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一碗药全部灌入我的口中,见到药碗中一滴不剩,傻大个才鬆开他的大手,放开了我的下巴。
脱离大手的束缚,我赶忙呼著热气,对我来说这点烫伤不算什么,魂珠的力量修復了几分钟便痊癒了,只是看鬼医的模样,八成我现在是没有机会逃离的。
只能先佯装配合。
又如之前一样,鬼医每天会给一些稀奇古怪的病人看病,大多数是一群慕名而来的山精野怪,还有一些跟外面一样的,不人不鬼的怪物。
每天到点,早一次晚一次,鬼医会端来一碗苦涩的汤药,为了避免又受到那个傻大个的粗鲁对待,我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被鬼医强行灌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似发现,最近喝的这几碗药跟我之前喝的汤药似乎有些不同,大部分的苦涩味道是相同的,但是好似多了一丝酸味,不知道是不是又额外给我加了什么药。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鬼医给那些慕名而来的山精野怪们开的药,都是较为正常的草药,还有一些动物的原材料,当然也包括一些草木灰灶心土之类的药引子,通体来说都算正常。
而给这些怪物们开的药,大多数都是以各种虫子、骨头,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恶臭物体,组合在一起的药,並且都是现场熬製,外面那十几个砂锅就是干这个用的。
这下我更能確定了,鬼医绝对是拿这些怪物在试什么药,我现在应该也是试药的对象,虽然还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但我喝下去的那些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两天的时间我也没閒著,每天看似只是绑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看著,实际上我在体內疯狂的运转魂珠之力,修復著身体的暗伤,並且恢復阴人之力,准备找机会逃跑。
终於,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天空中乌云密布,將星星月亮的光芒全部遮挡住,屋子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喝一些古怪的药,加上药浴,还有我自己运用魂珠力量修復,此刻我的伤势已经恢復了七七八八,今天正是我逃跑的最好时机。
提前已经踩过点,那个虎背熊腰的傻大个,晚上是不在这边住的,似乎在林子里某个地方,没有傻大个的阻挡,想要逃走根本不在话下。
“开!”
我暗喝一声,运转全身的阴人之力,想要將捆绑我的绳子斩断,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体內的阴人之力虽然已经恢復了不少,但是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了,限制在身体內,虽然有的用不出来。
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最近喝的汤药中多了一股怪怪的酸味,想必定然是鬼医为了防止我逃跑,多加了一份药材限制我的阴人之力的使用。
不过她还是太低估我了,仅凭这种手指粗细的麻绳,哪怕是强行用我本身的力量挣脱开,也不是问题。
紧接著我深吸一口气,憋著,猛的一用力,身上的麻绳顿时尽数断开,我甩了甩被勒的有些发麻的手臂,站起身子来,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上的骨头髮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被绑了一两天没有运动,感觉身体都有些生硬了。
“找到了。”
忽然,我的目光看向墙角,正有两把双刀就这么放著,那是我的武器,上次被收走之后,鬼医也没有藏起来,就这么隨意的丟在墙角。
我走过去將其重新別在腰上,忽然转头,看向了鬼医房间紧闭著的房门。
心想,这鬼医把我折磨了这么久,又是捆绑,又是强行拿我试药,让我喝下那些噁心的东西,现在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划算,要不要乾脆衝进去,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毕竟之前在外面,她施展出的那一手幻术,让我至今一想到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幻术,还是她真的有四只手?
刚准备破门而入,忽然,我的身后一道红光闪过,紧接著传来了锁链的声音。
“谁?”
闻声,我的精神顿时紧张了起来,猛然转过头去,因为禁婆便是用那一对铁锁链把我折磨的够呛,搞得我都有些心理阴影。
可是回过头,后面什么都没有,我来到院子里,发现竟然是那个小孩,就是我第一次醒来见到的那个丑陋的怪物小孩,之后一直就没怎么见过他,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呜呜哇哇!”
那怪物小孩说不出话来,只会咿咿呀呀的叫,满脸痛苦的神色,眼神中带著一丝希望和恳求,就这么看著我,还朝我伸出手。
我定睛一看,顿时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小孩儿的脖子上竟然缠著一个铁锁链,而身后则是一口不知道多深的井,透著黑渊,铁锁链正是从深井之中延伸出来,缠绕在了怪物小孩的脖子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怕我碍事,那铁链居然瞬间收紧,直接勒的怪物小孩连叫都叫不出来,完全抵抗不住这股拉力,倒在地上被拖行,眼见马上就要被直接拖进井中。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下意识的选择出手,快步来到井口的位置,猛然间伸出手,两只手紧紧的拽住了铁链子。
可井底下的拉力仿佛有十头牛一般,哪怕我浑身都在用力,咬牙切齿,青筋暴起,也只能勉强停住锁链。
正当此时,我似乎感觉鬼医给我喝的限制阴人之力的药效正在减弱,逐渐能使用一些阴人之力,虽然说无法彻底发挥全部的力量,但是有就足够了。
我的双手爆发出强大的阴人之力,猛然间將井中的铁链拽出一大截,同时鬆开双手,一瞬间双手摸向腰间的双刀,刀光剑影一闪,那铁链便被直接斩断。
怪物小孩儿也终於得救,趴在地上喘著粗气,脸憋的通红,还不忘抬起头来,充满感激的看著我,口中咿咿呀呀的叫著我听不懂的叫声。
正当我鬆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井底伸出来无数双手,直接拽住了我,我一个失神,直接被拖进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