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那个时候，她给他那么多次机会，他却没有认出来她。

虞北姬：“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於小宝一愣，接著说：“小师妹，我错了，我犯的错误太大了，我不敢见你。”

“我本来就蠢，脑子也不聪明，我不知道要如何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可是我想见你，我又不敢见你。”

“我只能偷偷看看你，我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於小宝说到这哽咽地吸了吸鼻子，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没说。

他真的好嫉妒好嫉妒，那些人可以待在她的身边。

明明小师妹之前在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他才对，可却被这些人一一占尽了位置。

虞北姬听著他委屈的话，对于于小宝来说，无异於做了一场噩梦，他认错了人，把別人认成了她。

把对她的好，都转移到別人身上，然后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对於来说，不是梦，是把她放在铁锅里生煎。

“我知道了，有些事情谢谢你，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却过不去了。”虞北姬微微嘆了口气。

曾经的於小宝心性很幼稚，虽然说是师兄，但是她一直是当弟弟照顾。

当他把匕首刺进她的时候，比身体更快一步的是心上的疼。

无论於小宝做了什么，她都无法替过去的自己原谅他，但是她也不恨了。

恨需要用情感去填补，可她已经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一丝的感情。

“於小宝，你我各自为期吧。”

虞北姬这句话出来的时候。

於小宝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衝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来。

许久，他才干涩的说出一句话来：“小师妹，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四师兄就一次，一次就好。”

“四师兄！”

昔日的记忆，无声的从他的脑海里钻出来，然后和这声四师兄重合。

“四师兄，比比谁跑得更快唄。”

“四师兄，你真的比大师兄重要，我没哄你，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了，我就知道你喜欢听这种话，就知道听好话迟早被骗。”

后来一语成讖，他真的被骗得好惨好惨。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弧度的笑，接著转身就走：

“后会无期！”

他越走越远，接著，无数滚烫的泪水砸落下来。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钝响，心臟似被巨石碾过，疼得眼前一片模糊。

他痛得痉挛，勾起腰，接著抱膝蹲在地上。

以前他哭了，小师妹都会来哄他，还会说他是个小哭包。

现在再也没有人会哄他了。

再也没有了！

他一点也不想，一点也不想要过没有小师妹的生活，可为什么，可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逼他呢。

“小师妹，小师妹，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大笨蛋，大笨蛋，若是你能打打我，就能消气就好了。”

哭了好久好久，从天亮哭到天黑，他才站起来抹乾脸上的眼泪。

后面修仙界多了一个人，叫无谎者，他说，他要赎罪，他说他欠一个人好多好多，永远也还不完。

他背著锁链，要登向那一望无际的天梯，他说想要问问老天爷。

问什么呢？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