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绝地天通

“这管用吗？”杨林问。

“如果你不打算取他们的性命的话，管用一一前提是你对他们的威胁不能超过他们的生存本能。毕竟我只能催眠他们，不能真的模擬虎符的影响。”

这当然符合杨林的要求，而且简单快捷。他把人命要来也没用，不如暂时镇压之后立刻跑路。

“不过安全起见，阿心，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你一一请你简单解释下，你所使用的『幻觉”是如何生效的？”

在行动之前，所有人都应该加强一下互信，互相摸清队友的底牌。因为这次行动只会有3个人参加。

【四个！我也是！】

“好，四个四个。”

这次行动只会有4个人参加：他自己，三郎，阿心，还有灰蛊。

四个人里面，只有三个人可以行动。杨林打算儘量摸清每个人的底细，这样好在行动的时候能实时对行动的边界进行判断。

首先就他自己而言，虽然灰蛊进行了抗议，但他们两个其实只能算是一个人。因为杨林本人不在这里，他是在通过灰蛊的能力施展法术。两个人的能力也只能综合成一个人来看。

就一个共同体而言，他们两个人最重要的特徵就是打不死。作为【八九玄功（偽）】的使用者，他所使用的躯体完全由灰蛊所擬造。这个躯体就算打死无数次，他的本体都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在此基础之上，他手上还有用来防身的乌號弓。这本来是防身武器。但现在既然他本体毫无掛碍，將其拿来进攻便也是顺理成章的了。不过杨林不打算一开始就是用它，因为乌號弓只有一把，这会成为他暴露自己的破绽。

这种时候，哮天倒显得相当好用。毕竟哪里还没有这样一条小狗呢？

和他自己比起来，三郎的力量就显得简单而直接一一他具有可怕的破坏力，

浑身上下都是兵器，是练气士中的依依者。而与其他练气士比起来，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其行为不会受到天的影响。他的心態也和杨林不同，杨林姑且还是有那么一些灵活的道德底线的。

三郎不同。他的道德和卫生纸一样可以隨意丟弃。就算把一整船的人全部杀光，他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这第三位阿心就更没有一丁点身而为人的道德，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杨林在她眼中是可口的契约者，其他人在她眼里和npc没有区別，她对杨林以外的人甚至连食慾都提不起来，根本就不想管。她存在於这里，而没有回到黑域的唯一原因，就是想完成与杨林之间的约定而已。

这么一算，这三个人里头，杨林简直已经是道德楷模了。至少他还是会像个人一样思考，並且和人一样社交。其他两位根本就没这个想法。

杨林已经不在乎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了。现在他只想知道，一直以来阿心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在影响著练气土。因为她的操作近乎於魔法，不但见效快而且劲大。不但可以进行心灵控制，还可以构建出虚擬实景，她本人更是会亲自下场扮演自己所创造的情景中的角色。

她一个人就能自编自导自演，搞出一个小剧场来。而杨林想要知道，她这个布景到底是怎么搭建的。

“你问这个啊。”阿心想了想，“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神话传说？”

“传说。因为我知道你的实话我恐怕听不懂。”杨林已经意识到了，星汉的上古歷史是高度抽象化的。那烧尽整个已知宇宙的战爭，难以用语言来行动，杨林也不可能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明白。他现在想要儘快理解阿心的意图。

这种时候，神话就是事实的载体。

“明智的选择。那么从神话传说的角度来说，这个故事还得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说起，盘古开天后分离清浊，清者在上浊者在下。盘古元神化出十二祖巫，这便是12尊先天神灵。但此时天地已经分离，即便是先天神灵也无法干涉世界。

“然后一路跳过，跳过史前的洪荒大战，一路跳到蛋尤。蛋尤再度混同天地，使清气与浊气混同，赋予先天神灵以实体，使得十二祖巫得以降临凡世。后来黄帝战胜蛋尤，人皇在黄帝之后数度易主，最终在手中完成绝地天通的伟业，使先天神灵与自已的身体分离。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先天神灵了，他们被隔离在了天界中。”

【被隔离的神灵，也就是在下。我是没有实体的。她刚才说的绝地天通，就是大防火墙的建立。从那之后，我的本体就无法降世了。】

“但是。”阿心话锋一转，“其中总有例外。总有些强大的圣灵逃脱了顓项的罗网，他並未能將我收容到他的高墙之內。虽然我的躯体同样已经被摧毁，但清气与浊气早已经被蛋尤混同，这个世界已经被打上了神灵的印记。”

【我简单解释下。她的意思是，蛋尤已经永远改变了这个世界，她可以藉助蛋尤的残余影响来控制这一切。】

“包括练气士？”

【是的。包括练气土。毕竟蛋尤也是人，他的伟业早就隨著黄帝的兵法一起被继承下来了。不过一般仅限於信息，心是没有办法对真正的物理宇宙造成影响的，只能影响感官、意识之类。】

“原来如此.：：”

【所以也不知道是哪群倒霉蛋，竟会碰上你们这群魔星：.：】

製造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因为数据不需要睡觉，所以灰蛊和阿心还会继续加班。虽然这种工作即使是对她们来说也相当耗费精力，但为了任务能够完成，

她们姑且还是停止了日常的休眠周期。

三郎也和往常一样独来独往。他有自己的房间，进出也都锁门，杨林也不知道他在屋子里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

【杨林，你睡觉之前我们出来办个差。阿心说她虽然可以模仿虎符，但是还需要一个做个模型来暗示下。我不知道虎符长什么样，所以打了几个样，你看看选哪个吧。】