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姐，你別怪斯年！”宋知宜赶紧挡在了季斯年面前，对季蕙兰道，“斯年也受伤了。”

季蕙兰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季斯年脸上更明显的伤，硬生生忍住了后面的话，对宋知宜道：“知宜，你先带他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吧，我在这边照顾阿澈。”

宋知宜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兰姐姐了。斯年，我们先走吧。”

季斯年看了眼闭目躺在床上的顾言澈。

季蕙兰蹙眉：“斯年，难道是还没打够吗？”

“斯年，我们先出去吧。”

终於，季斯年被宋知宜拉出了病房。

宋知宜要带他去找医生处理伤口，可季斯年鬆开了宋知宜的手，对她说：“没关係，都是皮外伤，不用麻烦了。我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斯年！”宋知宜站在他后面，用力喊了他一声。

季斯年步子一顿，並未回头，宋知宜又气又恼，还是快步走到他身边，眼神幽怨望著他：“你为什么要和我哥打架？！”

“这是我们的私事。”

“私事？”宋知宜愴然一笑，“我竟不知道还有值得你们大打出手的私事。又是因为姜半夏吧？”

季斯年的目光落在宋知宜身上。

宋知宜轻笑一声：“呵，我就知道，果然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你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吧？”

季斯年拧了拧眉，却沉默著。

“说话啊。”宋知宜见季斯年沉默不语，有些生气道，“为什么不说话！”

“知宜，你是个好女孩。”季斯年望著宋知宜终於还是说道，“其实我想说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如果你真的要我说，我——”

宋知宜忽然踮起脚尖，伸手捂住了季斯年的嘴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著泪光，她对著季斯年摇了摇头：“斯年，別说。”

隨后，她捂著自己的唇，快步转身跑了。

季斯年站在原地，望著她离开，但並未追上去。

他嘆息一声，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身不由己。

*

季蕙兰留在病房照顾顾言澈。

见顾言澈一直没有醒来的跡象，便坐在床边，望著顾言澈出神。

趁著他现在还未醒，季蕙兰忍不住对他表露心跡：“阿澈，別人都说你游手好閒，不务正业，可是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从小就有主见，做事情也向来都有计划。明明你不是我们那群孩子中间最大的，可是只要你一出现，就算那些比你大的孩子，也会乖乖听你安排。所以从小到大，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优秀的，我喜欢你。”

说完，她竟然俯下身，想要亲顾言澈。

姜半夏站在病房门外，看到这一幕，驀然瞪大了眼。

她惊得差点推开门闯进去，可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床上的顾言澈忽然睁开了眼睛。

季蕙兰的头已经伸到顾言澈面前，两人之间不过四五公分的距离，但顾言澈醒了，两人瞬间变成了大眼瞪小眼。

“蕙兰，我这是怎么了？”

季蕙兰一惊，脑子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后，颇有些狼狈站直了身体：“阿，阿澈，你醒了。”

顾言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又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医院啊。”季蕙兰抚了抚自己过快的心跳，对顾言澈道，“你和斯年打架，突然晕了过去，就被送到医院来了，你有印象吗？”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顾言澈点了点头，“季斯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