们的神选。”

“因为哪怕是诸神也要向我臣服，我会从父亲的手中拯救人类，解放世界，隨后我的远征將会直抵四神的领域，唯有彻底的扫灭祂们，人类才能真正的迎来属於自己的超脱。”

听著荷鲁斯终於倾吐自己的真正野心，哪怕是珞珈这样的人物也不由得感到心颤。

疯狂，何等的疯狂，荷鲁斯早就不满足受到四神的控制，如他所说，帝皇倒下之后他会向四神提起屠刀，直至所有敌人都毁灭和消亡。

他扭过头看向自己的盟友，福格瑞姆和安格隆都是亚空间大能的新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他们选择升魔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为了混沌神的一部分。

然而面对荷鲁斯的狂妄宣誓，他们没有丝毫的表示，反而一起走到了荷鲁斯的身后。

珞珈的身后只剩下了以安格尔泰还有艾瑞巴斯为首的怀言者，他已经眾叛亲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