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说原来如此，视线撇向几位长老，也是一甩水袖，开口道。

“诗瑶是圣女，怎么从没听过这事？这是哪位长老的主意？这么乐於助人？”

几位长老就好似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站成一排，没个敢吱声的。

没搭理边上的几位长老，李诗瑶只是开口询问。

“李素瑶，你愿意给他当炉鼎吗？”

就算是放在修仙世界，这样的话也是有些太直白了。

这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但这般开口，也是有些......

李素瑶生气了，她是个人，就算是命不好，也没必要这么羞辱她吧？

“李诗瑶，你现在很高兴吧？”

“诗瑶问你，你愿不愿意给小七当炉鼎？这和诗瑶又没关係，诗瑶高不高兴重要吗？”

在李素瑶眼里，这就是很直白的羞辱了。

从一开始，就没人在乎她是谁，她怎么想。

她甚至是前些年才知道这事的，知道早在许多年前，她的身子就被许诺给了从不曾见过的男人。

“我愿意。”

李素瑶红著眼眶就这么远远看著一脸不解的李诗瑶，继续说道。

“圣女殿下，您满意了吗？”

“我愿意给他当炉鼎，但若是有来生，还请圣女殿下，放过素瑶。”

李诗瑶此刻也是褪去了那份天真，此刻那张人妻脸也变得不再呆萌，作为替换的，是一张平淡到呆滯的表情。

李诗瑶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明明她只需要说她不愿意，诗瑶就可以帮她。

可她故意这么说，是为什么？

她在和诗瑶置气吗？

为什么？

就算是生诗瑶的气，也不该用她的未来开玩笑吧？

为了救她，李诗瑶甚至做了两手准备，软硬兼施，一边给齐桓温水煮青蛙，另一边甚至还叫来了大师姐坐镇，以防不测！

她自认为今天不论如何，都没有人能带走她的妹妹！

大师姐已经就位，齐桓也是態度发生改变，诗瑶觉得或许能用些別的东西替换说好的圣血。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好的方向发展！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傻妹妹却犯病了！

“李素瑶，若是你踏出了圣山的山门，到时再想反悔就晚了，你明白吗？”

即便李诗瑶这般开口，几乎是已经明著阻拦了，但李素瑶也是根本不信。

是啊，这是圣山和东域最大的领主早就定下的交易，作为商品，她的意见重要吗？

不过是想走个过程，以安圣山眾人的心罢了。

她没打算大呼小叫，或是坏了所有人的好事。

这怪不得別人，只能怪她命不好。

她寧愿生成一只野狗或是野猫，哪怕是一头牲畜，也不愿意再被这般羞辱了。

“呵呵，李诗瑶，你不必惺惺作態了，你我昨天不过初次见面，装什么姊妹情深？”

她是以圣女的身份，在鲜和朝拜之下，被带来圣山。

但此刻，却要在眾人怜悯的目光下，被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还有你，杜长老，拜託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我。”

“装得好像很捨不得我似的，可背地里什么事都做了。”

“说实话，在看到你们这副表情之前，我还在记恨你们，我觉得命运不该如此。”

“即便我知道我会被人当做发泄慾望的玩具，当做提升修为的工具，但我此刻也不觉得羞耻了。”

“现在我只是有些好奇，我的价码是不是很高？哈哈哈哈！”

李素瑶笑得很大声，似乎能够贯穿每一位长老的记忆和內心。

“我並不下贱，下贱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