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说:“她怕我们反悔啊,占了这么大便宜,谁都会立即藏起来的。”
泉儿问:“占便宜了吗?”
大同摊开双手说:“你们还没搞懂吗?那个瞎眼姑娘就算是生出来的孩子不会发光,但强壮是肯定的吧。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发光,只要能培育出强壮的人种,那也是名垂千古的大功劳啊!而且是对全人类的大功劳啊!”
我这时候一拍脑门说:“是啊,我咋忘了这茬了呢,我一直在想著发光了。我就没想到,即便是不发光,这种强壮的人类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啊。要是一个国家有几万这样的士兵,绝对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是不知道,他们跑起来比豹子还要快。”
大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金胜男这个女人,太坏了。这种事她竟然想独占。我们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们。”
我说:“书生也是,为啥不给我们发个电报啊!”
大同说:“书生就是个书呆子,他现在专心研究课题呢,哪里有心思搭理我们?你信不信?等书生想起我们的时候,他和金胜男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说:“不能吧,书生不稀罕金姐。”
“女追男,隔层纱。就看女人想不想了,这个道理还还不懂吗?师父,现在我们必须儘快找到书生他们,我们必须拿回那瞎眼姑娘的控制权啊!”
我挠著头皮说:“金胜男狡兔三窟,她和书生开车出去,往哪边走我们都不知道。”
大同说:“我分析一下,首先,西边肯定就排除了,西边是高原,有些人是有高原反应的,尤其是洞穴人,怕是適应不了高原,金胜男不会冒险去西边。南边应该也不会去,刚从南边回来的。所以,不是往东去了山城就是往北过秦岭去了西安。”
泉儿说:“万一別人反其道行之,就是往南去了滇省呢?”
大同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但是概率不大。刚才我们在金胜男家里找人的时候,你们应该注意到了,衣柜里的厚衣服都不见了。所以,我觉得他们大概率是往北走了,去了长安。”
我说:“是啊,现在长安应该下雪了吧,眼看都要过年了。”
大同说:“我们去火车站,买车票,去长安等他们。”
最早的一趟车是明天上午十点十三分的,我们在火车站迷迷糊糊,到了车上倒下就睡。
我们买的臥铺,一个包厢里四个铺,俩上铺俩下铺。我和大同在下铺,泉儿在大同上面,我上面是空著的。坐火车能做得起臥铺的,非富即贵,这软臥的票其实挺不好卖的,不然我们临近买票,还买不到呢。
车到了绵阳的时候,上来一个姑娘,像是个女干部,穿著灰色的制服,梳了一个马尾辫,戴著一副近视眼镜。看年龄三十来岁。我看到她的同时,我想起了苏梅来,她们的气质差不多。
她上车之后也没多说啥,直接就爬上去了。
令我奇怪的是,她一直搂著怀里的一个包,这包是黑色的,上海牌,人造革的。她不仅在铺上搂著,下铺去厕所的时候也拎著。我觉得,她拎著的包里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或者,里面装的是钱。
泉儿这人就是嘴欠,这女的下去的时候,泉儿说:“你不要老拎著那个包了,我们不是贼。你就放在铺上,我给你看著,要是丟了,我赔给你。”
这女的很礼貌地说:“不用了,谢谢。”
她还是拎著包去了卫生间,回来之后,拎著包上了铺。
我说:“看你上上下下的,怪不方便的,我和你换吧。”
“不用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我心说这女的是真的挺奇怪的。
火车这时候进了隧道,秦岭的隧道又多又长,有时候十几分钟都在隧道里,进了隧道,一片漆黑。亮起来的时候,我故意从铺上下来看看那女的,她坐在铺上,死死地在抱著那个包呢。
泉儿说:“师父,她好像当我们是贼了,你看看我们三个,都长得一脸正气的,我们真的不是贼。”
那女的还只是笑笑,没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