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皮非常好弄,切开一个口子直接就捲起来了。草皮下面是黑褐色的土,往下挖个一米左右,就是石头了。
我们先清理出来一大片区域,把上面的土全挖走了,漏出来的是一整块石板。
泉儿用锤子在上面敲,想找到哪里是空的,但是敲来敲去,都差不多。
大同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挑水往这个坑里倒。大量的水倒进来,看哪里往下漏水,哪里就是空的。实心的不可能一直漏水的。
还別说,真找到了一个地方,不停地往下漏水,都形成小旋涡了。
这里本来就有个裂缝,水很快就顺著这个裂缝漏掉了。
接下来,我就从这里开始敲,把石板打碎的一瞬间,石头竟然直接掉落了下去。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高七米的通道。
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天,我们的帐篷早就搬到了这里,这通道一出现,就闻到了羊粪的气味。在下面,还有羊在好奇地抬著头看我们。
泉儿把绳子扔下去,他第一个就下去了。
下面的羊此时有点怕我们了,看到泉儿下去了,主动就去了別处。
泉儿捂著鼻子说:“这羊粪怎么这么骚啊!”
大同说:“按理说不能啊!羊吃草,能骚到哪里去?”
泉儿用铲子在地上挖了挖,挖了五十厘米,也没能挖到底,全是羊粪。
大同下去之后,踩著羊粪说:“多鬆软啊,这要是运出去,绝对是最好的肥料。”
姜秀丽著急下去,然后是苏梅,最后是我。
到了下面,踩著羊粪往小河的方向走了也就是几米就到了水源,羊群都是从这里钻出来的。到了这里之后,原地棲息,这里成了羊群的庇护所。
往回走,到了我们打开缺口的地方,往上看看,能看到亮堂堂的天。
再往前看就没有羊粪了,羊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就在前面的不远处,我又看到了一具尸体,这尸体看上去並没有外伤,他看起来很瘦,应该是刚死不久,不超过七天。
大同检查完全身之后,看著我说:“病死的。”
我说:“咱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大同说:“应该是肺部感染,肺炎之类的。”
我瞪圆了眼睛看著他说:“你咋知道?”
“坐著死在这里的,肺炎就是这样,只要躺下就咳嗽,坐起来就好一些。”
泉儿说:“还真是。”
姜秀丽说:“先別管尸体了,我们抓紧找到那些贼才是。”
大同说:“死了两个了,应该还有两个以上,车顶一定是一个人,在隧道口上面,我觉得至少是三个人。”
我嗯了一声说:“大概率还有两个人,或者是三个人。”
泉儿打开了手电筒,我点上了马灯,我们继续往前走,这里是个天然的地下洞穴,並不是地下河。至於是怎么形成的说不好,也许是在山脉抬升的时候裂开的吧。
山洞挺不规则的,地下河的话,横截面会是圆形或者是椭圆形的,这个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裂开的洞穴。
走在这里面,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生机,偶尔会从洞顶滴下来一些水,除了这些,啥都没有了。
地面上没有路,石头挨著石头,並没有被水衝过,所以这里的石头保持著山脉裂开时候的形状。
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在洞壁下,又看到了一具尸体,还是坐著的,没有外伤。
泉儿指著说:“不会还是咳嗽死的吧。”
大同说:“这就奇怪了,一个得了肺炎,难道都得了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