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担忧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得直白点,倒是符合许小柚的性格。看来是对方的原话。
到底是谁不会放弃谁?
她当然也不会放弃对方。
这时,酒馆门铃声响起,一道身影走进来,径直坐到赤樗椿身边。
“要来一杯吗?”酒馆老板问。
少女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最后选择了沉默。
片刻后,她抬起蒙满尘埃的脸:“赤樗椿,我需要你帮我,就在今晚。”
是莱芜,少女的神情疲惫,像是刚奔波一夜,黯然的眼中似乎压抑著某种情绪,拳头紧攥又放下。
赤樗椿对对方出现在这並不意外。
“殿下她死了。”莱芜说。“她没能离开白榭謐庭..
“
痛苦將莱芜拉回思绪。
逃亡途中,黎琉锦胸腔中弹,子弹贯穿了她的肺部。莱芜亲眼看著黎琉锦的脸渐渐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血倒灌进肺腔,黎琉锦连话都说不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那双总是不安的鹿眸寧静了下来,只是抚摸著她的脸。
少女安静得像是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只是依偎在莱芜怀中,她在黎琉锦的眼中看到了疲惫、欣然、不安,以及更复杂的情感。
弥留之际,对方似乎说了三个字,她却听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失神地不断呼唤少女的名字,紧握对方的手,想將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对方,可无论她怎么做,那双柔软的手却越来越冰冷.....
“黎明卿,我要杀了他。”
莱芜语气冰冷,心中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化作无尽杀意。
赤樗椿不做言语,將桌上的酒推到莱芜身前。
莱芜长出一口气,平復下內心躁动的杀意,將酒液一饮而尽。
“是黎芽子,她联络了公司。”
“她与公司的特遣武装里应外合,策划了一场谋杀。”
“那个*为自己的愚蠢买了单,黎明雄是死了,可在那之后黎明卿全面接管了白榭謐庭,挟持董事会。黎芽子被处死。真正的叛乱那一刻才爆发。”
“殿下她......”酒杯猛地被莱芜捏碎,“没能逃脱叛军的追杀。”
“帮我个忙,殿下的死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董事会半数席位摇摆不定,可如果那个疯子回收了生命权杖,他就会在无数人的欢呼声中登基。”
“我知道,你和她也要生命权杖。”莱芜声音沙哑,“我帮你们,殿下不希望看到权杖落到黎明卿的手里。”
“然后,那个傢伙交给我,我要亲手將他碎尸万段。”
“那,之后呢?”赤樗椿问。
莱芜沉默了。
黎明卿如果死了,生命白昼內部无疑会陷入混乱,各派系群龙无首,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若是倒下,对南部世界的无数巢都、乃至整个世界都是灾难。
“在那之前,想办法阻止我吧。”
“什么时候。”赤樗椿问。
她知道,再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莱芜已经成为了由仇恨驱动的怪物。
“今晚,黎明卿就將发动对红织坊的大规模军事行动,美其名曰维护战区稳定,实则他清楚生命权杖就遗落在那。”
“公司不会坐视不管的,生命权杖於他们而言价值远超黎明卿本身。”
“暗金蔷薇,她会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公司,同样以维护战区稳定的名义到场,你应该很熟悉她的做风了。届时外界会高度关注这件事。”
“这场军事衝突大概率会被局限在红织坊,除非黎明卿或暗金蔷薇有一个疯了。
“”
“谁拿到权杖,谁就是今晚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