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管理层持股体现的梅坞街公司,加上张卫以及顾雄、张强他们的股份,差不多占到卫雄包装新材料60%的股份;倘若將周林、梁朝斌、刘辉等个人算上,持股比例將进一步提高到75%,目前估值两亿五千万左右。
如果何雪晴他们不拿宿云生物的持股,换成费文伟、申政等留在宿云生物的管理层不拿卫雄包装新材料的股份,估值大体相当。
这样,他们连同张卫、顾雄以及周林等人,將对卫雄包装新材料75%的持股,將卫雄包装新材料变成饮料公司的控股子公司,差不多能置换饮料公司7%的股份。
最初资源有限,不得不採取包装材料与灌装生產分开筹资发展的策略,但南亭集团未来专注於饮料业务的发展,就没有理由將上游最重要的包装材料这一环节置於集团之外了。
未来甚至还要將pet瓶吹制环节,直接集成到灌装生產线上去,最大限度的实现节约化生產,才確保南亭湖饮料的生產成本做到同行业最低。
萧良也说得很明確,茶饮料、饮用水市场,群雄並爭,迟早一天会有谁忍不住举起价格战的大旗爭夺市场的。
他们此时没有必要急於扩张,將基础打扎实了,就將立於不败之地……
…………
…………
午餐过后,萧良就坐在沈园西苑眺望色彩斑斕的山麓。
岩溪水这时节变得瘦小,水质却还是清洌,沿岸种植乌桕、梧桐、银杏,初冬时节,却色彩绚丽。
何红简单扎著马尾辫,却显得脸蛋越发明艷娇小,精致的眉眼,几乎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秀挺的鼻樑,殷红的嘴唇,叫吹弹得破的雪白肌肤,衬托得越发的娇艷欲滴。
而穿著打扮却更像一位年轻的职场丽人,比藏青色略浅、近似宝蓝色的小西装以及西装长裤,显得腿格外的修长,又包裹著不那么夸张,却丰盈饱满的臀部,踩著高跟鞋,从眼前的石板路走过去走过来两回了,有著微微颤感。
“你这一身,很適合穿黑丝。”萧良喊住何红说道。
何红见萧良终於理睬自己,却又不解的盯著他:
黑丝不得配短裙吗?
穿长西裤里面,给谁看啊?
再说这天气,她要是换一身短裙加黑丝、高跟,她妈不得掐她的脸?
这么穿,哪里有半点像正经女人?!
“你就不懂了吧?长裤褪到膝盖窝,露出裹到大腿根的黑丝,那个才叫一个漂亮。”萧良眼神飘到岩溪河面上,悠然说道。
何红俏脸血染似的红了起来,嗔怪的瞪了萧良一眼,说道:“別说胡话了,你这餿主意说给张斐丽听去吧,看她不掐你的嘴!你中午又喝不少酒,现在不要开车,还是先去十九號院睡个午觉再走吧!”
见何红羞恼的走开,萧良无趣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离开沈园朝梅坞街十九號院走去。
在巷子口遇到一对青年男女,正对著这一片明清建筑流连忘返。
等到萧良走近过来,这对青年男女才猛然注意到,像是嚇了一跳。
青年男女相貌颇为俊美,衣著却是普通,都是城市较为常见的短呢风衣、夹克加牛仔裤,但他们注意到萧良后,都带有歉意的微微鞠躬,让开通道给萧良过来。
“斯米马塞。”萧良微微頷首回礼。
青年男女颇为诧异的打量了萧良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破绽,叫萧良看出他们是日本人,只得回了一句:“斯米马塞!”
萧良也没有多想。
东洲与日本隔海相望,八十年代初期就有日资企业来到东洲投资建厂,像三井財团旗下的东丽等企业,在东洲的投资规模已经不小了。
日常生活在东洲的日籍管理人员也多,星源时代还常年聘请多名日籍工程师指导生產呢。
梅坞街今年做了给排水、道路修缮;一批住户迁到新镇区,老宅腾出来改造成民宿型酒店;萧良他们置换宅院后,改造修缮的力度更大。
梅坞街整飭起来,也渐渐有古镇的风韵,游客渐渐多了起来,也不乏一些外国游客慕名跑来閒逛。
不过,萧良走到巷子口,却注意到那个日本青年这一刻像是猛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朝他打量了好几眼。
萧良他的记忆力极佳,见过的面孔,哪怕是上辈子的事情,他几乎都会有一些印象,而他也没有上过媒体,这个小鬼子此时的反应,给他的感觉应该是在什么资料上见到过自己,但之前没有直接打过照面过?
萧良抑住內心的好奇,走过巷子口,就进了梅坞街十九號院。
片刻之后,那对男女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看著梅坞街十九號院墙上的铭牌出神。
女青年疑惑的用日语问男青年:“他就是你这次想要见的萧良,看上去也平平无奇,不像长了三头六臂的样子,奈田君为何对他这么重视?”
“国內的那些蠢货,早就被美国的大棒驯服,全无半点骨气,只知道顺服於美国,对国內也只知道歌功颂德,报喜不报忧,沉湎於自我编织的谎言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大日本正陷入严重衰退的危机之中,”
男青年神色阴戾的盯著十九號院紧闭的院门,说道,
“你想想看,支那发展如此滯后,绝大多数人都还在为穿衣吃饭发愁挣扎,竟然也早就有支那人看到大日本的危机所在,断定大日本未来十数年都將陷入停滯发展的泥淖之中,你怎么可以因为他看上去平平无奇,就觉得没有殊异之处呢?”
“只是未免太年轻了吧?”女青年不服气的说道。
“我们日本人最喜欢三国故事,你知道三国故事最重要的一个人物诸葛亮出山时提出《隆中对》征服梟雄刘备,成为其最重要助手之时,才有多大吗?”男青年说道,“诸葛亮那时候才二十七岁,就已经彻底看穿群雄纷爭的局势变化,为梟雄刘备指出奠基荆州、益州的战略方针,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人年龄小,而轻视他?”
“我们奈田也是有诚意找上门合作的,他们看不到我们的诚意,却提出一个离谱到极点的报价,怎么就厉害了?”女青年呶著嘴,不服气的说道,“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人既看不到我们的诚意,对自身又缺乏正常的认识,是那样的狂妄自大,叫我怎么重视他吗?”
“我们这么年轻,全凭家族的关係,才能占据这样的高位,而人家完全是凭藉著自己的奋斗,就创办这样的企业,难道还没有资格狂妄一下吗?再一个,你又怎么觉得他提出这样的报价,不是为了打消我们合作的念头,仅仅单纯是狂妄自大吗?”
男青年微微摇著头,嘆气说道,
“可惜啊,財团已经不是我们奈田家能说的算了,上上下下的位子都被蠢货窃居,既看不到大日本正陷入严重衰退的危机,又看不到对手的强大之处,自己狂妄自大而不自知,却以为遇到的是一个狂妄自大、不值得重视的对手,还不可笑吗?”
女青年以为自己也被针对了,不高兴的呶著嘴。
男青年说道:“你不理解很正常,很多材料你都没有看到,很多情况你还不了解,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不过,我都已经將南亭实业、蜗巢科技以及他们在香港找奈田银行大肆贷款,从恩益採购设备及產品技术的资料,都提交给井寿君了,然而井寿君却还不以为然,以为我太过敏感,真是愚蠢了。井寿君这些蠢货,將来一定会在这个支那人手里吃大亏。”
看到有人走过来,青年男女从十九號院前走开。
何红疑惑得打量了远去的青年男女一眼,拿钥匙打开院门,看到萧良竟然就站在院门內侧,嚇了一大跳,嗔问道:“你躲门后面干嘛,想嚇唬谁啊?”
萧良將何红拉进院子,將院门关上。
他还以为隨便报个价,已经叫奈田食品死心了,却不想还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