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弱水

弱水是一种物质，它不与光发生任何交互，但这不代表弱水就是黑色的。因为黑色的物体是吸收光，而不是不反射光。真正的弱水有形而无色，

光可以通过弱水，就像通过宇宙中的虚空一样。只有闯入弱水中的高速物体，才会因为对弱水进行了压缩，使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空泡。而在空泡与弱水的交界处，便会有七彩的光芒流溢出来。

“据说在上古的大洪水中，弱水充塞了整个银河，隔断了所有的超空间航道。直到大禹用天河定底神珍铁测定了江海的深度，疏通了银河的航道，

將弱水倒向了东海，这才让星汉重新恢復了生机。大禹也因为治水的功勋，

成为了新一任汉皇，国號为夏一一这也是为什么银河是河，东海是海。这里面確实有弱水在流动。”

“原来银河中也有弱水吗？”

“所以星汉的航运是漕运嘛。”髯客答道，“当年隋煬帝修建大运河，便是看中了弱水在漕运中的效能一一不过这是后话了。和上古比起来，

现今的星汉又是沧海桑田。吴国和吴越国的许多地区，在上古时期还是泡在东海里的，只是海水慢慢流淌入归墟中，注入东海的河流又没有能够补充水位。”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像水位又降下去了一些。我记得唐朝初年我来的时候，当年的水位好像要高些。你们先前所指的偽龙宫，只是漂在弱水之海上的船舰而已。真正的水晶宫藏在弱水深处的深海里，在归墟之侧。”

“要是等水位全都落下去，那龙宫不就露出来了？”

“这也是龙宫所担心的一一当年我和龙王见面的时候，他就提及了此事。看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放任东海的水越来越浅。不过即使是如此，水晶宫也依旧处於东海的深处，用寻常的方法是找不到的。因为弱水的海底遍布不可预测的湍流，而且会发生周期性的变动。只有手握定海神珍的龙宫，才能在无数湍流的中心保证自身的安全。”

“定海神珍？”杨林异道，“定海神珍不是被齐天大圣借走了吗？”

“是借走了，但我听说好像后来又还回去了。”

“齐天大圣借东西还会还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凯髯客回道，“又或许定海神珍还有很多个也说不定吧。总之现在的水晶宫里头，是有一根定海神珍的，水晶宫也正是凭著定海神珍在才归墟周遭扎根。因为只有能够无限延长的神珍，才能探到无限的归墟之底，只有无限才能驾驭无限。”

“这种宝贝，当年竟然能被齐天大圣拿走？”

“所以被拿走之后龙王就去告状了。当时龙宫差点就塌了，还好龙宫有后备隱藏能源，这才撑到了下一根定海神珍归位的时辰。不过话说回来，齐天大圣把定海神珍还了回去毕竟也只是传闻。我觉得，还是从別处取来另一个根定海神珍的可能性更大些。”

髯客看了看窗外一一弱水的暗流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但它轻易就能將船只掀翻到无底的归墟中去。只有龙宫给定的航线来行进，才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安全。

这倒不是说按著航线走就一定没事。只是不按照航线走，多半会九死一生。

杨林的运气很好，龙宫的给定的航线目前依旧有效。每一次转向，光的涡旋便在穿梭艇的周遭扩散开来，无惊无险地在风平浪静的深海里一路前行。

很快，龙宫出现了。

远方的深空中，一道区別於背景星空的新的光芒展露出来。那道光芒只一同才能省到，因为己六一道门。十六朝可一十面，也只能被一个狭窄的光锥之內的人所看到。

“好了，没问题了。”髯客答道，“在这个距离上，直接朝著那扇门开过去就可以。那扇门就是用来引路的，门后面就是水晶宫了。”

而行进到这里，周遭也终於变得热闹了起来。有形状奇异的战航自大门內外往来穿梭，这些船只的性状与星汉的船只截然不同，倒是和截教的那些古代战船有些类似。这些船只上並没有任何显露出来的太阳翼，而是发动机来推进。

和杨林的这艘轻灵的穿梭艇比起来，这些古代的战船显得更加笨重，其功能组件也都一自瞭然。现实的引力依旧牢牢束缚看这里，张开太阳翼就能横渡星海的做法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这艘陌生的穿梭艇也引来了龙宫的注意。一艘圆润的，犹如水滴的流线型战航靠拢了过来。战舰表面完美地反射看浩荡星空，不吸收一丝光线。细看起来，那表面又有七彩的炫光，就像刚才在弱水中划出的光粒一般一一简直就像是用弱水做的冰雕。

那战舰在穿梭艇的周围稳稳停住，一群卫兵从船上漂浮下来。卫兵有两种构型，一种瘦长得有如龙虾，另一种敦实得像螃蟹。两种卫兵都包裹在外骨骼里，通过一般的广播通信对船內问话。

“请止步。前面就是龙宫禁地，各位有预约过吗？

虾兵虾將们格外谨慎。因为之前闯进龙宫的人有不少，每个都给龙宫带来了巨大的生命財產损失。

如同之前出海的时候过海关那样，杨林出示了自己的海图。

“嗯...没问题。欢迎来到水晶宫。”

看到了文书，虾兵蟹將们也直接放了行一一有了过去的教训，这些虾兵蟹將们都格外警惕。这些肯好好递交有关入境证明的，都是龙宫真正应该欢迎的客人，他们一点都不敢怠慢。因为能够自己抵达这里的，都是龙王本人的客人一一吴藩也是和龙王本人確认之后，才获得了这幅海图。龙王事先就知道了他们的到来。

“不过各位请稍等。”为首的蟹將说道，“龙王额外有吩咐，说是要和杨长史做一笔大生意——杨长史在吧？”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们是不是在流国听过一样的话？而且这里的消息怎么好像也不太灵通啊？】

“总不能这次还是要买萝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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